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才出來就聽到外面的打斗聲,時染與子車亦對視了一眼,抓著子車亦衣服的手緊了緊,讓自己貼緊了他些。
子車亦了然地借著樹林的掩護靠近了打斗的地方。
天色很暗,只能依稀辨別出幾個身影,中年男子跑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所以與一行人對峙的那人顯然就是他。
至于對面的,與時染所猜測的沒有差別,是蒼血帝國的人。
與蒼血帝國成員組成特色有關,對面的人是清一色的黑衣女子,緊身的黑衣勾勒出女子特有的身形,一看就是肌肉過分發(fā)達的胳膊裸露在外。時染看到白夕露站在較遠處的小林子邊,如果不是特意去尋她基本上是找不到她的。
一行人森森地盯著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顯然已經(jīng)與她們交過手,并且落于下風,胳膊處被劃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單膝跪在地上,凝著目光盯著白夕露的方向。
他以一個人與這么多人搏斗,能維持人樣實屬不易。但這般下去他的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呵?!敝心昴凶永湫σ宦暎骸伴w下果真氣量不小?!?p>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黑衣女子中有人冷聲開口,這人身為卑微的男子,在黑市中那樣跟她們尊貴的皇女說話,要在蒼血帝國,哪里需要等她們私下來處理,他早就被抓上斬首示眾了。
也因為蒼血帝國的國風,一行人覺得這中年男子早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跟誰說話重要嗎?”中年男子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內心估摸著自己能夠活著出去的可能性:“蒼血帝國,果然如傳聞所說蠻不講理。不愧為與草原人的后裔。長見識了。怎么,還奉行著忤逆女子罪該萬死的古舊思想?”
“你!”他的話可以說是直接諷刺蒼血帝國了,黑衣女子沒忍住,長劍抬起,一股劍氣只沖男子的門面上去:“冥頑不化!”
這么野蠻的?
時染拽著子車亦的手松松放放,大有下一刻就沖出去救人的意向,只是慣有的沉穩(wěn)勉強拖住了她。
子車亦安撫地拍了拍時染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股劍氣來勢逼人,卻也因為甩的氣急敗壞而露出了不小的破綻,男子矮身往旁邊一滾,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一道劍氣。
“天色已晚,別跟他廢話,趕緊解決了?!卑紫β督K于開了口,只是出口的話語冰冷無情。就好像讓人碾死一只蟲子一般隨隨便便。
借著微弱的月光,時染勉強看清了白夕露的面容。
她的眼窩很深,襯的眼睛很大,五官十分立體,是無論按著哪國的審美來看都十分漂亮的那種,可惜偏生生了顆高傲到難看的心。
黑衣女子們得了命令,一擁而上。中年男子本就受了傷,現(xiàn)在更是難以招架。時染總覺得自己再不出面阻止人就要被打死了。要是平時,縱使這事再如何不公她可能為了避免麻煩真就不管了,偏偏她這會兒起了愛才之心,這中年男子看起來是個實力不錯,有前途的人。
伸手拍了拍子車亦的肩膀,時染示意他保下那個中年男子。
正當此時,白夕露身側不遠處樹葉劇烈搖曳起來。
這聲音比起打斗的動靜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白夕露幾人畢竟身份特殊,又在其他國度,夜黑風高,難免有些做賊心虛。一聽這動靜居然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時染和子車亦也因此收回了剛伸出去的手。
所有人同時往那個方向感應,感受到那里有十分強的生物氣息。下一秒,一只穿山兔從那里竄了出來。眾人一愣,卻沒有任何動作,狐疑地盯著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