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瓷一個勁兒地往寒清山上跑,可惜沒跑幾步腿就軟了,謝瓷氣喘吁吁,已經(jīng)沒了力氣,向上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階梯,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勁兒往上爬。
奈何走到半山腰上時,謝瓷就直接趴在地上了,衣服濕的能擰出水來,兩只手拖著身體在前進,腿也酸,手也酸,每爬一步都很艱難,謝瓷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一個破寺廟干嘛建在這么高的鬼地方。
謝瓷累得滿頭大汗:“我謝瓷,天不怕地不怕,就這么個破階梯,是難不倒我的!”
然而下一秒,謝瓷就“砰”的一聲磕在了地上,磕得額頭生疼。
“啊——”謝瓷一聲驚呼,震得林中的鳥撲騰撲騰飛向了別處。
她干脆翻過身來,揉著額頭喘息道:“世上無難事,為了相公,我忍了!”
一秒過后……
“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剛說完,謝瓷就焉了氣,閉上眼睛休養(yǎng)生息起來,然而歇著歇著,謝瓷就睡著了,直到下午才醒,等謝瓷爬上山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
謝瓷插著腰,汗流浹背,大口大口喘著氣,謝瓷自己都難以相信,她居然真的爬上來了。
寺廟門口的兩個小和尚見滿身是汗的謝瓷,十分驚訝:“施主!”
謝瓷沒空多想,道:“我要上香。”
“好的,施主請跟我來?!眱蓚€小和尚領(lǐng)著謝瓷走了進去,一路上,謝瓷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對她投來了怪異的目光,謝瓷這才覺得不對勁兒,開口問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主要是因為我們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香客了。”一個瘦瘦高高的和尚答。
謝瓷:……
誰讓你們把寺廟修在這么個鬼地方?活該。
謝瓷一見有坐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坐到了黃墊上,兩個小和尚不禁提醒道:“施主,這里還有佛祖呢!”
謝瓷卻像沒聽見一般,問她的問題:“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戒清的小和尚?”
那兩個小和尚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要找戒清和尚?!?p> “施主找戒清可是有事?”那個瘦瘦高高的、看起來年長一點的和尚問道。
“你是他什么人?”謝瓷仰著頭看著說話的和尚。
“我是戒清的師兄皈依?!?p> 另一個小和尚也道:“我是戒清師兄的師弟戒九?!?p> 謝瓷點了點頭,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家長見面會啊,那她確實是該介紹一下自己。
“我是他的未婚妻謝瓷?!?p> ……
謝瓷的話如同驚雷一般震住了皈依和戒九,他們還沒聽過信息量這么大的消息,戒清居然有未婚妻?
愣了許久之后,戒九才激動地開口道:“怎么可能?戒清師兄怎么可能有未婚妻?”
“是啊,施主,話不可以亂說?!别б酪膊幌嘈胖x瓷的話。
“怎么不可能,你看,這是他予我的定情信物?!敝x瓷從懷里掏出手帕,皈依接過帕子,仔細一瞧,還真是戒清的貼身之物,戒九也十分驚訝。
皈依冷靜地問:“施主,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塊帕子的?”
謝瓷:“當然是相公給我的?。 ?p> 話剛說完,戒九就像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樣指著謝瓷喊道:“住口,你怎么可以說出如此污穢之詞!”
謝瓷不明白:“哪里污穢了?”
戒九:“你……”
皈依:“戒九?!?p> “皈依師兄,你看她,居然詆毀戒清師兄。”戒九激動得面紅耳赤。
“你去把戒清喊來?!别б烂畹?,戒九一聽,二話不說立馬跑了出去。
謝瓷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模樣,皈依彎了彎腰:“施主,戒九師弟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p> 謝瓷無所謂地抖著腿:“我當然不會,等相公來了,你們就知道了?!?p> 皈依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也有些動搖了,可是戒清又不像是會有未婚妻的人啊,否則,他為什么要出家呢?
皈依:“施主,方便問一下你和戒清師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