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找人,師姐早就聽說了。怎么,小師妹找不到了?”
妙法擠眉弄眼的,一臉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樣子。
妙真心道,誰這么大嘴巴。
“嗯...妙音一下午都找不到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師姐你看到她了么?”
“小師妹平時不是最乖的么?怎么會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不會是出事兒了吧?!?p> 妙真心里翻了白眼,這人嘴真是討厭。
“就是啊,師姐你真的沒見她么?”
“我倒是見過她一次,中午吃完飯過后,我看見跑出院子了。我還以為她年紀(jì)小,跑出去玩了,就沒管?!?p> “她果然出去了?怎么會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你們找人也沒問我,我還是聽人說妙音找不到了,才好心的來和你說的?!?p> “她到底出去干什么??!和我們說一聲的功夫都沒有么!”
妙法心想,我比你還奇怪呢。
本來中午想同妙音來個偶遇,然后不經(jīng)意說起,清晨見有人離開了院子,去禁制方向了。然后哄騙佛槿,去那邊找找。
這計劃本來就很粗糙。
所以妙法也一直不敢同妙音搭話,就害怕自己謊話被一下子拆穿。
不料到了中午,遠遠的就看見妙音出了院子,直奔禁制方向去了。
自己好奇跟了上去,還親眼看見她同看守師父交流了老半天。
師父不讓她進去,佛槿還在禁制周圍亂轉(zhuǎn)了一會兒。
結(jié)果自己一個不小心,跟丟了她之后。
就再也沒見佛槿了。
妙法害怕在禁制外面呆的時間久了,會被那些大師們發(fā)現(xiàn),這才偷偷返回來。
回來后還暗自慶幸,佛槿自己跑去禁制,省了很多麻煩。
結(jié)果不一會就聽人議論說,妙音丟了。
這才跑出來,打聽打聽消息。
妙真也不管這時得到的消息對還是不對,就趕忙出了院子去找妙善師姐了。
這時妙善已經(jīng)在一個小店老板那里得知了佛槿的行蹤。
那老板說,中午剛過,就看一個小姑娘,年紀(jì)不大,急匆匆的就往西去了。
西邊?西邊不就是西嶺禁么?
妙音那丫頭去哪兒干什么了?
妙善也沒有通知妙和,一個人先趕去禁制入口,想問問看守的大師,有沒有見過她。
答案是肯定的。
“過了中午,有一個女弟子來過,說自己的東西在禁制里,想讓我放她進去?!?p> “老衲在這禁制入口,看了幾十年了,從來沒有放進人去過。所以自然就沒讓她進去?!?p> 妙善呼了一口氣,知道她沒進去就好!
“那您看見她從那兒離開了么?”
看守的大師想了一會兒,
“那位女弟子,好像沿著禁制向東離開了,至于后來有沒有回集市,老衲確實沒看見?!?p> 妙善也沿著禁制走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找到,一臉凝重的往回走。
“師姐!師姐!知道妙音的消息了!她到集市上來了!”
妙真大喘著氣,跑過來。
“師姐也知道了,方才還去西嶺禁的那邊問過。妙音確實去過?!?p> “啊?她那念珠還張腳不成,能三更半夜的從院子里跑到西嶺禁?妙音是找瘋了吧?!?p> “不對,我們回去要報給住持了?!薄皫熃?,你不會真的認為那妮子進去了吧?!?p> “只怕是了?!?p> “你去找妙和,告訴她回去吧,我先去找住持?!?p> “好……等我緩緩。”
妙善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趕回院子,直奔住持房間。
“住持師伯。弟子打擾了。”
“何事?慢慢說?!?p> 妙善輕輕的緩了口氣道,
“師伯,事情是這樣的……”
……
燈圓師太聽完后道,
“妙善是覺得妙音進了西嶺禁?”
“是,弟子覺得小師妹雖然看上去溫和謙遜,但實際上對一些事情卻是非常的堅持。沒有道理說找不到的東西,她就放棄了。”
“而這么晚都沒有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p> 說完停了停,猶豫了一會兒。
“怎么了?繼續(xù)?”
“……而且,弟子認為妙音師妹……有能準(zhǔn)確知道那串念珠就在禁制內(nèi)的方法?!?p> “那倒是不稀奇,妙音本來就會修煉。在念珠上打個印記,也不奇怪?!?p> “什么?師妹會修煉?”
“妙音沒有同你們說過么?她到寺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自行修煉了?!?p> 妙善面色復(fù)雜,
“弟子…并不知曉?!?p> “好了,師伯知道這件事了。妙善你也辛苦了,早早下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p> 妙善走后,燈圓師太又誦起了經(jīng)文,邊誦邊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
硬闖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這個敏感時期。
那就只能光明正大的從入口進去。
無憑無據(jù),誰會相信一個小孩子會進到禁制里?
不對,要首先確認妙音是否在禁制內(nèi)。
能辦成這件事的……
只能借寂貞師叔的那樣法器一用了。
既然有了主意,燈圓師太也不顧現(xiàn)在是幾點幾分,徑直去了迦葉寺。
相較燈圓師太的面無波瀾,貞宏大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有些激動過了。
師兄剛離開,這丫頭要是出了什么事兒,那師兄的俗世劫難不成還要再多一道?
趕緊把那丫頭找回來!
“師侄的意思,是現(xiàn)在直接進禁制找人是么?走,師叔帶你去?!?p> “……”
燈圓師太見這位寂貞師叔激動的樣子,很是無奈。
“師叔,弟子的意思是,能借師叔的殘尋燈一用,一方面確定妙音的準(zhǔn)確下落,另一方面也能堵住悠悠之口。”
“師侄考慮的甚是周全,你既能考慮到老衲的殘尋燈,必然也帶了妙音使用過的東西了?”
“阿彌陀佛,自然帶了。”
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
“這是妙音用來記錄煉器材料的草稿紙,這么近的距離,應(yīng)該可以了?!?p> 貞宏大師一手接過紙張,另一只手心攤開,心神一動,手上便出現(xiàn)了一盞普通的青銅燈盞,燈芯是最普通不過的棉線,藍幽幽的火焰平穩(wěn)的跳動著。
“弟子雖然聽說過這盞燈,但還是頭一次見過。不曾想這燈竟是如此普通。”
“佛家法器大多是用慣之物,用的舊些也沒什么可稀奇的?!?p> 燈圓師太笑著點頭稱是。
這燈長年累月的亮著,但卻不見燈油。
但它在一接觸到那張紙時,就將紙張瞬間吞噬。
接著一縷青煙升起,緩慢的飄出房間。
“走,跟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