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一切都按照楚千凝最初的計劃進(jìn)行。
到了第四日,冷畫親自去牢里將羅輕換了出來。
這件事情流螢知道的不多,是以在冷畫走后,楚千凝就讓她去外面守著,并未留她在內(nèi)間。
待到羅輕根據(jù)冷畫繪制的地圖潛入夢安居時,正房中便只有楚千凝一人。
來人一身淡粉衣裙,發(fā)髻輕挽,雖不算十分嬌艷動人,但卻英氣颯爽,清新婉麗。
只是她膚色較黑,眉宇之間又稍顯英氣,與這一襲粉衣不大相襯。
可在楚千凝眼中,這般模樣的羅輕卻格外鮮活。
從對方出現(xiàn)在房中開始,她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輕羅……
就在楚千凝望著羅輕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她。
任她如何想也沒想到,救她的人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嬌小姐!
低頭掩飾好自己眸中的驚訝,羅輕單膝跪在地上,“多謝小姐救命之恩?!?p> 許是常年扮成男子的緣故,她的聲音稍顯沙啞低沉。
“起來說話吧?!背穆曇袈犉饋硎制届o,可掩在袖管下的雙手卻絞的緊緊的,昭示著她的激動和緊張。
“謝小姐。”
“今后你便恢復(fù)女子裝扮吧?!闭f著,楚千凝伸手指了指安放在一旁的衣裙,“這兩件雖是冷畫的,但她尚未穿過,你先將就著穿,待日后你入府我再著人做新的給你?!?p> “日后?!”羅輕微微皺眉。
她以為楚小姐救自己出來,是即刻就要留在身邊效力呢。
不想,竟然不是。
猜到了羅輕心里在想什么,楚千凝淡聲道,“我身邊忽然冒出來一個丫鬟,必然會令人生疑,是以得給你尋個來歷才行?!?p> “在下有一事不明?!?p> “你說。”
“小姐為何要救我?”她很好奇。
聞言,楚千凝眸光微閃。
羅輕會有此一問,她一點(diǎn)都不意外。
換作任何人,被人冒險相救都會想要問個原因。
“因?yàn)橄刖饶悖驗(yàn)樵摼饶?。”于情于理,她都無法坐視不管。
“那您怎么知道我是女兒身?”
這件事情,就連府尹大人都不知道,京兆府中的人,除了偽君子和三位兄長之外,再無人得知。
楚小姐身處深閨,如何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
“之前容府的車駕曾去延慶寺敬香,那時我便覺得你的身形有些秀氣,后來想著監(jiān)牢昏暗,讓你冒充女子混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直到方才我詐了你一句,便知真相。”
“原來如此……”
“我會救你,也是想著讓你為我所用,但若你不想,我也絕不阻攔。”這是羅輕的自由,她不會干涉。
“您不怕我出賣您?”
“你不會?!?p> 這句話,楚千凝說的十分肯定。
拋卻前世不談,單沖著她為了三位兄長殺人的事情便可知,她是重義之人。
即便不會留下幫助她,也斷然不會反過來恩將仇報。
何況——
出賣了她,就等于暴露了她自己。
這樣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情,于她又有何好處呢!
或許是楚千凝的語氣太堅定,也或許是她的神色太認(rèn)真,以至于羅輕眸光微動,緩緩抬起雙手朝她抱拳施禮。
對方救她的原因,她并沒有弄的太清楚。
但她從來都是一個純粹簡單的人,也習(xí)慣把事情想的很簡單。
重活一次的機(jī)會是楚千凝給的,那她這條命就是對方的了,她讓她做什么,她就會去做什么。
很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見,但就是莫名信任對方。
“日后,你便改叫輕羅吧,如何?”說出這兩個字時,楚千凝的眸色都暖了幾分。
“謝小姐賜名?!?p> “趁著還未驚動京兆府的人,你速去城外準(zhǔn)備好尸體,之后便不要再回容府,直奔鄉(xiāng)下的農(nóng)莊去,那里有楚家的田莊,你找到管事的周伯,將楚家的情況告訴他,讓他來容府一趟,你也要同他一起來,可知我的用意?”
“我明……”想到什么,羅輕話音突然頓住,“奴、奴婢明白?!?p> 頭一次這般自稱,她說的有些生硬別扭。
聞言,楚千凝的眼中卻極快的閃過一抹笑意。
約莫著時間,想著冷畫那邊也快要行動了……
公子無奇
冷畫(裝模作樣的模仿凝凝中):日后,你便改叫輕羅吧,如何? 輕羅(一臉嫌棄):你才叫“青蘿卜”,你們?nèi)叶际恰扒嗵}卜”! 冷畫:…… 不好意思,這兩天更新總是沒固定,有時是后臺抽風(fēng),有時是大奇的牙齒抽風(fēng),今天上午去醫(yī)院弄牙了,所以回來更新晚了,之后就不會了,再晚偶當(dāng)天就會加更補(bǔ)償哈~立字為證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