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施主是嗎?話可不能這么說……”戒清想替謝瓷說句話,卻被怒火中燒的劉義打斷了。
“滾開你個臭和尚,這里沒你說話的地兒,裝什么清高啊,看著儀表堂堂,沒想到竟是個花和尚!你簡直就是佛門中的敗類!”
戒清站了起來,臉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漣漪,只是平靜地道:“施主先別急,你的話我仔細聽了聽?!?p> 劉義剛有些期待又聽見戒清道:“辭藻華麗,想象美好,但我覺得還是行動更重要?!?p> “你什么意思?”劉義大怒。
“我的意思是勸施主還是不要在白天做夢的好?!?p> “你懂什么?那是我的理想抱負!你有嗎你?”
“是,我是不懂,也沒有理想。可是施主今日是來見未婚妻的,那就要懂得如何與其交談,對方才是最重要的。難道劉施主看不出來謝施主對你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嗎?”
“是她讓我說的!”
“是,是她讓你說的沒錯,可是如何說、說什么就在于劉施主你了?。 苯淝逵掷^續(xù)道,“你的話題吸引不了別人的注意就指責(zé)別人,這樣的行為劉施主不覺得有欠妥當(dāng)嗎?”
“你……還真虧了你是和尚啊,你們和尚都這么能說會道吧!”
戒清:“不,我們和尚還缺一嘮叨就能嘮叨許久都不帶換氣兒的,我看劉施主就很有天賦!”
“噗嗤”……
謝瓷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連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兩人,本想忍住笑,卻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戒清:……
在劉義眼中,謝瓷的笑就是取笑他,于是更生氣了,指著謝瓷就罵道:“你個婊子,你還敢嘲笑老子!你聽好了,老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娶你的,早就聽說你作風(fēng)不良,沒想到你都勾搭到和尚廟去了??!我呸,讓你做二房都嫌臟了我的地兒,要不是因為你爹給了銀子,你特么以為誰愿意跟你在一塊兒喝茶?。 ?p> 謝瓷收起了笑容,戒清一聽這席話,面色更難看了:“劉施主沒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戒清神色陰冷地道。
“你……你個臭和尚,老子懶得跟你計較,咱們走著瞧!”
說罷,劉義便匆匆忙忙走了,謝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十分疑惑地問:“就這么走了?我還以為會打一架呢?”
戒清:……
不得不說,謝瓷的心可真大,剛才被人那么說了一通,居然還有心情看熱鬧!
不過,戒清也挺疑惑為什么他就那么走了。
正想著,從茶樓里面走出來一個女子,朝他們問道:“這位小姐,小師父,你們知道一個叫劉義的嗎?瘦瘦的,穿著素白色衣服,大概八尺高,據(jù)說他今天要和謝家小姐會面?!?p> 女子說到最后的時候,眼神都狠厲了許多。
謝瓷淡定地道:“哦,我是看到過一個和你口中所述很像的人,不過他好像是從聽音樂坊里出來的?!?p> ……
戒清沒有說話,只覺得謝瓷很腹黑,不是個好欺負的種。
戒清又有些恍惚,不好欺負?他不早就見識過了嗎?他突然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出手,看她如何擺平。
現(xiàn)在她倒是成了看戲人了。
“混賬東西,背著我見謝家小姐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說著,那女子也火急火燎地走了。
謝瓷有些驚嘆:“這愛的方式還蠻特別的?!?p> 戒清:“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敝x瓷抬頭看著戒清,笑嘻嘻地問道,“小和尚,你剛剛是不是在為我出頭?。俊?p> 戒清:“我只是覺得劉施主的行為不對,你不要誤會,若是沒事,還是早些回去吧?!?p> “哎,小和尚……”
奈何,謝瓷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戒清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