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大清早的,一穿著道士衣袍的人站在門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羅府的屋頂。守門的侍衛(wèi)頗感奇怪,問到:“你有什么事?”
那道士一言不發(fā)。倒是路過的人群驚奇地發(fā)聲了:“你們瞧,那不是元安道士嗎?”
旁邊的人也激動地回道:“天哪,是元安道士??!我求了好久也見不到的?!?p> 忽然,看見元安道士頭也不回地疾步走進羅府,邊上的侍衛(wèi)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但當(dāng)侍衛(wèi)正想去追時,便被聞聲而來的百姓堵在了門口。
羅蕭衣適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看似驚疑地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侍衛(wèi)無奈地講明緣由。
羅蕭衣暗暗揚起一抹笑,狀似無奈地說道:“既是有名的道士,百姓又如此激動,何不放他們進去?”
“小姐,這不好吧?!笔绦l(wèi)忙說道。
“沒事,出了事算我的?!绷_蕭衣自信地說。
而另一頭元安道士頭望著天,似乎在找尋著什么。
就這樣,他來到了榮安院。大夫人正坐在堂上喝茶。
“喂,你是誰,怎可私闖內(nèi)宅?”
元安道士迅速在院中轉(zhuǎn)了一圈,抽出桃木劍,向在驅(qū)趕什么。
此時顏青院中。
春桃聽著外面的聲響,說道:“小姐,外面亂套了?!?p> 顏青端著一碗清茶,看著外面笑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過一會,一丫鬟來到顏青院子,恭敬地說:“少夫人,請移步榮安院?!?p> 顏青利落地起身,隨手呼喚春桃:“走吧!”
榮安院。
顏青從未見過的羅大人,羅文叔穿著五品朝服坐在上首,旁邊坐著羅夫人,下首坐著庶子羅零,羅蕭云,羅蕭衣,外面圍著一群百姓。一道士在正中央作法,看起來分外玄乎。
還未等顏青進屋,那道士便飛奔過來,擠開春桃繞著顏青打轉(zhuǎn)。
忽然他受驚似地往后一跳,口中大喊:“哪里走,你這冤鬼!”
滿堂皆驚。
羅大人厭惡似地皺眉,羅夫人卻一臉擔(dān)心。羅蕭衣明顯地幸災(zāi)樂禍,羅蕭云則顯得不動聲色。而外面,驚訝議論聲不絕于耳。
春桃?guī)缀跸肴ネ颇堑朗俊!昂f什么,小姐怎會是……?”
顏青拉回春桃:“哦,你怎知我是鬼?何時成了鬼,還一直是鬼?”
元安道士真像模像樣推算起來,才一板一眼地說:“命格顯示顏家小女自出嫁之前命中犯煞,而之后入佛堂卻遭山中冤魂入體,日日不得安眠,至死不休。”
屋外的百姓早就按捺不住談?wù)撈饋恚骸肮植坏妙伹嘁蝗ゲ痪帽闵剿轮?,一寺的人無一生還?!?p> “還有還有,出嫁當(dāng)晚羅公子便死了,原來是顏青克的啊!”
“還有還有,我家的……”
不一會兒,人們便嚷嚷著:“殺死顏青,殺死顏青!”
可突然之間,元安道士眉峰一轉(zhuǎn)。
“不對,另有妖氣?!?p> 那道士將視線忽然投向地上,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
“肅王到!”
只見齊沉風(fēng)穿著玄色衣袍,上面繡著若有若無的金線,儀態(tài)優(yōu)雅閑適地向這走來。他身后跟著一位面目慈祥,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堂中人及堂下人連忙行禮磕頭。顏青也虛虛一拜,抬頭正看見齊沉風(fēng)向她眨眨眼,而后又面無表情。
齊沉風(fēng)裝作無知地詢問,了解了來龍去脈后。他朝著身后說道:“大師雖忙著覲見皇上,但也無礙于斷一斷這事吧!”
住持天度,這個連皇上都其中的人,看著定定望向他的顏青:“阿彌陀佛,女施主實乃鳳相,必浴火重生,飛于九天??!”
羅大人臉上爆發(fā)出喜意,羅夫人瞬間放松,而羅蕭云的臉上顯露出恨意,羅蕭衣的恨意都快化為實質(zhì)了。門外的百姓則不知信誰的。
元安道士也插嘴了:“剛才是在下斷言了,這女子本為煞星,但因佛寺中冤魂,沖淡了煞意,方顯此女之不易,為今日之失誤,在下決定再云游一番,以增加法力?!?p> 齊沉風(fēng)聽完嘆道:“羅府可真白撿了寶貝啊,不知可否讓我借住幾日,本王需幫師傅在這不遠處采一些藥材?!?p> 門外的百姓聽了半天戲,也散開來,紛紛去講今兒之事。齊沉風(fēng)也與羅大人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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