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dāng)街帶走
男人的話音落下于秋也跟著被放了下來,只見她嘴角一抽,都不帶考慮的果斷拒絕道:“不要!”
“老妖怪,跟你走?跟你走我怕死的更慘,看你長的人模人樣誰知道人皮底下是什么,這身子板又是個不成器的,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動,在街上人多還能拼一下,真入了狼窩我還能有命活著?”
就見著祁沅的面色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幽冷,站在他身旁唇紅齒白的侍從小澤子對著于秋厲聲道:“放肆,你可知你在對誰說話,這可是當(dāng)今寧王殿下,還不快跪下!”
小澤子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后圍聚在他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在這兒看戲的人臉色驟變。
一個身材略瘦的婦人對著一旁富態(tài)的婦人道:“哎,李嬸兒,原來這就是那個寧王啊,你還不快點(diǎn)把你閨女藏起來,你家閨女可是我們這條街出了名的美人兒,被這魔頭發(fā)現(xiàn)了可就糟了!”
李嬸兒笑道:“她王嬸兒,不用擔(dān)心,昨日聽說寧王今兒個要出府,我特地讓她爹連夜把她送到她鄉(xiāng)下二姨那兒了,我們兩口子就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可不能讓著魔頭糟蹋了。”
王嬸兒一臉惋惜地?fù)u了搖頭道:“哎……你說這寧王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當(dāng)初做那大將軍那會兒那是多么的威風(fēng)凜凜,各家小姐那個不盼著自己能被這戰(zhàn)神多看上一眼,怎么才幾年的功夫就變成了這么個人人聞之色變的魔頭了……”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李嬸兒悄聲對著王嬸兒道:“你才來不知道,聽說是寧王三年前押送俘虜回京后得知母親的死訊,大鬧了皇宮,殺了不少后妃,皇上震怒收了他的兵權(quán),也不準(zhǔn)他參與任何朝政,之后寧王整個人就變了,每天只顧玩樂……”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插話道:“要是只像以前那樣的吃喝玩樂倒還好,從去年開始,寧王的行徑越發(fā)惡劣了,居然開始強(qiáng)占民女,只要有人入了他的眼,他都會想盡辦法弄進(jìn)府里,而且只有進(jìn)的沒有出的,這小姑娘今天怕難逃一劫了……哎……冤孽啊冤孽啊!”
相同的言論此起彼伏,祁沅對此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就好像這些人的話并沒有入了他的耳朵一樣,但于秋卻聽的津津有味。
“沒想到這人就是那臭名昭著的寧王,果真不是個東西,不行我得想辦法離開,現(xiàn)在正好人多?!?p> 心想著于秋的屁股往后挪了一點(diǎn),可還沒等開始跑就被祁沅一把揪起來扛在肩上。
待在祁沅肩上的于秋懵了一下,她顯然沒料到在眾目睽睽下這個寧王真的敢把她帶走,回過神的她掙扎著喊道:“救命啊!救命?。幫鯊?qiáng)搶民女了!我好害怕啊……”
說著還帶著點(diǎn)哭腔,看著就像一頭待宰的小羊羔,然而不管于秋再怎么喊,卻也無一人上前來救她。
看著無動于衷只顧看戲的人,于秋有些無奈,果真不管到哪里靠人都不如靠自己。
張開嘴巴咬一口咬在祁沅肩膀上,她這一嘴可是一點(diǎn)情面都沒留給他的,祁沅眉頭一緊一把將于秋扔在地上。
從八尺的高度被丟下來,于秋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但她這會兒可顧不上疼,一個咕嚕爬起來拔腿就要跑。
可還沒跑幾步她又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懸空了起來,這次她直接被祁沅提著腰帶拎起來了。
“找死么!”
祁沅的聲音滿含殺意,于秋感覺渾身冷颼颼的,跟進(jìn)了冰窖一樣,但她也沒再掙扎著逃跑了,只能任由祁沅帶著她走,自己已經(jīng)惹怒這人了,要是再徹底激怒他他可能真會當(dāng)街殺了她的。
看著自家主子的暴行,小澤子心里一陣擔(dān)心,也不知道主子心里怎么想的,再這樣下去主子怕是真要成了百姓口中的魔頭了......
思及此,他搖了搖頭,快步跟上自家主子。
看著祁沅提著女孩越走越遠(yuǎn),百姓們趕忙回去把自家的女兒安頓好,生怕那天被這昔日的大英雄抓走。
與百姓們的緊張不同,提著于秋的祁沅則是慢悠悠地往寧王府走著,半點(diǎn)沒有受到影響,仿佛人們怕的不是他一般。
“王爺,可以換個姿勢提著么?我的……我的肚子要斷了……”
于秋艱難地出聲試探著,她是真的被勒到不行了,連說話都困難了,可能再繼續(xù)這個姿勢她還沒到寧王府就成兩截了。
見祁沅依舊冷著一個臉不理她,于秋換了個方式說著:“王爺啊,剛才是民女不對,不應(yīng)該咬您的,但是您想想,再繼續(xù)這個樣子拎下去……民女……民女……真的要被勒斷了……”
話落,祁沅停下腳步,陰惻惻地說著:“不鬧騰了?”
聽見這“大冰箱”終于說話了,于秋激動地說著:“不鬧不鬧,我再鬧王爺盡管當(dāng)街砍了我!”
說話間的功夫,腹部的勒迫感就消失,但很快另外一種勒迫感來了,就見祁沅又把于秋放在肩旁上扛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