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慧師太幾人一進了迦葉寺就馬上快步向住持所在的藥師殿去。
留下一行目瞪口呆的女弟子們不知所措。不一會兒,南岸寺的弟子們也紛紛到了。
這時,從側(cè)殿走出來幾位明字輩的弟子上前道,
“南岸寺的師兄弟,還有凈慈齋的師姐師妹們,請這邊走。”
佛槿幾人迷迷糊糊地跟著迦葉寺的弟子到了正殿坐好。
隨后的事情越來越讓佛槿捉摸不透,迦葉寺的弟子似乎并沒有準備好要交流什么,好幾位臨時派上來的弟子年紀不大,而且也并沒有什么準備。
而南岸寺的弟子也是這樣。
佛槿就悄悄的問妙善師姐,
“師姐,這次交流會是臨時定下的么?怎么感覺這些弟子并不像是準備好才來的啊。”
“我們這邊的不也是有好多人沒準備的么?別說別人,好好聽著?!?p> “哦?!?p> 只是這次的交流會同平時師傅講的內(nèi)容比去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于是佛槿聽的左耳進右耳出。
心里還不時地想著,爹爹不知道走了沒有?師傅他們那么著急干什么去了?哎呀,現(xiàn)在講經(jīng)的這位師兄講的這是什么啊......師傅她們不會是在那個地方偷看我們吧?!
此時的燈圓師太可沒空理這些弟子們。她正聚精會神的聽著各位大師的分析和判斷。
“老衲雖不是藏靈大陸的人,但幾次交流會我們南岸寺都有參與。對這禁制也稍有了解?!?p> “依老衲看來,這禁制出現(xiàn)大量靈氣波動有兩種原因,一種是有靈草成熟。一種就是靈寶現(xiàn)世?!?p> “從看守禁制的師傅話來看,老衲傾向于靈草成熟?!?p> 一位面容白凈的大師道。
“普延師父是覺得這禁制中并無危險,反而是有寶物?”貞宏師父問道。
“正是,看守的師父說靈氣中帶有生生不息的味道,難道不是只有成熟期的靈草才會有的么?”
“之前未曾感知到,是因為還沒有成熟?”
“貞宏師兄,貧尼贊同普延大師的觀點,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了?師兄為何滿臉愁容?無論是靈寶還是靈藥,都是好事啊?!?p> “禁制出現(xiàn)變化是在前天中午,我寺方丈同老衲師兄商量過后,一直認為應(yīng)通知到道門。所以今日清晨,老衲已經(jīng)傳話給了玄真教的正源道友......他們應(yīng)該不日就會來查看...”
“貞宏師兄,你這決定的也太快了!”
“當時我們也是再三思量才決定了,畢竟不想讓數(shù)百年前的慘況再次發(fā)生在我迦葉寺身上了!”
“貞宏大師考慮的也不錯,在我們沒有確定是福是禍之前,不可輕易下結(jié)論。我想不如我們幾位老的一起去探查一番再做結(jié)論?”
“老衲師兄探查過后,認為我們不應(yīng)該去打擾禁制內(nèi)的東西......”
“寂塵師父呢?為何今日沒來?”
“師兄有要緊事情要辦,所以今日上午便匆忙離開了?!?p> “可惜,還想見一見貞宏師父口中的這位師兄呢。”另一位圓胖的大師道。
“那我們作何決定?是去?還是等道門來后再一起去?”
“還是等道門來了再議吧,謹防有詐。靈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且不說連破開禁制都如此艱難?!?p> “......我們聽從貞宏師父的?!睙糇州叺膸孜粠熖m說是去參加群策會議,但由于輩分修為都不高,因此也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
其他人還能忍受,燈空師太回去后就有些不滿了。
既然叫我們?nèi)ド套h,那就應(yīng)該聽大家的!自顧自的決定了算什么?
這時得知燈空師太回來的妙法,抱著探聽有用消息的目的,又一次來到燈空房間。
“師傅!你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么?要弟子陪您坐一會功課么?”
“是妙法啊,還是你心疼師傅。過來吧,陪師傅誦一會經(jīng)?!?p> “嗯,弟子知道了。”
誦了半個時辰后,妙法見燈空師太的眉宇間平和了許多,于是帶著撒嬌的口吻問道,
“師傅,你們今日商討什么了???”
“還不就是西嶺禁的事情。呵,說是西嶺禁里有靈氣大量泄漏,有危險,著急的讓我們一起去商討。結(jié)果最后還是他們自己做了決定?!?p> “西嶺禁?能有什么危險?靈氣泄漏不是有寶貝么?”
“妙法你也這么覺得?你了慧師祖也是這么說的。為師可不這么認為,我覺著呀,這里面有貓膩?!?p> “什么貓膩?”
“哼,為師雖然修為資質(zhì)都不顯,但有一條他們誰都比不上。那就是直覺!直覺告訴為師,里面危險!”
“那師傅沒有和他們說么?”
“妙法啊,你覺得有人說里面有靈寶,而我卻說,我直覺覺得里面有危險,你信什么?”
“......”
“說不上來了吧,你肯定覺得里面有寶貝!那為師為何還要觸那個霉頭呢?”
“師傅真精明!”
“哼,你還是好好學(xué)著吧?!?p> 妙法因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于是一臉得意的回到了房間,計劃著如何把佛槿帶到那危險的禁制里去,以泄自己心頭的不滿與嫉妒。
她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能自己帶她去,且不說自己有可能也丟失在禁制里,萬一將來妙音那丫頭被救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也夠自己喝一壺了。不行不行。
最好是她自己悄悄進去...
入口只有那一個,還有人看守著。若是知道妙音最看重的東西是什么就好了...那種一丟了就到處找的那種...
妙法因與佛槿平時并沒有深交,于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思緒。
于是決定先去打聽佛槿的重要物什去。
這邊佛槿在妙善她們的凈房里洗漱,
“師姐,你們說今天這交流會是怎么回事兒?。俊?p> “別想那么多,師傅不讓我們知道,我們就別問,聽見了?”
“哦...妙善師姐,我洗好了,今天實在是太熱了!妙真師姐在凈房里泡著就不愿意出來了。還以為凈慈齋那邊已經(jīng)夠熱的了,沒想到迦葉寺也這么熱?!?p> “師妹,你這念珠怎么洗澡時候都不摘下來啊。”
“嘿嘿,最喜歡這珠子了,舍不得?。 ?p> “是你爹爹送的么?”妙和問。
“嗯!爹爹送的。”
“妙音,你這次見到你爹爹了么?前段時間不是那么高興么?”
“見到了。爹爹來找過我?!?p> “什么時候?我們怎么不知道?”
“就是師姐們說了一夜話的那天啊?!?p> “哦......我就說小師妹第二天怎么腫著眼睛啊,原來是見了爹,想的啊。”
“嗯......”佛槿不好意思的應(yīng)道。
只是她們誰也沒注意到的是,有道影子聽完她們的話之后,默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