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米粥,陸鵬的心和胃都舒服了很多。
陸鵬嘆道:“綃兒,還是你孝順,不像那個逆子真正的是恨的人牙根癢癢!”
陸紫綃道:“紫月真是太過份了,她不但打了娘,還氣壞了爹。爹,真的就沒有辦法收拾她了嗎?”
陸鵬道:“這個逆子現(xiàn)在變得彪悍的很,為父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陸紫綃道:“我聽娘說,那么多小廝都打不過她一個,想那紫月曾經(jīng)可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連走路都要人扶著,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陸鵬道:“這個我也覺得奇怪。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彪悍、還蠻橫無理!唉,家門不幸啊,生了這么個孽障東西!”
陸紫綃道:“我聽娘說,吳員外已經(jīng)下了聘禮,這日子也已經(jīng)定下了,紫月這個樣子,是要抗婚嗎?”
陸鵬嘆氣道:“她正是這個意思!”
吳員外的一張重金聘禮單讓陸鵬和丁紅英心花怒放,他們當(dāng)即就應(yīng)允了吳員外的求聘婚約。
并且還當(dāng)場定下了大喜的日子。
陸鵬知道陸紫月肯定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所以才會帶著十幾個家丁和丫鬟婆子一起去了陸紫月居住的老宅。
他此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陸紫月強(qiáng)行地給綁回來,然后強(qiáng)行地塞進(jìn)花轎。
只要陸紫月被塞進(jìn)花轎抬到吳家,之后的她,生與死就跟陸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陸家得了大筆的聘禮,至于吳員外能不能震得住陸紫月,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可惜啊,事與愿違,帶了十幾個家丁、還帶了那些個丫鬟、婆子去,竟然沒能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給綁回來。
還因此讓他的顏面全部掃盡!
更讓他坐立不安的是,吳員外送來的聘禮已經(jīng)收下了,并且也已經(jīng)定下了日子,陸紫月抗婚不嫁,他怎么去跟吳員外交代?
退掉聘禮,那是真舍不得。
不說別的,就光良田百畝這一條就讓陸鵬心花怒放了!
看著陸鵬陰沉的臉色,陸紫綃安慰道:“爹,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明天我去勸勸紫月……”
陸鵬忙道:“不可不可!這個逆子現(xiàn)在彪悍無禮,你要是去了,她萬一傷了你怎么辦?”
陸紫綃笑道:“爹,你且放心,我只以禮待她,她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看著陸鵬沉默不語,陸紫綃笑道:“爹,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去勸她,不會激怒她。這天底下的事情都要將一個‘理’字,她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陸鵬道:“這個逆子現(xiàn)在就是不講道理!”
陸紫綃笑道:“爹,讓我去試試吧,或許能勸動她呢?”
陸鵬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兒,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陸紫綃舉止嫻雅,為人溫和有禮,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聽得舒服。
這才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陸紫綃又道:“這從古至今,女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偏到了她陸紫月的身上就不用父母做主了么?明天我去勸她,如果實(shí)在勸不動她,我會告訴她,有些事情是可以請官府幫忙的!”
官府?
陸鵬的眼睛立刻亮了。
他在心里一陣懊惱,自己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沒想到去找官府幫著將這個逆子捆回來?
她再厲害,敢跟官府對抗么?
陸鵬喜上眉梢,對陸紫月道:“我的兒,還是你聰慧,我怎么就沒想到官府呢?”
陸紫綃微微一笑,道:“爹,你就放心吧,無論紫月愿不愿意,她肯定都會被塞進(jìn)花轎抬進(jìn)吳家。這個由不得她!明天我就去勸她,她要是還頑固不化的話,我會讓逸塵哥哥去找他的舅舅……”
她口中的逸塵哥哥叫姜逸塵,是她剛訂婚不久的未婚夫。
跟陸家一樣都是富商,姜逸塵家是靠開酒樓發(fā)家。
他的舅舅是巡撫。
提起姜逸塵,陸紫綃笑得很嬌俏,她對這個未來的夫婿很是滿意。
長相俊俏,家資顯赫,還有個做巡撫的舅舅!
感謝父母為她擇的好夫婿!
……
一大早,陸紫綃就讓人備車。
她給陸紫月帶去了各種精美新鮮的點(diǎn)心和吃食。
因?yàn)樗犗氯藗兓貋碚f過,被趕出家門的劉麗娘母女生活的相當(dāng)落魄,每天連玉米面糊糊都吃不上,還要在里面加上很多野菜。
給陸紫月帶去這些精美的糕點(diǎn)和吃食,她相信,一定會讓陸紫月對她心生感激。
陸紫月不在家,她跟鳳霞去地里看她那塊新買的地去了。
昨天晚上去超市倉庫,無意中看見有好些玉米種子。
跟普通的玉米不同,這是一種產(chǎn)量極高的香糯花玉米,口感清甜香糯,有著玉米水果的美譽(yù)!
這讓陸紫月大喜過望,如果這種玉米種植成功了,將會給水蓮灣的村民帶來不可估摸的收益!
因?yàn)檫@個東西在這個朝代沒有!
所以一大早,陸紫月就帶著鳳霞去了地里,商議著種植香糯玉米的事情。
青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了,她大汗淋漓,喘著氣說:“姐姐,陸家又來人了……”
陸紫月頓時火冒三丈,她將衣袖一擼,生氣地道:“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陸紫綃穿著一身玫紅的衣裙站在門口。
衣袂飄飄,滿面含笑,玫紅色的衣裳將她的皮膚襯的很是嬌艷,一看就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
她看見了陸紫月,忙迎了上去,笑著嬌聲問道:“妹妹近來可好?”
她只帶了兩個隨從的丫鬟,還有一個趕馬車的車夫。
舉止如姣花弱柳的她,相當(dāng)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陸紫月很了解陸紫綃,表面上如姣花弱柳,骨子里卻是毒蛇一條。
在陸府的時候,陸紫月姐妹吃了她很多暗虧,但是卻又有苦說不出。
她就是一朵長在砒霜上的白蓮花,看似潔白無瑕,其實(shí)是劇毒無比!
出手不打笑臉人,陸紫月也干笑兩聲,道:“姐姐一大早就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干?”
陸紫綃笑道:“好久不見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惦記的很。早就想來看望姨娘和兩位妹妹,只是一直沒有空兒……”
陸紫月依舊干笑兩聲,道:“有勞姐姐記掛了!只是妹妹這里又臟又亂,仔細(xì)弄臟了姐姐的衣裳,姐姐還是請回吧!呵呵,姐姐走好,不送!”
說完就徑直朝自己家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