晚上,羅大人羅文叔與羅夫人一起躺在床上。羅大人嘆了一口氣。
“聽說你這幾日愈發(fā)善待顏青了?!?p> “她畢竟是吉兒明媒正娶的妻,我自因善待她?!?p> “可顏青也真是愚鈍不堪的人??!”
“日后你就知道了?!?p> 羅夫人背著羅大人,想起了這段時間的顏青。教習顏青的嬤嬤曾說,顏青是她見過學得最快,領(lǐng)悟力最高的人。羅夫人在教顏青宅院之事時,也有此感。
次日,顏青與羅夫人以及羅蕭云一同準備去剛成婚的四王妃那的茶會。四王妃乃劉丞相之女劉煥。
顏青一身淡紫紗裙,裙尾有銀線繡上的遠山之景,眉眼被細細勾勒過,更顯一絲高貴,一絲淡然。而羅蕭云則粉白衣裙,鑲之以珍珠,更顯優(yōu)雅。
顏青與羅夫人一道上了同一輛馬車。剛坐下,羅夫人便拉了顏青的手。
“此次是你第一次出門,莫不要讓他人欺侮了去?!?p> 顏青笑笑,反手握住羅夫人,勸慰道:“母親放心,斷不會如此的?!?p> 羅夫人這才稍安下心。
另一頭,羅蕭云一人坐在另一輛馬車里,臉上充滿了憤恨。
“顏青你別得意,到了那,我定不會讓你好過?!?p> 馬車過了一會便停下來了。羅夫人攜顏青一同入了四王爺府。
顏青望著府中之景況,疑惑地問道:“四王爺聲名如何?”
“世人皆夸宅心仁厚,親和溫良?!?p> 可顏青望著府中神色嚴肅,幾乎不茍言笑的奴仆,總覺著與傳言有出入。
進入一庭院,便可看見京中貴女在其間品茶觀景。
一貴女在門庭接待著人。見羅夫人來了,忙迎上去。
“許久不見羅夫人了,也虧得這一聚??!”
“是啊,緲輕,真是越大越好看了。”
“謝夫人夸贊了,快請進。夫人這次帶了誰來???”
“府上少夫人顏青及小女羅蕭云?!?p> 許緲輕頓了一下,忙說:“那請進吧!”
隨著許緲輕走入其中,那景色也愈發(fā)鮮明。各色嬌艷的鮮花都盡情綻放,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沒一會兒,羅夫人便被其他貴婦拉走了。羅夫人擔心地望了閆青一眼,無奈走了。
等羅夫人走后,一人便按捺不住開口了。
“我當是誰,這不是顏青嗎?”
“喲,她怎么有臉來了?”
“哈哈哈,之前我記得不是被趕出去了嗎?”
幾個身份不高的貴女聚在一起毫不留情地奚落顏青。羅蕭云早就躲在暗處看顏青的笑話。
顏青也不與之爭論,只尋了一處地方坐下,靜靜地看起她們說話來,仿佛他們說的不是自己。
一說得起勁的貴女見顏青沒甚反應,喊道:“喂,你聾了嗎?”
“我只是在想,那家的貴女竟無一點禮教可言?!?p> “你,你!”那貴女氣得面色發(fā)紅,看見上首四王妃劉煥確實不贊同的眼光,倒也息了聲。
女子,德行也極為重要。暗中可以說人,但光明正大點破卻不行,因為沒人賭得起。
門外,顏夕進來了。不知她看了多少戲。
那是一個看起來分外無害的女子,衣著裝飾雖不華貴,但勝在看起來極為舒服。
只見顏夕快步走到顏青面前,激動到紅著眼眶,死死抓住顏青:“姐姐,你還好嗎?怎么不來看看我?”
可顏青近距離看顏夕的眼神,里面并沒有任何情誼在,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顏青深深地望著顏夕,沒有言語。
顏夕帶著怨恨地望著顏青,嘴里說:“姐姐沒事就好?!?p> 過一會羅夫人回來了,拉著顏青去品茶。顏夕才與顏青“依依惜別”。
顏夕坐在座位上,望著顏青,看著顏青的一舉一動。心中念道:這顏青果然變了,變得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起來,也不好對付起來了。
回去之后,夜里。
顏青在院子里望著頭上的明月。本來想睡覺的,可莫名就睡不著。
“這般夜深人靜,美人可是在想著誰?”齊沉風不著調(diào)的話忽然出現(xiàn)在顏青的耳中。
顏青往屋頂上一看,齊沉風果真就在上面。
“喂,你下來!”
齊沉風依言下來。
“你曾說教我輕功,可真?”
齊沉風眼眸閃了閃,教是能教,但會是一定不能會。輕功能學的本就少,雖然顏青根骨好,但還最好從小開始,還需要內(nèi)功。
不過齊沉風斬釘截鐵地說:“真!”
“你,你先練打坐吧!修修內(nèi)勁?!?p> “哦,怎么打?”
“我教你?!?p> 這一弄便到了深夜。齊沉風拍拍衣袍,說:“今日就這樣了。”
顏青點頭,“好啊!”
齊沉風走后,顏青繼續(xù)望了會天。唉,越來越不像自己了。至少以前的顏青,從未再被人表露心跡后,還想與人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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