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魅色酒吧。
“顧總,這是你要的包廂,絕對清靜,您請?!?p> 顧少辰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到了一個包廂,這個包廂的隔音效果挺好的,隔絕了大部分的嘈雜的聲音。
“這是你要的酒,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顧少辰點點頭,隨后直接開啟一瓶酒,倒進酒杯,緩緩送進口中,像是又想到什么,又粗魯?shù)挂槐?,盡數(shù)灌下。
顧少辰越喝越覺得悲哀,堂堂一個顧氏的總裁連一個喝酒的朋友都沒有,能將人生過得像他這樣悲涼的,恐怕也沒其他人了吧。
沒有朋友,家人也不像是家人,翻開聯(lián)系人,卻不知道要點開哪一個。
“顧少辰?”
“是我,你有時間嗎?”顧少辰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地打給了蘇卿兒。
“你……有事?”
“我病了,魅色酒吧。”顧少辰不敢繼續(xù),慌張掛斷電話。
竟然還有一絲小期待?
顧少辰又自嘲地苦笑,自己的家人都不管自己的死活,更何況是她,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
“莫名其妙?!碧K卿兒疑惑地看著手機屏幕,“生病了難道不會去找醫(yī)生嗎?就因為我是醫(yī)生,什么都叫我?”
蘇卿兒將手機扔到床頭,憤憤說道:“生病了才好,老是欺負我,就應(yīng)該生大病?!?p> 可是在之后的十分鐘內(nèi),蘇卿兒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莫名慌慌地,她索性起床,麻利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師傅,魅色酒吧?!?p> 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她走進去,嘈雜的聲音讓她緊緊捂著耳朵。
她忍著心里強烈的不適走到調(diào)酒臺,“請問你知道顧少辰顧總在哪兒嗎?”
服務(wù)員聽到她的話,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我勸你今天還是別往槍口上撞,顧總今晚心情特別不好?!?p> “沒事,你帶我去找他?!碧K卿兒舒口氣,她還以為顧少辰不行了呢。
“跟我來?!?p> 蘇卿兒跟在服務(wù)員的后面上到第二樓層,顧少辰就是在這一樓層?xùn)|邊的一個包廂內(nèi)。
但當(dāng)蘇卿兒到達第二樓層的拐角處,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攔住她。
這名男子嬉笑著,稍稍低了下頭,看到蘇卿兒精致的小臉和那雙靈動勾人的眸子,混濁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驚喜,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張開雙臂想要一抱香澤。
蘇卿兒撇著嘴,靈活側(cè)身就躲過去,誰知卻被男子緊扼住胳膊,怎么也掙脫不開湊近的丑惡嘴臉,“放開我,你放開我!”
掙扎的蘇卿兒一腳踢在男人的命根子上,趁著她疼痛松手的間隙拼命跑,跑了幾步又被男人抓住,甚至薄外套都被他粗魯?shù)刈聛怼?p> “顧少辰!”她只能死死護住,瀕臨絕望的她大聲呼喊顧少辰的名字。
“啊——”
緊閉著眼睛的蘇卿兒聽見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感到自己的身體順著一股力量傾去,順勢倒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她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緊繃的身體在一瞬間松懈,真的是顧少辰!
“滾!”
顧少辰緊摟著懷中的女人,一腳踢在男人身上,冰冷地看著男人逃似的離開。
蘇卿兒立即從顧少辰的懷里掙脫出來,看著他冷峻的臉,她縮了縮脖子,原來他生氣的時候這么嚇人。
她撿了衣服,拍拍上面的灰塵,穿到身上,然后快步走到顧少辰面前,“你沒事吧?”
嗯?
顧少辰呆愣在原地,疑惑地眨著眼睛,活像一只呆頭愣腦的大笨熊。
本來就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可能真的要醉了吧,怎么腦子反應(yīng)這么慢?
“你不是打電話給我說你生病了嗎?”
噢!
是啊,我生病了!
顧少辰本來直挺挺的身子一軟,直接倒在蘇卿兒身上,他的頭順勢靠在蘇卿兒的瘦小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蘇卿兒承受不了,接連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