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梗上,誰不有,兩三朵娉婷,披著情緒的花。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心安見爺爺?shù)男那楹昧瞬簧?,心里也跟著高興。
晚上,爺爺主動提出回家去,第二天心安就開始收拾東西,下午顧安開車回了南京,待了一晚上就和陳亦陽回了上海。
顧安剛回集團(tuán),下午盛十里就過來了,顧安接到助理通知后理了理衣領(lǐng)就去了會客廳。
盛十里之前和顧氏集團(tuán)談過合作,也談得上見過幾面,今日一見,突然有了另外的感受。
“盛總,久等?!?p> “那里,顧總幫助了我,我自然要幫助你,話不多說,我直接進(jìn)入今天的正題。”
顧安點了點頭,等著盛十里繼續(xù)說下去。
盛十里看了看助理,助理將自己手中的合同雙手遞給他,盛十里將它放在桌子上,顧安拿過來大略地看了看放下。
“這是之前和貴集團(tuán)的續(xù)簽合同,后面的那一份是關(guān)于安境的投資計劃,顧總看看有沒有那里不對。”
顧安莞爾一笑說:“既然要和盛總合作,我自然知道盛總是怎樣去做事的?!?p> “看來顧總的計劃得提前了,我很期待張程和顧全新知道后的反應(yīng)。”
顧安沒有接下面的話,盛十里也不在意,站起來抖了抖衣服說:“顧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顧安點了點頭,示意助理去送送盛總,盛十里沒有反對,跟著助理走了出去。
王朝酒店包間。
顧全新焦頭爛額地坐在包間里的沙發(fā)上,包間里燈光很暗,他看著對面的張程,道:“顧安那小子找到新的投資人了,就算我們斷了他的投資也攔不住他。”
張程挑眉不善地問:“是誰?”
“盛光集團(tuán)的總裁,盛十里。”
“他?我似乎記得他們合作很少,這次怎么談成的?”
“我煩的也是這個,琢磨半天也沒有想清楚。”
張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頭喝盡,陰沉沉地說:“看來又來一個壞我計劃的,本想著拖他顧安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提出抗議,顧氏那幫為了利益的老東西自然會跟風(fēng),現(xiàn)在顧安有盛十里的幫助,我們很難再下手?!?p> 顧全新有些著急,看著他說:“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做?”
“既然顧安找到新的投資了,安境的速度自然會比以前快,我們就在它上面做點事?!?p> 顧全新點了點頭說:“那我就相信陳總?!?p> 心安回來后準(zhǔn)備待在家里,她開始籌劃新書。
陳亦陽吹著口哨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瀟灑地走進(jìn)顧安的辦公室,把文件甩在他的辦公室桌上說:“現(xiàn)在投資找到了,你說張程后面會有什么動作?”
顧安用手中的鋼筆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說:“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張程很有頭腦,做的事從來基本不會留下馬腳,這次安境他一定會動手,如果不出我所料,施工過程他一定會動手。”
“也對,不過我想現(xiàn)在顧全新不好過,你說他會不會氣歪了鼻子,公司的周轉(zhuǎn)資金全部留在了張氏集團(tuán)旗下,估計也不會落個好下場?!?p> “對了,YK Corp已經(jīng)確定下一季度繼續(xù)同我們合作,你認(rèn)為怎么樣?”
“挺好的,過幾天去一趟他們的總部,還有些事需要商議。”
陳亦陽點了點頭,他拿走桌上簽好字的合同招呼都沒打走了出去。
顧安隨即讓助理盯了明天去美國的機票。
晚上顧安和心安打電話聊天,聊了將近一個小時,顧安看已經(jīng)很晚了,想了想開口說:“明天要去美國出差。”
“要多久?”
顧安笑了笑,道:“最快一周。”
心安想了想嗯了一聲,接著就沒有下文,他拿著手機沒有掛斷,不一會兒心安說:“等你回來?!?p> 顧安聽后眼里滿是溫柔,他沒有接下后文,一直把手機舉到耳邊,這一晚,超過其他的夜,多了一絲不真實的感受。
顧安同YK Corp的商議愉快結(jié)束,提前一天回國,他直接吩咐助理訂了回南京的機票。
當(dāng)陳亦陽站在機場時,他看著顧安說:“你真沒有告訴心安?”
顧安搖了搖頭說:“告訴了就沒趣了?!?p> 陳亦陽瞥了瞥嘴,伸手聳聳肩說:“隨你了,我去找我的靜嘉去了,明天我要求你放我假,我要倒時差?!?p> 顧安沒說話笑著看著陳亦陽離開。
陳亦陽回到家后,是靜柔來開的門,他俯下身子問靜柔說:“靜嘉姐姐不在家嗎?”
“姐姐回家去了,等一會兒回來?!?p> 陳亦陽點了點頭,看著靜柔滿手的顏料說:“靜柔在畫畫,能讓哥哥看看畫的是什么嗎?”
“能?!?p> 靜柔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拿出剛畫的畫,陳亦陽小心地從靜柔手里把它取過來,紙上的顏料還沒有干,陳亦陽看著畫有些許動容。
“亦陽哥哥,這是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好看嗎?”
陳亦陽點了點頭,看著紙上的一家人,道:“牽手的是不是靜嘉姐姐和亦陽哥哥呢?”
靜柔嘴角帶笑地看著陳亦陽說:“亦陽哥哥,你猜對了?!?p> 陳亦陽不想在畫上停留太久的時間,他把畫交給靜柔說:“餓了嗎?出去吃飯?!?p> “還不餓,等姐姐回來一起去吃?!?p> 陳亦陽同意,帶著靜柔去看電視,等了沒有多久,靜嘉就回來了,剛打開門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陳亦陽,露出了一個不快樂的笑。
陳亦陽沒有馬上詢問,走過去拉著她說:“累了嗎?”
靜嘉點了點頭,看著靜柔說:“姐姐回來有些晚了,靜柔餓了嗎?”
靜柔牽著靜嘉的手說:“姐姐,我都知道了,是媽媽的錯嗎?”
靜嘉看著靜柔沒有回答,現(xiàn)在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如果一定要說出個對錯,所有人都有錯,來到這個世上是沒有選擇的,很難分出對錯來。
“也許是吧!我也有錯,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媽媽走了,爸爸也不理我,姐姐帶我回家心里一直有著猶豫,靜柔小,但我能感受出來,就算我知道姐姐對我很好,可我似乎習(xí)慣了你們對我好,以前和媽媽在法國,法國的冬天很冷,媽媽一直對我說‘靜柔,我們會好的,會好的。’所以靜柔一直相信會好的,從法國回到中國,會好變成不會好了?!?p> 靜嘉沒想到自己一直隱藏的東西還是被靜柔給察覺到了,她慌忙地抱住靜柔說:“靜柔,姐姐有猶豫過,但沒有后悔過。”
“姐姐,你真的好好,心安姐姐也很好,都給了愛我的感覺,靜柔有幾個家,慢慢地發(fā)現(xiàn)去哪都不是家,到那里都是多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