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我的嗎
這一走上樓,時染就從上官影疏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就這么帶著我上來,下面一群專門為了你而來的人又要怎么算?”
“染染這話說笑了?!鄙瞎儆笆鑼㈤T帶上,嘴角鞠著淺笑,走近時染:“我是你的人,你在這里,其他人又與我何干?”
時染順著上官影疏的腳步慢慢往后退,這屋子看著大,其實也挺小,這么幾步路而已后背就靠到了墻上:“你不是我的人,你是帝君的人,你在外面,代表帝君的顏面?!?p> 上官影疏一手輕輕搭在墻上,將時染圈在自己的臂膀中間,聞言眸光微閃,故作不解:“帝君是你,你是帝君,染染,這話臣妾怎么聽不懂?”
“聽不聽得懂你自己知道。”時染抿了抿唇:“我圣幽如今雖然經(jīng)濟困難,但后宮樣樣東西沒有虧待你的,沒有必要讓你出來賣笑?!?p> “我這怎么能是賣笑呢?”上官影疏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興趣而已。”
“你的興趣就是在醉花樓當門面?”時染拔高了音調(diào),推了上官影疏一把。
上官影疏的身體沒有移動半點兒,依舊定定地立在那里,一只手輕輕抓住時染的,捏了捏,傾身靠近了去:“陛下的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為什么不提前問清楚呢?”
上官影疏的臉就這么靠近,帶著幽香的溫熱的呼吸噴在時染的臉上,一點一點兒撓著,帶著煙花之地特有的勾人的味道。
難道他平時也是這么調(diào)戲別人的嗎?
時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心中莫名的煩躁。偏偏上官影疏還給她弄出這么曖昧的氛圍。
時染想著伸手推開了上官影疏的手走了出來:“提前問清楚什么?你的意思是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你在這里,或者你經(jīng)常來這里玩的事?只有朕,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突然想把小玉笛送給他,怕是還要再被瞞一陣子。
“陛下你誤會了。”上官影疏輕輕嘆了口氣,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時染還不知道他是這家醉花樓的主人,難怪剛才穆清的表情那么微妙。
“我誤會什么了?”時染輕哼了一聲。
時染自己在屋子里走,上官影疏就跟在她后面,眼珠子一轉(zhuǎn),問了句:“染染又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來找我的嗎?”
她就是來找他的。時染一想到這,就覺得放在衣服里的小玉笛硌得她皮膚疼。
入眼的是與皇宮截然不同的裝飾,醉花樓里的房間裝橫的別有一番風味,屏風上面畫的花樣也全然不似皇宮中的那么死板,帶著一股特有的煙火味。再看桌上擺的酒,估計小廝每隔一會兒就會過來換一下。
“找你做什么?”時染輕佻地笑了笑,回頭看向上官影疏:“我來的時候可是不知道你在這里啊。既然來了這里,自然是要尋歡作樂,我這年齡不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嗎?”
不同于那日在殿堂里冊封的時候,時染那時候看著上官影疏的眼中總是帶著幾分親和,這會兒那幾分親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叫人不喜歡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