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截胡
趁著江然同車夫說話的功夫,江詩筠趕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想起先前的情景,端是又羞又怒。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后怕,如果這件事情被車夫傳出去的話,那她就真的不用做人了,浸豬籠都是小事,整個江家都要顏面掃地了。
想著她突然一口咬在了江然的手臂上,恨不得把這個肆意輕薄她的混蛋掐死,這種事情怎么能在車上做,而且還當(dāng)著外人,簡直能把人氣死。
可她不知怎地,咬下去之后卻怎么都舍不得再繼續(xù)用力,江然只當(dāng)是瘙癢,更過分的是竟然還不知悔改的一手摟住她的后面:“不要擔(dān)心,娘子,夫妻哪有不做這事的,我就不信誰敢多嘴。”
最后明顯就是說給外面的車夫聽了,車夫腦袋一縮,連忙保證道:“對不起大小姐,我天生耳聾,根本什么都聽不見?!?p> 江然笑笑:“你小子也該是個啞巴?!蓖饷嬖僖矝]了聲音。
江詩筠已經(jīng)羞到不敢抬頭,她松開嘴一頭扎進江然的懷里,羞怒道:“還不快把你的手拿開!”
“摸摸更健康嘛,還能促進發(fā)育呢?!?p> 車夫還在猶豫,就聽江然道:“不許停車?!倍挷徽f抽響馬鞭,繼續(xù)奔馳。
江詩筠被抓回按在座位上,用近乎祈求的語氣道:“江然,我錯了,求求你了,我們回去再說行嗎?”
江然嘿嘿笑道:“行,那你叫我一聲夫君,說夫君饒命?!?p> “夫君饒命,夫君饒命!”淫威之下,江詩筠也顧不得什么臉面,連聲叫道。
“嗯,很好!”
江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將她放開,江詩筠拍拍胸口長舒了口氣,要是真的再來一次,她真的要羞死了。
“記住你的話喔,要是到時候耍賴,可就別怪為夫不客氣了?!?p> “知道了,你這人真是討厭死了!”
......
到了李掌柜的鋪子,車夫很自覺的告辭,江詩筠還不放心,又讓江然特意叮囑了兩句。
下了車,江詩筠的臉上仍舊隱隱可見一絲潮紅,好在李掌柜并未多想,還道是她身體不適,感染了風(fēng)寒。
江詩筠極力的讓自己的臉色顯得正常一點,她擠出一道笑容道:“多謝李伯關(guān)心,我沒事的,回頭抓點藥就好了?!痹挷欢嗾f,直奔主題道:“李伯,錢我已經(jīng)帶來了,一會兒看完沒有問題的話,這事就定下吧?!?p> 本來這事她昨天就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了,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江然來把一把關(guān),沒成想李掌柜卻突然面露難色:“世侄女,我......”
江詩筠預(yù)感不好,不由皺眉道:“李伯,咱們不都說好的嗎?”
“這......”
李掌柜語塞。
這樣的場景,江然見的多了,無非是坐地起價或者被人半路截胡,他正要上前說道一番,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鋪子里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江大小姐,這鋪子我先租了!”
竟然是李成文,他趾高氣揚仰著頭的樣子,顯然是上次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倒真是讓江然有些意外,這古代人的醫(yī)療水平還是很高的嘛。
既然是李成文,那這事反而是好辦了,本來江然就已經(jīng)把李家給得罪的死死的了,自然也不差一回了。
李掌柜一臉尷尬,江詩筠氣到無語,江然當(dāng)仁不讓的走到最前,不懷好意的盯著李成文的下面,玩味道:“怎么著,這么快就好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李成文立時嚇得往后一縮,一臉驚懼道:“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原本他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江然留給他的陰影終究還是難以消除。
江然不屑道:“我還說你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怎么著,你爺爺看上的你也敢搶了?”
李成文掏出字據(jù),色厲內(nèi)荏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李掌柜剛剛給我寫好的字據(j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憑什么說是我搶你的?!彼陆粍邮?,又招呼著大街上:“鄉(xiāng)親們都來看看啊,都給我評評理,明明是我先租到的鋪子,他江家一個車夫,竟然說我搶他的東西,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江詩筠怒道:“李成文,你休要顛倒黑白,這鋪子明明是我早就跟李掌柜談好的,你半路橫插一杠不說,竟然還倒打一耙,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周圍的人都漸漸圍了上來,李成文膽子也壯了起來,挺了挺胸口道:“談生意嘛,最主要還是講究一個誠意,我出的錢比你多,而且?guī)еF(xiàn)金,李掌柜更愿意把鋪子租給我,難道有錯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
江然瞇著眼道。
李成文道:“好家伙,嚇唬誰呢,光天化日,我又沒有犯法,你憑什么打我,鄉(xiāng)親們可都在這兒看著呢,就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他說的甚至自己都信了,連聲音都大了起來。
江然道:“這么說,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跟我作對了?”
李成文道:“不好意思,鋪子是我先租下的,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一個車夫,在這瞎起什么哄?”
“你租你媽了個腳!”
江然罵了一句,跟著一記撩陰腳,李成文哪想到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踢中了襠部,頓時臉就變成了豬肝色,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冒出。
“我,我......”李成文捂著下面,撕心的痛,讓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后面的話來。
江然這一腳真是斷子絕孫了,偌大的金陵城敢這么得罪四大家族的李家,又是江詩筠的下人,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才有人醒悟過來:“原來是江爺,他就是江爺??!”
“什么?他就江爺?”
“不愧是江爺,出手就是這么霸道?!?p> “江爺,我女兒今年年方十四,不知道江爺可有興趣?”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忽視了他李大公子的存在,李成文的臉?biāo)查g由紫變綠。
突然這個時候,人群后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讓開,讓開,光天化日,我看是誰這么大膽敢當(dāng)街鬧事?!北娙她R齊放眼看去,誰都沒注意到李成文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
一隊二十多個捕快齊刷刷的朝這邊跑來,領(lǐng)頭的往江然的跟前一站,手下們立刻上去把李成文扶起,李成文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爹喊娘道:“王捕頭,他他他,光天化日之下隨意毆打良民,快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