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街,遲胭一直是悶悶不樂的,就連路邊發(fā)生的什么有趣的事,她也沒心情看。
到了中午,祁佀寒和暗風進了茶樓,遲胭也還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身后。
“胭兒出了宮,怎么好像并不開心?”坐在對面的祁佀寒看著遲胭,淺笑著明知故問。
遲胭低了低頭,噘了噘她今天特地化了緋紅唇色的小嘴兒,最終沒有回話。
“我出去涼快一下?!边t胭突然站起來,留下一句話后就轉身下了樓。
其實他們坐在二樓的窗口處,正午吹進來的小風兒正好很舒服。
站在祁佀寒身后的暗風,看了眼遲胭快步離去的背影,向身前的祁佀寒詢問道:“公子,要不要屬下跟去看看?”
“不必了?!逼顏撕幕亓司?,他心里很清楚遲胭因為什么不開心,所以,沒必要。
下了樓,站在樓梯口,遲胭反倒覺得沒處可去,歪著頭看著地面,嘆了口氣。
這時候,茶樓的店小二走到遲胭身邊,打量了一番遲胭,確認是要找的人后,他開口說:“姑娘,茶樓外面的拐角處有人找您,您去看看吧?!?p> “誰呀?”遲胭疑惑的問,她出宮加上這次才一共兩次,在宮外不認識誰,她害怕被人給騙了。
“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兒,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辈铇切《α诵?,想必幫人找人是收了好處。
“白胡子老頭?”遲胭疑惑的重復了一句,抬起步子向外走。
出了茶樓,遲胭左右看了看后走到右面的拐角處,看到一個身著淺藍色粗布,長相還算可以,但下巴有一綹白胡子的老頭兒,手上握著一把破扇,背靠著墻站著。
遲胭走上前,目光異樣的打量著對方。
倒是白胡子老頭不見外,看見遲胭,像看見故人一樣,他笑著打著扇子道:“付丫頭,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p> “您是?”遲胭對這個執(zhí)扇的老人,莫名的感到很熟悉,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怎么,不認識我了?”白胡子老頭笑著問,而后,又提醒道,“十年前,我們可就見過了?!?p> “十年前?”遲胭笑起來,“都過去十年這么久了,我不記得也正常吧?”再說,付胭心在這里認識的人,她怎么會知道是誰。
“十年……”遲胭突然想起心里一直想痛罵的那個人,她凝了凝眸子,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試問道,“你是……那個算命的?”
終于聽到這句問話,白胡子老頭哈哈笑起來,自傲的說:“老朽不僅會算命,還能知人過去,看人未來?!?p> “您還真敢說呀?!边t胭善意的笑著,一下子就抓住了老頭的白胡子,指著他就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哎,付丫頭,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呀?”白胡子老頭覺得自己無辜的不行,反倒沒有計較遲胭抓著他的胡子,他攤了攤手,問,“我們之間,有什么賬要算呢?”
“小老頭,算命的,你想不認賬是不是?”遲胭說著,把手握成了拳頭,眼睛睜的又大又圓,“不是你說的,我活不過二十歲嗎?我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