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嘉的報復很簡單,就是揍!他把老五送回趙庭芳的公寓之后,一個人開車去了老五工作的單位,他風風火火地要了那個眼鏡男的電話號跟住址就去了他家。敲開門后,眼鏡男果然在家,他拽住眼鏡男一把脫出門口,在地上踹了兩腳,楸起他之后摔在了墻上,眼鏡男的鼻子嘴巴呼呼冒血,他的媳婦打了110報警電話,經(jīng)常來了之后,韓嘉老老實實地戴上了手銬,走時笑著沖眼鏡男啐了一口。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自己為什么要打他。
部里的領導最后把他帶走了,眼鏡男在老五的手機里見過韓嘉的照片,自知理虧,眼鏡男不想把事情鬧大,選擇私了。眼鏡男的肋骨折了兩根,他媳婦左問右問,他才編了個借口說工作上得罪了人,最后還是找朋友假裝韓嘉的人來“賠錢道歉”才勉強蒙混過關。
他想算了,但是韓嘉并不這么想,這種人渣道德敗壞,除了作風,工作上肯定也有問題,他找當?shù)貐^(qū)屬電視臺的一個朋友幫忙,抓住了眼鏡男的小辮子,單位給他記了大過,差點開除,直接發(fā)配到邊遠鄉(xiāng)鎮(zhèn)去了。
這些韓嘉都沒有告訴過誰,除了姜云柏。很多事都是他倆一起謀劃的,不管怎樣,韓嘉心中勉強舒爽了。
如果說這是男人的一種勝負欲,倒不如說是維護自己的尊嚴!因為他們把愛著的女人當做自己的另一半。
昨晚手術之后,趙庭芳擠出更多的時間陪著老五,想想自己終于是忙起來了,想到這里,她還真有些感激老五。
“還打算繼續(xù)在那工作嗎?”趙庭芳并不知道那個眼鏡男的遭遇,她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看看的吧,我還在考慮!”老五不想面對這個問題,這些天逍遙自在慣了,好像放了好幾年的假。
“嗯,得過且過,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趙庭芳笑著鼓勵她。
“三姐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有意思,看著好像很認命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倔呢”老五打趣她道。
“怎么講?”趙庭芳好奇地問道。
“你老是愛說,“有什么大不了的””老五舉著手指頭說道。
“就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趙庭芳哼笑。
“我該向你學習,三姐,真的,謝謝你幫我過了這個坎兒”老五真誠地說道。
“是你自己厲害,關我什么事?對了,韓嘉昨天來了,你知道吧”趙庭芳不忘提醒她。
“知道是知道,我裝睡是因為沒有臉見他啊,我想忘記過去,可一看見韓嘉就會想起他”老五無奈地笑笑。
“我也不勸你什么,自己的路自己選吧,我只問你,咱晚上可不可以不吃紅糖小米粥了?”趙庭芳跟著老五吃了十多天,簡直就要吐了。
“好,吃什么隨便你,大夫不說我現(xiàn)在一切恢復正常了嗎”老五說得很輕松的樣子。
“嗯,就是不能勞累,我做飯吧,懶蟲兒”趙庭芳起身走向門口處的櫥柜開始叮叮當當變身月嫂廚娘。
老五的假期結(jié)束,送走了老五,又迎來了唐朝。
原來唐朝的父母在海南出了點意外,他去海南照顧了些日子,這幾天看沒什么事了,就回到了D市,剛一下飛機,他就給趙庭芳打了電話,“我委托你幫我澆的花怎么樣了???”
“?。縹對不起啊,對不起”趙庭芳才想起來唐朝把家里鑰匙給她,讓她澆花來著,可她竟然一次也沒去!差不多十天了,估計唐朝的花不都得死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后,她趕緊道歉,“我這就去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正好剛寫完稿子,她直奔唐朝的家。唐朝的家不遠離趙庭芳的公寓就隔著一棟樓。還好,唐朝樣的花都挺皮實,只一盆龍吐珠看起來是要完蛋了。趙庭芳揪下一片干巴巴的葉子說,“你們怎么這么脆?。俊?p> 話剛說完,門上響起轉(zhuǎn)動聲,下一秒唐朝就出現(xiàn)在門口。趙庭芳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太對不起你了”
唐朝笑笑,“沒關系,沒聽過月已圓,花再發(fā)。事悠悠,無不合嗎?”
“什么意思?”趙庭芳翻著眼睛仔細想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想不明白。
“沒什么意思,就是說春暖花開,它自然就再開花了,不要內(nèi)疚,大不了請問吃飯!”唐朝咬著嘴唇笑道。
“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趙庭芳問道。
“嗯,算是吧!”唐朝挑了挑眉毛,額上就出現(xiàn)了抬頭紋。
“好吧,私事不過問,我現(xiàn)在可以請你吃飯,但是你得幫我留意你們單位的新聞線索,及時向我匯報,至少我得把飯錢賺回來!”趙庭芳已經(jīng)走向門口開始換鞋。
“著什么急???等我洗把臉!你先去沙發(fā)坐!”唐朝扯著趙庭芳讓她穩(wěn)當坐下。
“洗什么臉啊,大冷的天兒,趕緊走得了”趙庭芳不滿地說道。
“那不行,跟美女出去,怕給美女丟面子?。 碧瞥χ哌M衛(wèi)生間。
好吧,當做給他一個上廁所的借口吧!
“我說你們這些男生很奇怪,為什么把自己的皮膚照顧得比女生還要嫩???”趙庭芳皺著眉頭問道。
“是比你嫩吧!”唐朝一臉驕傲。
“姐姐我這叫金玉其內(nèi)好不好?里子可好著呢!”趙庭芳反駁道。
“還姐姐呢?咱倆一年的,我還比你大半年呢”唐朝糾正她。
“你怎么知道?”趙庭芳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你忘了租房的時候,給我看你身份證了嗎?”唐朝笑著說。
“姐的身份證寫錯了好不?”趙庭芳故意開玩笑。
唐朝揚手拍了一下趙庭芳的腦袋,“罪人,趕緊請我吃飯去吧!”
趙庭芳看著蔫吧的花,撇了撇嘴,“我可實在不是養(yǎng)花弄鳥的雅士?。≡缰啦唤幽氵@活兒了”
“怎么跟房東說話呢?”唐朝邊走邊調(diào)笑。
“行了,別貧了,餓死了,我要吃辣的!”趙庭芳剜了他一眼。
“不行,我吃不了辣!”唐朝不滿地說。
“算了,饒你一命,跟姐走吧!”趙庭芳笑著說道。
趙庭芳跟唐朝走過的路上留下了一大一小兩串鞋印,鞋印彎彎曲曲地延向一家朝族飯店。趙庭芳只給唐朝點了一碗炸醬面,其余全是辣的,吃著吃著,她就想姜云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