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個沒名字的人
“朕不知道?!睍r染扯了扯嘴角,笑的勉強:“朕肩上拖著家國大任,如今更是亂世,朕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去好好愛一個人。諸位又何必為難朕,為難他?”
“誰說不行呢?”朱雀靠在一旁,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突然想起另一個人。只是他這聲音太小,以至于沒人聽見。
這個就不算是搪塞的借口了,句句肺腑,再看時染剛剛成年的臉,護法們突然有些兒心酸。
可是如今這局面,如果貿(mào)然把印來江給踢出了局,那是當眾落了印來江的面子。
眾人沒了主意,時染就去看子車亦,這一個大簍子可是他捅出來的。
子車亦正拿手帕擦拭著自己的茶杯,感覺到了什么,一抬頭就對上時染的視線。抿了抿唇,看上去對時染剛剛說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陛下?lián)牡氖沁@個的話,在利益不沖突的情況下,你就是愛上他也無妨。說不定這樣還有利于子嗣的孕育。”
又是子嗣。時染皺了皺眉,從子車亦跟她說話開始就提到了好幾次子嗣,他舉辦這次選秀的目的也是為了子嗣。她的子嗣,又跟他何關(guān)?
朱雀敏銳地察覺到時染情緒的不對勁,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起來,妖異的瞳孔中一抹紅色影子若隱若現(xiàn),涼涼地看向子車亦。
子車亦神色鎮(zhèn)定地瞥了朱雀一眼,才繼續(xù)說:“臣的意思是,陛下可以先留他一段時間,一個月,到時候還覺得留著不行再讓五護法自己發(fā)聲明要離開也行。陛下不是擔心落了他面子嗎?護法自己請言離開,總不算落了面子。”
“國師大人說的對啊,陛下,再考慮一下?”焦醉遠遠看了印來江一眼,心中頓兒的疼,他自己風月里自在慣了看不得這樣委委屈屈的。
“嗯。”時染應(yīng)了聲,轉(zhuǎn)頭去看了朱雀一眼。朱雀正安靜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她剛剛分明感覺到這邊有些怪異,子車亦是瞥了這兒一眼的吧?
“陛下?”看時染走神,熊爎又叫了她一聲。
太陽落山的時候總是更快一點,照明的琉璃燈都亮了起來,如果再拖下去,選秀怕是得拖到明天。這兒還有一大把看熱鬧的百姓在等著,等不到結(jié)果還得再熱議一段時間。
時染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照國師大人所說的去辦吧?!?p> 說著時染把字條往前推,指了指上面的人:“把那個沒有名字的人也加上去,就是那個積分最高的。朕瞧著也就記住了這三個人,其他的人,罷了吧。”
時染的意思是只收三個人?眾人瞪著眼看著時染,心中吶喊,陛下,是后宮佳麗三千人,不是后宮佳麗三個人,你是不是理解錯了?
“不是,等等?!绷智锿蝗话l(fā)聲:“沒名字那個?陛下,他身份不明,身手不凡,我們沒辦法查出他底細,這人目的很奇怪,怕是不妥?!?p> “嗯沒名字?!睍r染笑了笑:“估計是為了避免什么麻煩,他既然來了,就肯定會給個名字。估計是這會兒不想讓朕知道。就是目的不明確,才引入后宮,把人放到明處,這樣不是更好看管嗎?”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