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如玉的身軀微微一震,一雙青玉般的翅膀緩緩帶起了紫晶似的身軀不斷向上升起。
一股致命的危機感隨著變異鳳蝶的騰空出現在兩人的腦海之中。
半空中的變異鳳蝶翅膀一個蓄力,而后帶起的狂風狠狠扇向地面上不能移動的二人。
但就在這一瞬間,余灰和白小樓卻突然恢復了行動能力。
隨即兩人向著兩邊迅速躍出,終于時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正要伺機逃走,卻發(fā)現半空中的變異鳳蝶不斷流出一股紫色的體液。
伴隨著身體的顫動,最終跌落地面失去了生息。
驚魂未定的兩人向前方望去,卻發(fā)現之前被火焰灼燒的傷口也繼承到了變異蝴蝶的身軀之上。
本來應該長有一對長長的觸須的頭部此刻卻是血肉模糊,紫色的一體不斷從傷口部位流出。
而這,便是變異鳳蝶斃命的原因。
面對著面前變異鳳蝶的尸體,余灰和白小樓對視一眼。
看著對方遍布全身上下的傷口,兩人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的表情。
隨后便互相攙扶著向著夕陽走去。
…
醫(yī)院里,之前的護士姐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余灰和白小樓。
兩人面對投射而來的銳利目光,本就透風的衣服下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附上了一絲寒意。
而后在護士審視的目光下乖乖躺在各自的病床上任由安排。
隨著一陣飽含著痛意的吸氣聲想起,之前不詳的預感終于應驗。
…
傍晚,余灰家的餐桌前,白小樓正趴在桌子上等待美食的到來。
看著火焰的微光透過余灰的背影投射到地面之上,漸漸的白小樓的眼眸變得呆滯,思維也漸漸飄散到不知何處。
“鐺!”
盤底與桌面碰撞的聲音驚醒了發(fā)呆中的白小樓,下意識的一個激靈后,白小樓神游天外的靈魂終于回到了身體當中。
不知不覺中,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盤子。
腌制過后略微蒸制十分鐘便出鍋的清蒸魚作為主菜,一道拍黃瓜撒上特制辣油和陳醋作為涼菜。
隨著最后一道番茄菜花端上餐桌,今天的晚餐便大功告成。
捏起一棵形似燃燒的火焰的小番茄,余灰的思維不由有些發(fā)散。
這幾天的經歷在余灰人生的前二十年中可謂是精彩至極,余灰從未想到過自己竟然在幾天之內便會遇到如此多的風險,不過這也給他帶來了一些新奇的感受。
“喂!別發(fā)呆了,菜就要涼了!”
對面白小樓的呼喚打斷了余灰的思考。
微微一笑作為回應后,余灰一口將手中的火焰吞掉。
清涼的果實本應保持原本的溫度,可是在牙齒切裂果皮的瞬間,一股溫熱的暖流便從中滲出。
帶著一絲酸甜的口感,火焰番茄的汁液充斥整個口腔。
被清涼的果實刺激后,這一絲溫暖便像火焰般在口腔中綻放而出。
獨特的口感讓人沉醉,不過在適應后余灰便很快回過神來。
接著,餐桌前的二人便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對美食的享受當中。
酒足飯飽之后,兩人首次飲用帶有酒精的飲料。
“哈~~”拿起桌上桃子味的果啤喝了一口后,余灰發(fā)出了對冰鎮(zhèn)的碳酸飲料贊美的嘆息。
“小樓,之前忘記問了,你的本命靈技是什么?。俊?p> “誒?我沒有告訴你嗎?”
聽到余灰的疑問后白小樓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我的木靈是彼岸花你已經知道了,靈技的話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有什么用。”
說著白小樓在手中凝聚出之前余灰見過的那朵紅花綠柱的奇花。
“后來通過覺醒時領悟到的信息得知,我的本命靈技被稱為'花開彼岸'。”
“不過這個靈技我到現在也不清楚它的作用,幸虧隨著風鈴玉簪的生長我漸漸領悟了風靈之力的運用,不然之前的戰(zhàn)斗完全幫不上忙!”
說著,白小樓散去了手中凝聚的靈力,而那朵彼岸花也在綠色的光粒中緩緩消散。
見狀,余灰也是不由安慰白小樓:
“你看我覺醒的是實體木靈,連本命靈技都沒有,更不用說土行靈力無法領悟其他屬性?!?p> “啊!不說這個了。余灰,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干什么?”
余灰聽到這個問題后緩緩陷入了沉思當中。
“自己的確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些天的經歷雖然艱險,卻也很有趣……”
看著余灰陷入沉思后,白小樓卻接著說道:
“我畢業(yè)之后打算去各個星球旅行,順便去森林荒野之上探險!”
“到時候一定會遇到各種有趣的生命和事情!”
白小樓的自問自答打斷了余灰的思考,不過短暫的時間卻已經讓余灰產生了與之前的人生不同的想法。
“哦?那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啊,我突然發(fā)現這種生活我也很向往?。 ?p> “誒?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負責保護你,然后呢,你就負責做飯就好了!要不然以后吃不到你做的飯也挺可惜的呢!”
三言兩語間,餐桌前的兩人便商量好了之后的旅程。
而后拿起酒瓶擺出了干杯的姿勢,隨著清脆的碰撞聲傳來,兩人舉起酒瓶講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雖然世事不一定能夠如意,卻已是埋下了約定的種子。
…
深夜,白小樓拖著昏睡過去的余灰來到了臥室的門前。
抬腳打開房門,用力將失去意識的余灰向著床上拉去。
站在床邊用力一拋,余灰的臉和柔軟的床墊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強忍著直接走人的沖動,白小樓爬上床將余灰翻了個身。
而后將旁邊的被子去拿起蓋在余灰的身上,只露出一個頭在被子外面。
“憋死你得了!真是的,沒有酒量喝什么酒??!”
“一瓶果啤竟然就醉成這個樣子,真是太氣人了,還要我把你拖進來。也不知道怎么這么重,明明也沒有什么肉啊?”
正暗暗嘀咕著,白小樓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而后向這門外走去。
路過床邊的時候將被角小心壓好,這才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