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掛斷電話后,又盯著徐飛上下打量。
徐飛渾身緊繃也盯著蕭天的臉,神色發(fā)僵。
盡管身上一片痛楚,但他哪知道這貨下一步要做什么,心理的恐懼早就超過身體。
“好漢,能饒了我嗎,我什么都給你?!毙祜w聲音都打著哆嗦。
好漢?
蕭天皺了皺眉,我有那么五大三粗滿臉大胡子?
在他的印象里,好漢不都是形容這些人的?
所以蕭天立刻就踹了他一腳:“誰告訴你我是好漢了,你再說我是好漢我弄死你!”
徐飛懵了,不是?
盯著蕭天瞅了又瞅,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尤其在蕭天胸口的位置停留片刻,在蕭天一臉莫名其妙都快惱火的時候,徐飛縮了縮脖子,猶豫道:
“女……女俠?”
蕭天呆滯的望著徐飛,怔了怔道:“你是近視?”
徐飛被蕭天看得心里有點(diǎn)毛毛的,也不知道他啥意思,于是搖了搖頭,遲疑道:“不是,啥意思?”
蕭天立刻就炸毛了,沖過去又是一頓錘:
“你還有臉問我啥意思?不是近視你叫我女俠?你啥眼神????叫我女俠?你看我哪點(diǎn)像女的!”
一拳一拳又一拳,把徐飛打得直蒙圈,蕭天還在那兒邊打邊吼:
“我特么讓你女俠!女俠!女俠!我把你打成大蝦!”
半響后,蕭天心滿意足的起身,而躺在地上的徐飛直抽搐,腦袋直接成了豬頭,徹底傻了。
不僅如此,徐飛還在那兒小聲的哭:“嗚嗚嗚……”
想著小蝌蚪教給自己廢功的法門,蕭天拍了拍手,又蹲了下去。
徐飛本來在那兒哭的好好地,見蕭天特么又來了,哭聲戛然而止,梨花帶雨般的驚恐道:
“你不是好漢,也不是女俠,你是神仙,是神仙,我再也不敢了……”
蕭天撓了撓頭,看著徐飛此時的慫樣,突然想起前些天那個夜晚,自己在小蝌蚪面前,怕不是也這副模樣。
想想還真是丟臉。
“唉~~”
聽到蕭天嘆息,徐飛頓時就驚了,嘆氣,啥意思,要動手了?
“救命啊~~~”
徐飛這時根本沒力氣起來,只能手腳并用的往外爬,但剛動彈了兩下,蕭天就抓著他的腿,一扯,徐飛又回來了。
蕭天也沒再跟他廢話,伸手就摸上了徐飛的肚子。
被這么一摸,徐飛渾身發(fā)僵,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浮上心頭,心里顫抖的想著:這貨想干嘛?
但隨即,他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鉆心的疼,鋪天蓋地的顫抖再到痙攣抽遍全身。
徐飛最后一眼定格在蕭天臉上。
這么極品的人,他覺得自己會記一輩子,永生難忘。
隨后,徐飛就徹底暈過去了。
蕭天再也沒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半點(diǎn)法力的波動,這才起身,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然后重新掏出手機(jī)。
剛想給王大偉打電話,哪知道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在哪兒?”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隨后都愣了楞,陷入短暫的安靜。
蕭天先道:“我在北郊,具體是哪兒也不清楚,你那邊怎么樣?”
王大偉頓時就迷了:“北……北北郊?一轉(zhuǎn)眼你就跑這么遠(yuǎn),去那兒干啥,那個人呢?”
蕭天看著腳下,即使暈過去也把臉皺成一幅苦瓜樣的徐飛,道:
“我說我追著那貨,不知不覺就跑這兒來了,你信嗎?另外那貨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就在我腳下?!?p> 哪知這次王大偉想都不想的就道:“信啊,現(xiàn)在你說你是我大爺我都信!”
蕭天有些發(fā)蒙道:“你沒摔傻吧?”
王大偉哈哈大笑:“好的不能再好?!?p> 隨后,王大偉狗腿子般的諂笑道:“那個……蕭大師,您何時班師回朝?。俊?p> 蕭天沉默了片刻,把手機(jī)拿到眼前,看著上面確實(shí)顯示著王大偉的名字,再才拿回耳邊,有些蛋疼道:
“你確定你真沒事兒,不用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蕭大師,我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見到你,你能滿足我這個愿望嗎?”
蕭天頓時一陣惡寒:“你特么說話能不能正常點(diǎn)!”
“咳咳!”
王大偉那邊似乎嗆了一下,隨后才訕訕道:“那個啥,也沒別的事兒,詩涵想見你,一方面表達(dá)感謝,另一方面——”
“哎,等等,你剛剛說誰?”蕭天似乎聽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王大偉愣了愣:“詩涵啊,梁詩涵,梁總,咱上午才見的,你還救了她?!?p> “哦~~”
蕭天意味深長的拖了個長音,隨后斷然道:“這是喜事兒,得請客!”
“噗!”
王大偉瞬間就噴了,特么這是我的話好吧?
不過現(xiàn)在對蕭天,王大偉那是一萬個崇拜,聞言立刻道:“沒問題,養(yǎng)你一輩子都行?!?p> “那還是算了,我沒那福分,你還是好好掙錢養(yǎng)你的詩涵吧,嗯,詩涵,哈哈哈哈哈……”
王大偉緊張的看了不遠(yuǎn)處正在處理傷口的梁詩涵,拿著手機(jī)又走遠(yuǎn)了點(diǎn),有些扭捏道:
“嘿嘿,這還是托你的福,今生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也得報答你的恩情?!?p> 蕭天立刻叫道:“停!打??!這話可別亂說,我下輩子不想放牧!”
自己和小蝌蚪都有轉(zhuǎn)世這回事,那么輪回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吧?
既然這樣,你們這個要給我當(dāng)牛做馬,那個也要,是想讓老子下輩子當(dāng)牧童還是怎么地。
隨后蕭天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之后,王大偉又去跟梁詩涵說了說,然后回道:“那你給我發(fā)個位置,一會兒有車過去接你?!?p> 掛斷了電話,蕭天一邊把手機(jī)放回褲兜,一邊環(huán)顧四周。
正午的烈日下,草木一片蔥蔥郁郁,一陣熱浪吹過,就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卻顯得更加幽靜。
徐飛還在那兒躺在,可能是疼痛,讓他不時抽搐一下,讓蕭天搖了搖頭: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遇到我,只廢了你修為還算好的,要是小蝌蚪……怕不是直接給你卡擦了!”
嘆了口氣,蕭天抬起自己的雙手舉到眼前,喃喃自語:“這也算我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打架了吧,可我怎么就激動不起來呢?”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蕭天盤腿坐了下來,頂著烈日,呼吸吐納。
驕陽正好,只有修真才能長生不老。
小蝌蚪的話,暫且就當(dāng)真吧。
縱馬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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