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魯回到自家的千閣樓,就是一頓火無處可發(fā),無人敢吱聲,任憑汪魯一通亂摔,每個人都在默默祈禱自己不要成為那個倒霉的出氣筒!
“阿椿,阿椿?”要說門派還有一人敢直言便是汪魯?shù)男母拱⒋?,過去幾分鐘才有人把阿椿帶來。
“你跑哪去了?”汪魯一見人來了,又開始砸東西,一通火。
“掌門,不是你讓我去清點人數(shù)的嗎?說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阿椿委屈兮兮地事實而論。
“那是我的錯了,要不你來當掌門,我當你的手下???你也跟外人一樣來欺負我是嗎?”汪魯眼睛一瞪,聲音分貝一大,別說阿椿,是個人都緊張。
“掌門,您別氣壞自己身子啊,跟那個釜元門的毛頭小子置氣,那是他蕭連鏡不識抬舉,這是多好的事?。俊卑⒋蛔冎ǖ拈_始哄汪魯。
“你也知道那小子不識抬舉,他蕭連鏡還不是看不上我千閣樓,他算什么東西,我從執(zhí)掌千閣樓起,他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汪魯氣不打一處來。
“是,是,掌門說的對,總有一天一定讓這小子跪著求我們,掌門莫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一秘密武器呢?”
阿椿這么一說,汪魯還真是差點忘了有這一出,兩個人四目相對,了然于心。
“走,該去看看我們的秘密武器了!”汪魯提議,也有些日子沒去了。
黑暗無垠的四周,唯有那抹光亮照耀著還沒徹底入魔的靈魂,這里沒有人會在乎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鋼筋鐵鏈折磨的他已麻木不仁,他想逃可是逃不了,他好痛可是喊不出口,爹爹呢?親人呢?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們?yōu)槭裁磥G下他一個人?
他們說,沒有人丟掉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讓他就此家破人亡,他們說那個人叫水云容……
水云容……水云容……他想了很久的名字,他記得他們一起玩耍,一起逃課,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他們好像很開心……可是后來再也記不得了……
他們說,他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家了,水云容殺了他全家,他怎么也不信,他們就逼他渴了就喝各種血,餓了就喂蟲子,他努力的撐著,不愿意屈服,就怕自己撐不下去了,他要親口聽水云容說是不是她做的?
“怎么?想通了沒有?”汪魯直言。
“我……我要見容兒……”燕子塢虛弱的隨時都要倒下去,聲音很小。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我供著你這么久,還想著那個妖女吶!”話畢,汪魯就毫不客氣的給了燕子塢一拳,把剛才的氣全部都撒在燕子塢身上,本就虛弱不堪的燕子塢,已然承受不住任何有力的攻擊,凌亂的血絲掛在嘴邊,依然血氣方剛不肯低頭。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個女人是你的殺父仇人,是我冒死把你從死人堆里拉了回來,多少好藥給你供著,你怎么就不知好歹?”汪魯實在氣不過,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阿椿見了也只能勸勸汪魯稍安勿躁。
“我要見容兒……我要聽她親口說……”燕子塢依然執(zhí)迷不悟。
“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兔崽子,是不到黃河不死心?。〗o我加大力度!往死里加,徹底清了他的意識!”
燕子塢已經心無波瀾,這樣的他和死沒有任何區(qū)別,可是偏偏汪魯不想讓他死,即使成為汪魯?shù)目?,他依然沒有任何選擇,他只是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了?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明明記得他和水云容相處很好,為什么汪魯說水云容殺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