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沖刷著我全身,冷的我直打哆嗦。
后面?zhèn)鱽砟榆幝牪怀龈星榈穆曇簦骸昂?!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說出那么無知的話!最后……我警告你,你身體上任何一樣?xùn)|西,哪怕一根頭發(fā),都不能碰我!臟!我討厭滿身寄生蟲的人靠近我,你是第一個敢把口水噴在我身上的人,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讓你長點腦子!”
這也是你第一次說這么長的一段話……還說的那么難聽!哼!自己說話都那么難聽,怎么不嫌自己臟?就知道說我臟說我惡心,還說什么有寄生蟲!過分的渾蛋!自己也沒好的哪去??!
我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的主人,打算好好的跟他對峙一下,老虎不發(fā)威,他當(dāng)我是病貓?還沒看清聲音的主人,就被突如其來的水沖成了落湯雞。我只能閉著眼睛傻愣在哪里。
“活該!”墨子軒冷冷的說道。
我抬起手打算擋住面前的水,水卻突然停止了沖刷,這讓我有點意外。這也讓我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呵呵!還真沒猜錯,這個死墨子軒,就是個渾蛋!他竟然拿著小路旁草坪上的灑水管對著我沖!幸好這個死魔頭知道適可而止!
“咳咳咳!咳咳!咳!”墨子軒用力的用手捂住胸口,表情很似痛苦,臉色特別的蒼白,拼命的在咳嗽。他手里抓的那個水管也被他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這、這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囂張的墨子軒啊,他,這是怎么了?
“墨子軒……你,你沒事吧?”我看到他這痛苦的樣子,有點忍不住的關(guān)心了一下,跑到他身邊但又不敢靠近他,經(jīng)過了剛剛的警告,碰都不敢碰他,生怕他又用更毒辣的方法報復(fù)我。
“咳咳咳!”他扶著他旁邊的一棵,依然在拼命的咳嗽。他手撐著的那顆樹的樹皮,都被他狠狠的弄出了個印子,他應(yīng)該很難受吧。
這、這下怎么辦?他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妙啊。
“你、你忍一下,我、我叫救護車?!蔽冶凰臉幼訃樀谜f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生怕他待會兒會出什么意外。我拿出手機打算撥120,卻被墨子軒的手給狠狠的給抓住了,這把我嚇了一大跳。
“口……咳咳!口袋!”他用眼神狠狠的瞪著我,口齒不清的說道。說實話,我聽不懂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見我無動于衷,他咳得更激烈了,這把我嚇得不知所措。啊?。。。?!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在對方生病的時候,不但幫不到忙還幫倒忙!
“口、口、口袋,在,在哪?”緊急情況之下,我只能支支吾吾地問出一句這樣的話,先不管它能不能起到做用,這是唯一一種方法,也只能這么賭一把了。
他聽到我的話,不忘用眼神罵了我一遍,指著他外套的口袋,看樣子他要的東西就是在那里了。我快速利落得往他口袋里伸,摸到了一個小瓶子,管他是什么,拿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把那個小瓶子拿了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就當(dāng)是問他是不是這個。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繼續(xù)拼命的咳嗽了。
看樣子就是這個了,我把蓋子擰開,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藥,這……墨子軒有什么病嗎?
“兩顆……咳咳!”墨子軒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又繼續(xù)咳嗽了。
“???”我有些茫然,但我的動作不允許我有任何遲疑,直接沒經(jīng)過大腦的同意,就從小瓶子里面倒出兩顆藥,往墨子軒口里塞。
我看著墨子軒有種難以下咽的樣子,看向四周,好像有家便利店,就瘋狂的跑過去,拿了瓶礦泉水,匆匆的付了錢之后,再回到墨子軒身邊。
“給!喝點水吧,這樣有助于你的藥物更快的溶解?!蔽野阉f給了墨子軒,他接過水,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反正沒有了之前那種嫌棄之色。
我看著他把水一點一點的喝完的過程,簡直佩服他喝水的能力,這才幾秒鐘?這么快就喝完了?你夠厲害的呀!
喝完水之后,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那么劇烈的咳嗽了,只是過一會兒才咳幾下,臉色也沒有之前的那么蒼白,還泛起了微微的潤紅。他沒有再抓著那顆樹了,而是隨意的靠在那顆樹上,當(dāng)做暫時性的休息。
“呼——太好了,幸好沒出什么事?!蔽铱吹剿臉幼?,知道他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前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吹剿@個可以叫神采奕奕的畫面,我放心了許多。
呃,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一個欺負我的大魔頭放心,說真的,一開始我的確挺擔(dān)心他的,哈哈,就當(dāng)是助人為樂應(yīng)有的情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