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心面部有些僵硬,神色凝重,渾身真氣一蕩抖落一身的寒霜抬頭看向宋英魁,見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于是她又凝眸將目光聚焦于雙生龍蛟上,心里有了計較。
再等等,完全不到放棄的時候,再怎么說......
商無心看著威風(fēng)凜凜的龍蛟,又轉(zhuǎn)眸余光瞥向了身上真氣鼓動,緩緩散出威壓的靜娘。再怎么說,還有這些大人物頂著,不是嗎?于是她有抬頭去看奇窮貌宇,鮮艷的花瓣已經(jīng)張開了一半了,奪目的璀璨與絕世的妖嬈似乎只待一瞬間,就要在那綻放的一刻驚艷世人。
“噗噗噗!”幾團毒液從天而降,帶著濃烈刺鼻的腥臭,幸好這種氣味似乎不是很能擴散,不然光憑這股難聞的惡臭就能熏暈幾位。
人群四散奔逃,靈獸們似乎也并沒有存著將所有人都留在這里的心思,所以對逃走的人沒有阻攔。很快,原本吵嚷的這里只剩下了三大族的人馬以及一部分的像商無心這樣觀望現(xiàn)狀妄圖渾水摸魚的存在。
“該死,咳,”朱孝天踉蹌著回到朱家部隊前,本就兇惡的長相加上當(dāng)下狠厲的表情使他看上去著實可怕。他氣息已經(jīng)亂了,剛剛他距離龍蛟的距離最近,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這時他回頭用一種恨不得剝皮拆骨的目光目視著龍蛟:“該死的畜生!”
“朱兄,你沒事吧?!痹艿谋砬椴皇呛芎每?。
“老子能有什么事!”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盡管嘴上如此,可他心里無比想把那龍蛟干掉。朱孝天看著外型像個屠夫兇犯,可他不是莽夫,恰恰相反,他的頭腦很是冷靜,甚至他已經(jīng)在思考為了一株寶花攻擊一個金丹靈獸值不值得了。
“朱嘯天,袁哲,”靜娘冰冷的聲音毫無情感波動的傳來,她目光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刻也沒有離開雙生龍蛟。準(zhǔn)確的說,是龍蛟那兩對鎖定了獵物的豎瞳,陰森的,一直和她對視:“你們二人解決冥蝕蛙,這龍蛟我來對付,在這之前誰也不準(zhǔn)對寶花動手!”
這話里的意思可就明顯是不愿放棄了。
袁哲一改謙謙君子形象,眸光內(nèi)斂中投著壓抑,周身涌起半步金丹的威壓:“好。”
朱嘯天回頭大喝一聲:“全部退后!”
不管是朱家、袁家還是嘉盛的人馬此時同時后撤,齊齊地將戰(zhàn)場留給了能發(fā)揮作用的人。商無心能感受到附近隱藏的,一道道難以捉摸心思復(fù)雜的視線,那是和她一樣蠢蠢欲動的散人。
靜娘在部隊后撤前回頭吩咐:“孫壽,保護布萊斯大師,其他人,照顧好小姐?!?p> 武嬈潔白面紗外的一雙美眸望著她,語氣鄭重:“靜姨,小心?!?p> 靜娘點了點頭,一身白衣勾勒出傲人的曲線卻有種說不出的出塵的味道。她回身長劍舉起,溫雅的眸中凝成鎮(zhèn)靜,與此同時,朱袁二人也擺出了戰(zhàn)斗的動作看向肆虐的靈獸,周身靈氣緩緩聚集。
“上!”隨著一聲清喝,三人的身形猛地化作流光,直沖而上!
商無心向前一躍,穩(wěn)穩(wěn)的回到宋英魁身邊,她暗自心中算計了許多東西,清眸中卻絲毫不顯。這時,卻聽見宋英魁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嗎?”
“?”商無心愣了一下,投過去莫名其妙的目光,不明白他的意思。宋英魁卻緩緩搖起了扇子,半遮住臉,細(xì)長的眼睛看不出喜怒,自顧自的便回答了:“因為那是由鮮血染成的啊?!?p> 商無心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不分場合,都這種時候了還裝什么文藝青年。
宋英魁眼角余光掃過商無心那無語的表情,扇子更加抬了抬,一直遮到眼下,那細(xì)長的眸里有什么隱秘的東西快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