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之上,一人一躍而下,白衣飄飄,如仙女一般,眉毛彎彎,淡淡微笑,左手眉筆,右手化妝盒,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煙?!?p> 林語高興的嘴都咧歪了,小白的尾巴一直在晃,伸出龐大的腦袋蹭來蹭去,表達關系親熱,秦舞陽心中極其郁悶,自己累了個半死,根本沒有辦法,南宮煙只是揮了揮手,龐然大物就化成了灰燼。
南宮煙聲音很淡:“你們幾個閑逛半天,怎么還在這,咦,小林語,你的白骨座騎哪?“”,林語很郁悶:“被那個大鳥吐的火燒了啊,現(xiàn)在只能掛在秦大哥身上。”。
南宮煙望向秦舞陽:“你心中羈絆太多,你身上的焚天之火,和這火鳥的滅世之火已經(jīng)溶為一體,加上雷電之力,這獸雖然體型龐大,卻戰(zhàn)力平平,可你卻因為小林語說的有同伴之人尸骸就不敢下手?!薄?p> 秦舞陽皺了皺眉頭,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太過優(yōu)柔寡斷,可蔡進是自己的手下,同學,太上忘情,可自己并非太上,又豈能無情。
南宮煙一眼便知他的心思,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一節(jié),世上萬物,不過取舍二字,舍何物,取何物,你身上的擔子很重,有很多事還要你做,你身邊的許多人會一個個來到,又一個個會離去?!薄?p> 她望著天邊一朵淡淡的云彩,仿佛在思念什么:“你開始會很悲傷,甚至想陪他一起去死,慢慢的你傷心就淡些,甚至就會忘了為什么悲傷,然后又有新的人出現(xiàn),都最后你會忘了他的樣子,甚至忘了他的名字?!?。
秦舞陽明白他說的話,那些曾經(jīng)一起生死的兄弟,自己還記得幾個,甚至姑蘇茶館里彈琴的姑娘,面容也已經(jīng)漸漸模糊。
林語點了點頭:“南宮姐姐,我已經(jīng)記不清我哥哥的面貌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他了?!?,她的眼眶里,兩顆碩大的眼珠已經(jīng)流了出來。
南宮煙伸出手,輕輕地擦拭林語的淚水:“我也一樣,我已經(jīng)忘記了很多很多,所以我現(xiàn)在很快樂。”。
此時火鳥和小白,兩個互相瞪眼,一個鳴叫,一個嘶吼,互不相讓。
南宮煙望了望秦舞陽:“這個鳥叫赤鳥,據(jù)說是鳳凰的一種,這個只是一個幻象,但在這里卻是實物,也不過是一絲殘念。但他的滅世之火,確實是這東西的克星,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
秦舞陽指著那個已經(jīng)被燒焦的龐然大物:“這個東西叫什么?怎么這么大?!保蠈m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見過一次,他沒有起源,沒有終結(jié),原來很小,隨著吞噬生命,體魄會越來越大,他不但吞噬生命,并且把吞噬者的殘念拘押在自己身體周圍,永遠不能歸于平靜?!?。
秦舞陽毛骨悚然,這是什么生命體,更關鍵是南宮煙還曾經(jīng)見過。
南宮煙伸手讓赤鳥飛到近前:“老秦,你一個先逛著,林語,來,上來,我?guī)戕k點事,一會我就先回去了?!?。
秦舞陽心中大喜:“南宮,見到我們的人,帶他們活著回來,我謝謝你?!?,南宮燕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救他”。
秦舞陽拱了拱手:“他是我的戰(zhàn)友,朋友,兄弟,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南宮煙想了想:“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不是你的下屬,你沒有權力命令我?”。
南宮煙淡淡一笑:“你這并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我見過你求人的態(tài)度”,秦舞陽苦笑道:“怎么辦,我要跪下,還是磕頭?!?。
南宮煙冷笑道:“你會嗎?”。秦舞陽點了點頭:“我會,但他是我的朋友,而你也是我的朋友?!?。
南宮煙一怔,伸手扯過林語,一躍到赤鳥之上:“等你能從這里走出來,我們就是朋友,祝你好運,也祝你的小白好運氣?!?。
赤鳥昴首而上,南宮煙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們的幻境是一頭遠古神鳥留下的,它也許死了,也許只是睡了,只里所有的東西只是這只神鳥的記憶,可我們只有在幻境之中,所有的就都是真的?!?。
她神情極為凝重:“他不該存在這里,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你好自為之,希望我們都能活下來?!?,他的話音未落。赤鳥已經(jīng)沖天而起,瞬間無影無蹤。
秦舞陽拍了拍小白的腦袋:“伙計,只有我們兩個了,我們好好活下去?!?。
秦舞陽和小白繼續(xù)向金字塔走去,他們經(jīng)過一座奇怪的神廟,在神廟的大樹下,見到一只老鷹的尸體,那是一只七彩巨鷹,兩翼展開足有十幾米長,身上滿是刀槍劍傷,而在附近有十幾足尸體。
小白啃食了巨鷹的三分之一的尸體,秦舞陽能感覺到巨鷹羽毛,堅爪上的能量波動,就把許多東西都放進手鐲里。
他在這神廟里找到了許多東西,能量大的放進戒指里,能量小的,殘缺的都扔進了手鐲里。
這樣走走停停,他們終于見到了兩具尸首,那是兩個異常高大的生物,都足有六七米,一個身背長刺,兩只手插進了另一個生物的胸膛。
而另一個生物是一個三角頭骨,他的左肩頭竟然有金屬制成,異常粗壯,他打斷了那具骸骨的腰椎。
秦舞陽毫不客氣,照單全收,在南宮煙收羅東西可以換上好牛肉的誘導下,只要不背人,小白對任何東西背在身上都不抵觸。
秦舞陽再一次見到白骨,秦舞陽認得他的衣服,一起進來的軍隊的方中校,他的銘牌還在身上,他的尸體十分完整,他是被人扭斷脖子而死的。
這里的白天,黑夜十分奇怪,有時候幾乎沒有黑夜,始終都是白天,有時候白天黑夜間隔時間很短,更有時候,天始終終蒙蒙亮。
秦舞陽他們一路向前走,見過了更多奇怪的生物,人類,廢墟和城市,他和小白已經(jīng)漸漸疲倦,有時候就直接繞路過去,可那金字塔還依舊在那里,不遠不近,似乎他們根本沒有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