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酒樓,房間內(nèi)。
今晚,遲胭依然要求睡在外面,冒著再次摔到床底下的危險,也要穿著衣服睡在外邊。
祁佀寒不知道原因,但,都依著她。
可,剛剛要進(jìn)入深度睡眠的遲胭就聽到“吱吱”兩聲刮門的聲音,但,她沒放在心上。
可接著又聽到門邊傳來“啪嗒”一聲,遲胭聽出來,這是門栓被打掉的聲音,她睜開眼睛,欲要起身去看看情況。誰半夜會來,門不是插好的嗎?
可剛起了一下,想要掀起床紗時,她嘴巴就被人從身后捂住,遲胭順勢又躺了回去。
祁佀寒的另一只手被壓在了遲胭的腦后。
遲胭看著身前攬住了她半個身子的祁佀寒,瞪了瞪眼睛想問話,但,又看到祁佀寒從她的腦袋下抽出了手,將手指放在唇前輕道了一聲:“噓!”
淺淺的月色下,祁佀寒沖她搖了搖頭。
遲胭領(lǐng)會到什么,眨了眨眼睛,不再掙扎,在安靜的房間里,靜靜地聽著微妙的動靜。
緊接著,遲胭就聞到一點微弱的香味兒,然而這時候,她又感覺到祁佀寒捂她的唇鼻捂的更緊了,她幾乎聞不到了任何氣味,還有點呼吸不過來。
祁佀寒在這時候,也暗暗屏住了呼吸。
因為祁佀寒捂著她的唇鼻,遲胭覺得那香味并沒有進(jìn)入她的呼吸道,心里稍安了點。
門口。
門被輕輕推開,先冒出來一個人的腦袋,看了看沒什么異常后,這人的整個身子就進(jìn)來了。
她走進(jìn)來后,又向身后招了招手。
另一個躲在門外的人見此,猶豫的嘆了口氣后,也悄摸摸的抬起腳走了進(jìn)來。
皎潔的月光從紙窗射入,木質(zhì)地板上映出兩道身影,從身影看,能看出是兩個體型偏胖的人,后面進(jìn)來的人比前面進(jìn)來的人的動作似乎笨拙了些。
穿紅鞋的一人帶著蒙面的黑布,在門口站下,辨了辨方向后,輕聲慢步的走到床前,隔著床紗朝里邊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后,沖著在門口站著穿藍(lán)鞋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放心走過來。
他們輕聲慢步的走到了床旁的柜子邊。
柜子上放的是他們的包袱,遲胭這才有點明白,原來他們是住進(jìn)了黑店,摸進(jìn)來的賊,很可能就是那個早前對他們和善熱情的店老板和老板娘。
拿到了包袱,老板娘緊張兮兮的打開。
然后,翻了兩件衣服,終于是拿到了銀票,她高興的忍著興奮,身體也隨著顫抖了兩下,臉上露出已經(jīng)高興的瞇成一條線的眼睛。
接著,她又看到旁邊放著一個信封,順手拿過來拆開,借著月光看了看信的內(nèi)容。
然而,看了信的內(nèi)容后,兩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老板做著手勢想要責(zé)怪老板娘。
老板娘用力的揮擋了一下,又趕忙把信原模原樣折好,放回了信封中,順手,把銀票也放回了去。
重新系好包袱,兩人看了看床的方向,仍然沒發(fā)覺什么異樣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