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皇宮到城外的距離不近不遠(yuǎn),街道上很空曠,只有打更的更夫和巡邏的士兵。但時染一路通暢無阻。
她特意繞開了花街,那條街即便路上空了樓上也空不下來。最近戰(zhàn)事紛亂,帝京接了不少外來避難的百姓,花街要說熱鬧也不熱鬧,總之生意是比原先蕭條了一些。但那些分散在其他地方攬客的人確實(shí)不見了。
時染繞的這條街有幾間金鋪和飯店,在這個點(diǎn)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夸張。
過了這條街再過一條小路,就到了城門。
時染駕馬飛奔,腦中過了一遍她走前走后的安排。風(fēng)呼嘯過去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隱約忘了什么。
大片的云蓋了月亮,夜黑的蕭條。
事實(shí)證明,不是避開花街就能繞開攬客的。
路的盡頭有一點(diǎn)光亮,讓時染瞇起了眼。
像個人影。
什么樣的人才會大晚上披著紅衣到處跑?
跟鬼似的。
時染像沒看到似的,鞭了馬跑的飛快,從路口飛掠而過。
這是個只攬她的人。
身后一沉,馬驚得嘶鳴一聲。時染眼疾手快,散出靈力安撫它。周遭的氧氣被掠奪,后背貼上熱源,細(xì)長硬朗的胳膊從背后繞過來,不可拒絕地?fù)Ьo了時染的腰。
他順著時染的手握住韁繩,輕巧地勾拉幾下讓馬的速度慢了些許。
“你可真是偏心?!?p> 上官影疏乍然出聲,凝著臉看著馬的頭,冷哼了聲。
時染試著抓回韁繩,被上官影疏奪了過去。她干脆就縱容了,要笑不笑地往圈著她的臂膀上一靠:“你這不還是跟過來了?”
上官影疏:“陛下,你留給我的時間多余三分鐘嗎?”
時染看著前方?jīng)]吭聲。
上官影疏等了一會,微微側(cè)過腦袋,見時染視線并不聚焦,像是發(fā)呆的樣子。
他有些不平衡,恨恨地低頭咬在時染的肩頸處。
那力道不小,他嘗到血味才松口。
“嘶?!睍r染被痛覺拉回注意力,悶哼一聲。
但她沒譴責(zé)上官影疏,微蹙著眉等他松口,才伸手去碰傷口。
手剛抬起來又被人握住,罪魁禍?zhǔn)鬃ブ氖滞?,大有再咬一口的意思。時染跟他對視,被上官影疏的表情一怔,詫異地瞪眼。他看上去似乎想把她生吞入腹。
然而上官影疏只是唇貼著她的手腕舔了一口,之后漫不經(jīng)心地松開,重新俯身把時染肩頸處滲出來血珠子舔掉。
怪刺激的。
時染被人扒著肩頸的衣料,總覺得自己像極了書里糜爛的君王。
“要不算了吧?!背情T在視線范圍內(nèi)出現(xiàn),時染在萬籟俱寂中啞聲說。
身后的人身體一頓,時染似乎聽到了血液倒流的聲音。話剛說出口她就忍不住懊悔,卻說不出任何話挽救。
她這句話沒頭沒尾的,像精神恍惚時候說出來的,偏偏馬上兩個人精都心知肚明。這分明是念想了許久才能不小心脫口而出的。
上官影疏握著韁繩的手輕輕泛白,眉眼卻彎了起來。
他沒馬上應(yīng)聲,有條不紊地清理了時染肩頸的血,把她的衣服拉好。
時染一動不動,仿佛提線的偶人。
韁繩拽緊,塵土揚(yáng)起,馬鳴聲剛起又消,短暫的像風(fēng)聲。
“行啊?!彼f。
短促兩字跟調(diào)笑似的,還能聽到男人嗓音里低低的笑。
時染眼眸閉上,試圖忽略被狼爪攥著心臟的窒息感。
公子離瀟
檢討一下,催更真的看得到……[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