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隨便送
月光映在兩人身上,投在上官影疏的臉上。那張臉有一瞬是冷漠的,觸及時染的時候也是。目光自上而下從她微揚起的脖頸上反復掃過,停留了一會。只有時染那雙眼睛閉上的時候家庭分崩離析帶來的毀滅才灌滿了他整個人。
他是油鍋里滾過,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
上官影疏偶爾會這么想,反正別人給他的評價也差不多這樣。
見不得光的,屈辱的。
所以時染才寧愿扔下他?
那倒不是這個理。
上官影疏勾出脖頸間一條紅繩,拉扯出玉制的小笛子放在手里把玩。
休書......
他哼笑一聲,引得時染睜開了眼。
時染盯著小玉笛沒吭聲。
上官影疏見她在看,就收了回去。
時染嘴角一扯:“怎么看一眼還吝嗇?”
上官影疏:“就你大方,休書隨便送,是吧?”
“......”她不想跟上官影疏斗嘴。
不知道是不是光照的,時染的臉墻灰似的沒血色。
上官影疏往遠處撩了一眼:“二護法差不多來了。拿了玉璽你就給我休書是嗎?”
時染抹了把眼角,從上官影疏身上蹭來的紅色,抹出妖冶的眼。
上官影疏:“拿了休書我就回花滿樓?!?p> 時染漠然:“花滿樓不是本來就是你的嗎?”
上官影疏:“是啊,最近業(yè)績不好,我回去沖沖業(yè)績,讓賬本好看點?!?p> 時染盯著他的腰,鴉羽撲閃了一下,兩下......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皮猛跳。
上官影疏聳肩:“陛下不要我,我回去接客,有什么問題嗎?”
廢話,大問題。
雖然明知道上官影疏說這話是為了激她,時染還是不可避免地煩躁。
時染:“你不怕我封了花滿樓?”
上官影疏毫無畏懼:“你不如封了整條花街?!?p> “誰敢要你接客?”
“陛下啊。”
他回答的太理所當然,時染差點兒點頭。
“我為什么要去花街?”
“總有人來的。”
“......你就不能做點別的事?”
上官影疏:“但我就想看你著急的樣子。”
“......”挺好的,她真信他會要休書才有鬼。
時染本該恨恨地譴責,那口氣提到喉嚨又煙消云散。
她莫名松了口氣......
怎么可能氣得起來?
遠處有風聲起,樹與風拼死纏綿。
她仿佛眨眼看完太陽東升西落,想起八年前穿著宮女衣裳費盡翻窗滾進書房的小孩。
他生來赤誠熱烈,縱然堡壘坍塌也不曾以冷酷面對她。
她又想起古靈堡百年一次的盛典,那個時候的時染明明輕狂無所畏懼。
時染撩起眼皮,無聲嘆息。她知道上官影疏在等。
黑袖抬起去勾那個紅色身影,意料之外地被人躲開。時染抬眸,上官影疏一臉平靜。
上官影疏:“不是說算了嗎?”
時染:“我錯了?!?p> 她誠摯道歉。
上官影疏薄唇輕抿,看上去憤懣未消。但他盯著時染一會,忽地伸手把她夠過去。
他擁的很緊,熾熱的唇無死角地碾磨她的。
時染張唇迎合他,雙眸微瞇。
視野中是城門成排的鐵盔甲,他們淡定地杵在那,即便探測兵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馬。
一切都是朦朧的,讓人恍然覺得天地始終太平,山河未曾破碎。
公子離瀟
下面再插播一條書宣,作者:公子離瀟。 二中校門口的大石頭上刻了七百五十六條校規(guī) 新世紀校渣魏琛立誓洗心革面,從今以后文是文,理是理,魏琛愛學習。不遲到不曠課不早戀,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 開學當天: 班主任:“我們班魏琛同學和謝晏秋同學遲到...” 年級主任:“通報批評,高二九班魏琛同學和謝晏秋同學打架斗毆,違犯校規(guī)第五條,處分警告...” 學校論壇:悲傷逆流成河,魏琛欺凌室友... ... 魏琛抄校規(guī)抄到腦仁疼:“做好學生這么難?” 謝晏秋抽出墊桌腳的獎狀一張張念:三好學生,優(yōu)秀班干...... 魏琛不服,發(fā)奮學習。 謝晏秋輕蔑一笑,遞去滿分答卷。 魏琛怒:“......勞駕您圓潤地滾。” 謝晏秋笑得花枝亂顫:“成,那你什么時候跟哥哥回家?” 歡迎新讀者老讀者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