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乖乖地牽著路淮北的手,抬頭看著路淮北,“別脫衣服給我啦,待會你感冒了就遭了。”說著就想把衣服從身上取下來,被路淮北給阻止了。
“你的手腳都是冰涼的,感冒明天好不了就等著打針吧?!甭坊幢毖劬Χ疾徽5赝{著。
果然,余歡的動作一頓。
“別呀,”余歡不敢造作了,但還是擔心路淮北的身體,“那你不冷嗎?”
路淮北捏捏余歡的手心,“你感受一下我的溫度,很熱乎的。放心吧,小傻子,我沒那么容易感冒?!?p> “嘁~”余歡表示不信,“晚上的氣溫那么低,到時候真感冒了別找我負責哈?!?p> 余歡看了眼身上的羽絨服,突然想起什么,把手伸進口袋里摸了一下。
沒有,余歡送了口氣。
但是又突然一想不對,這是羽絨服不是棉服,所以這一件衣服不是今天還給路淮北的那件,東西還在那一件衣服里面。
正想問路淮北有沒有看見那件衣服里的東西,就被路淮北打斷。
“肯定找你負責?!?p> “?。颗?。”余歡突然腦子短路,想不起來自己要干嘛,也就忘記了這一回事兒。
“不過,以后有特殊情況的話記得給我發(fā)消息,不然還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呢。”
路淮北突然想起余歡晚上被叫去排練都沒告訴自己,害自己還以為她生氣了。
其實余歡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排練節(jié)目,但是余歡所在這個學院的迎新晚會卻因為學校的其他活動被一推再推,所以排練也就斷斷續(xù)續(xù)。
今天剛得到通知,時間確定了,所以余歡的部門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作為主持禮儀隊,余歡的部門不僅要排練舞蹈節(jié)目,還要負責最后的壓軸走秀,更要從二十多個干事中選出兩對主持人來把控整場晚會的流程。
坦白來說,余歡沒有多爭強好勝,她只是單純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而已,所以她不介意自己整天都忙忙碌碌,相較于和人打交道,她更喜歡和處理不完的事情過招,因為交一個朋友不能讓她覺得多有成就感,但是干事情可以。
因為不喜歡匆忙決定或者慌張不定,所以余歡喜歡提前做計劃。
她的計劃里有很多事情要做,而路淮北的出現(xiàn)是她唯一的失算。
因為路淮北,她的生活節(jié)奏被打亂了,但是卻也樂在其中。
以前她要是突然消失,肯定是部門或者班導在召喚,所以也沒有人擔心過她。
能被一個人惦記著,真好。
余歡看著路淮北的眼睛,認真保證,“今天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告訴你?!?p> “傻子,你站了很久吧,外面那么冷怎么不先回去呢,我又不會跑?!庇鄽g很不解,路淮北明明說過晚上有事來著,怎么又突然來找自己了呢。
“哦,對了?!甭坊幢眲倓偺闭矣鄽g,找到她又擔心她太冷,都把正事兒給忘了。
他從書包里拿出一包余歡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奶粉,遞給余歡,“下午剛拿的快遞,海外代購的,超級好喝。”
余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懷里的一大包奶粉,“你當我是小寶寶嗎,都這么一把年紀了還喝奶?”
“你傻呀,這個奶粉是可以補鈣的?!甭坊幢鼻们糜鄽g的腦袋,很是無奈。上次余歡說過一次,她骨質(zhì)不好所以膝蓋總是出問題,所以他找了很多人問了之后才買來這款奶粉,希望對余歡有所幫助。
“哦,對了,也美白?!甭坊幢闭f完就看著正在低頭研究奶粉袋上的英文的余歡。
“是嗎,那挺好的。”余歡抬起頭眨巴眨巴小眼睛。
“是挺好的,這樣就可以把小可愛喂得白白胖胖了?!甭坊幢鄙焓帜竽笥鄽g的臉。
“哎,”余歡被捏了一下很是無奈,拍掉他不安分的手,眼帶嗔怪,“你這是什么習慣,怎么老是喜歡捏我的臉,都要被你捏圓了?!?p> “圓點可愛?!蹦橙舜笱圆粦M。
余歡想了想,假裝委屈地開口“算了算了,你喜歡捏,那就捏吧,你開心就好。反正我是被欺負的……哈哈!”然后趁路淮北不注意伸手就撓了一下路淮北的肚子。
路淮北沒想到她會來這招,被撓得突然一個激靈。
然而肇事者干完壞事就跑了,還轉(zhuǎn)過身來沖他做鬼臉。
“略略略~”
看著她搞怪成功后露出的笑臉,路淮北有些晃神。
像清晨升起的太陽,明媚動人。又似得意的小狐貍,狡黠竊喜。
路淮北回過神,邁著長腿幾步追上小狐貍,拉住余歡的胳膊,剛好對上她來不及收起來的笑眼。
路淮北眸光一暗,伸手摘掉眼鏡,捏著余歡的下巴就親了下去。
余歡一僵,嚇得一動不動,心跳如雷。
路淮北看著呆呆的余歡,笑瞇瞇地伸手遞過她的書包。
“進去吧,不然……還要我再親一下嗎?”
余歡刷一下臉紅了個透,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園區(qū)門口,不知道有沒有被熟人看見,要是被看見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余歡惱羞成怒地推開路淮北,“壞人!”
然后又沖過去,從路淮北手里拽過書包沖進了宿舍園區(qū)。
許久之后,余歡的腦子仍舊亂成了一鍋粥,更本理不出思緒來。
接到路淮北打過來的電話時,余歡想也沒想就給掛了。
壞人,這可是她的初吻呀!
本來還想著不能就這么饒了路淮北,堅決要晾他一晚上,下一秒,路淮北就又打了過來。
還是不忍心,余歡無奈地接起視頻電話。
過了這么久,對面的男生卻仍舊笑意不減,“小可愛喝奶粉了嗎,快嘗嘗吧,我覺得挺好喝的。”他一邊喝著奶粉還一邊舔了舔嘴巴。
看到他這樣,余歡又不爭氣地紅了臉。
路淮北望著余歡紅紅的臉笑得更歡了,“對了,小可愛,你要對我負責喲?!?p> 哈?余歡一頭霧水。
“余歡,你要對我負責?!甭坊幢笔樟耸招?,一臉嚴肅,溫著嗓子又重復一次。
“???為什么?”余歡很懵,這又是什么鬼,吃虧的明明是她好吧。
見女孩還是一臉茫然,路淮北戲癮上來了,裝作很委屈地撇撇嘴,“小可愛,難道你準備當個渣女嗎?奪了我的初吻還不想負責任,哼,看透你了。壞人!”
……
余歡滿頭黑線。
罵了一句,“戲精!”
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也不知道路淮北這個烏鴉嘴怎么會這么靈光,總之就是,第二天早上余歡一聽到路淮北的聲音就知道,這個責任她負定了。
路淮北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余歡傳染的。
但他一口咬定,就是余歡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