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告密
聽了自己堂兄的話,邢致遠(yuǎn)立刻知道自己該站出來唱紅臉了,趕忙上前道:“呵呵,原來是陳總鏢頭有喜事啊,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在下一聲?”
陳霄看著邢致遠(yuǎn)一陣無語,我說老鐵,你從哪看出喜來了,這刀都拔出來了好么?
邢致遠(yuǎn)卻自顧自的說道:“陳總鏢頭若是一時有個周轉(zhuǎn)不靈的,在下愿意替您出一萬兩銀子,也算是盡一份心意?!闭f著轉(zhuǎn)眼看了王媽媽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我勸你見好就收,要不然當(dāng)心雞飛蛋打。
王媽媽一看到邢致遠(yuǎn)那飽含殺氣的眼神,心頭那點(diǎn)虛火終于被澆滅了,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shí),像邢致遠(yuǎn)這樣的一方豪杰,絕對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而那個拐了自己“搖錢樹”的陳霄,江湖地位似乎還在邢致遠(yuǎn)之上……
一旦意識到了這點(diǎn),她察言觀色能力和隨機(jī)應(yīng)變的腦子就又回來了,趕忙點(diǎn)頭哈腰的說道:“妾身方才說錯了,是一萬兩,一萬兩,不是什么十萬兩?!鄙n天作證,說這話的時候,王媽媽的心都在滴血,要是守著這顆搖錢樹,莫說十萬兩,二十萬兩只怕也能賺來,這下虧大了……
陳霄看了這老刁婆一眼,還想要一萬兩,做夢吧你,只聽他慢條斯理的對邢致遠(yuǎn)說:“那就多謝邢總鏢頭了,你可是給我解了燃眉之急了,你是不知道,我這鏢局開張好幾天了,一樁生意都沒接上,每天一睜眼,就是幾十張吃飯的嘴,愁的我呀……”說著搖了搖頭,不再吭氣了……
王媽媽卻越聽越不對,感情這一萬兩也不是給我的?壯著膽子問道:“那個陳公子,鶯鶯這一萬兩贖身的銀子?”
“什么一萬兩贖身的銀子?”陳霄冷笑道,隨即對著石勇下令道:“你帶著人跟她去新月樓一趟,給我找到鶯鶯的賣身契,上面標(biāo)價多少,你就翻十倍賠給王媽媽,聽明白了么?”
“?!盏酵酢某鸷拗?10點(diǎn)”
石勇甕聲甕氣的問道:“那要是找不到賣身契呢?”
陳霄冷笑一聲,指著王媽媽道“那就宰了她,從此以后,新月樓就是我陳家的了,鏢局沒生意的時候,我也不至于斷了炊?!?p> 王媽媽頓時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任由石勇拖出了前廳……
“?!盏酵酢某鸷拗?30點(diǎn)”
全程目睹這一幕的邢捕頭和邢致遠(yuǎn)不由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憂慮:看來這位新總鏢頭為人可是霸道的很,跟他爹陳沖云的行事作風(fēng),完全不一樣啊……
待石勇下去之后,陳霄和邢家兄弟又聊了一會,便端茶送客了……
邢致遠(yuǎn)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巴結(jié)陳霄,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自然不管那一萬兩銀子是給誰花了,只不過陳霄那肆無忌憚的作風(fēng),卻讓他這錢花出去后,也沒能買來多少安生。
走在東門大街上,邢致遠(yuǎn)問邢捕頭道:“堂兄,我怎么感覺這陳霄,行事作風(fēng)不像陳沖云,倒是和那龍飛天有幾分相似呢?”
刑捕頭聽了皺眉道:“許是年紀(jì)輕輕,驟登高位,有些得意忘形了吧,總之,你今日算是與他結(jié)了善緣,夾著尾巴過日子,他應(yīng)該不會將主義打到你頭上?!?p> 邢致遠(yuǎn)嘆了口氣道:“但愿如此吧,其實(shí)武功到了他那個地步,再進(jìn)一步就是先天高手了,繼續(xù)開鏢局的可能性都不大,我還怕人家吞了我的基業(yè)?呵呵,看來是自己太杯弓蛇影了?!弊焐想m然這么說,但他的心里卻并沒有輕松多少……
待送走了邢家兄弟,陳霄便轉(zhuǎn)回了后院,將處理結(jié)果告知了柳鶯鶯和雀兒……
柳鶯鶯聽了不由的為他擔(dān)心:“公子是要拜入魏學(xué)士門下的,怎么能因?yàn)殒砺湎聼o賴的名聲呢?”
雀兒卻不管這些,聽了王媽媽被陳霄整治的這么凄慘,不由解氣的跳起來大呼:“公子你太厲害啦!”
陳霄正打算和柳鶯鶯聊幾句騷話,張老漢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總鏢頭,長河鏢局總鏢頭謝長河來訪……”
陳霄就納悶了,不是吧?哥們女票一回霸王雞,你們這么快都知道了?郁悶道:“請他去前廳看茶,我隨后就到……”
待張老漢領(lǐng)命下去后,陳霄才對柳鶯鶯使了個壞壞的表情,看到柳鶯鶯羞得霞飛雙頰之后,才轉(zhuǎn)身往前廳去招待謝長河。
前廳里,謝長河正坐臥不寧的等著陳霄,陳霄前腳剛一跨進(jìn)大門,謝長河就立刻起身抱拳道:“陳總鏢頭!”
陳霄也抱拳回禮,兩人分賓主坐下,待下人上茶后,陳霄問道:“不知謝總鏢頭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謝長河連忙欠著身子道:“指教不敢當(dāng),只是謝某今日得到一個消息,不敢隱瞞陳總鏢頭,故而前來相告?!?p> “哦,什么消息???還勞煩謝總鏢頭親自跑一趟?”陳霄端著茶碗,饒有興致的道。
“是關(guān)于陳總鏢頭開標(biāo)典禮上,那個前來攪局的刀客身份的消息……”謝長河正色道。
聽到謝長河的話,陳霄雙眼一瞇,眼中精光四射,從那日收到的仇恨值來看,那個黑衣刀客譚九肯定和荊大風(fēng)與謝長河都脫不了干系,如今謝長河跑來與自己說這事,是要拋棄荊大風(fēng)了么?
有趣……
陳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的道:“哦?不瞞謝總鏢頭,那名刀客著實(shí)給我添了大麻煩,你看我這鏢局開業(yè)好幾天了,一筆買賣沒有,皆拜此人所賜,謝總鏢頭有什么消息,還請?zhí)寡韵喔?,陳某必有重謝!”
聽了陳霄的話,謝長河臉上一瞬間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很快被他那張憨厚的胖臉遮掩下去了,只聽他用神秘的口氣對陳霄說:“不瞞陳總鏢頭,這個消息謝某也是費(fèi)了老大勁兒才打聽到的,那個攪局的刀客,名叫譚九,乃是宣府一帶成名的刀客,師承一位昔日斬風(fēng)堂的先天高手,和大風(fēng)鏢局的荊總鏢頭,系出同門?!?p> “哦?這可奇了,難倒荊總鏢頭連自家的師兄弟都不認(rèn)識么?我記得那個刀客最后可是死在荊總鏢頭的刀下,難不成荊總鏢頭連同門之義都不顧,也要大義滅親么?”陳霄揣著明白裝糊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