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紅英坐在桌前吃著棗茶。
她的貼身丫鬟梅兒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她在丁紅英的耳邊嘀咕了兩句,丁紅英的眉毛一挑,大聲問道:“真的?”
梅兒道:“千真萬確,旺兒都親眼看見了。陸紫月那個賤人天天在村子里招搖過市,據(jù)說還買了田地。”
丁紅英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道:“趕快叫旺兒備車,我要親自去一趟水蓮灣!”
梅兒答應(yīng)一聲,趕緊去讓旺兒備車。
丁紅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她費盡了心思讓人將陸紫月偷賣到青樓里面去,沒想到她還能逃回來。
這幫王八蛋都是干什么吃的?
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搞不定!
就在她在屋內(nèi)氣得來回踱步的時候,她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柳兒也走了進來。
柳兒道:“太太,張媒婆在門外求見?!?p> 丁紅英眼睛一瞪,道:“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昏了頭了?大小姐剛剛有了人家,三小姐還小,她來做什么?”
柳兒道:“張媒婆說水蓮灣的吳員外看中了我們家的紫月姑娘,想納她為妾……”
丁紅英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
這個吳員外她見過,是一個家財萬貫,一身肥膘的矮胖老頭兒。
他要納陸紫月為妾?
那真是太好了!
丁紅英忙命柳兒:“快叫張媒婆進來!”
張媒婆一見了丁紅英就笑著道喜:“恭喜太太,大喜??!”
丁紅英抿嘴一笑,故意問道:“喜從何來?”
張媒婆笑道:“水蓮灣的吳員外看中了陸府的二小姐紫月,太太你說,這是不是大喜?”
丁紅英道:“哦?吳員外看中了我們家的紫月?我們家紫月雖說是庶女,卻也是陸府的二小姐,怎么會委身去做人家的小妾?”
張媒婆笑道:“太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紫月姑娘雖然是嫁過去為妾,但是吳員外給下的聘禮卻比娶正房太太還要豐厚?!?p> 張媒婆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禮單遞到了丁紅英的面前,笑道:“太太,你請看聘禮單!”
丁紅英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禮單掃了一眼。
然后就立刻不動了。
吳員外在聘禮單上寫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布匹等若干……
在聘禮單的最下面,更是寫下了贈送良田百畝給陸府。
這個吳員外是不是瘋了?
納妾的人見過千千萬,從來沒有見過納妾還贈送良田百畝的。
這樣出手闊綽的聘禮單,丁紅英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過。
丁紅英立刻喜上眉梢。
張媒婆笑道:“太太,你對這樣一份聘禮是否滿意?”
當(dāng)然滿意了!
何止是滿意!
簡直是太滿意了!
丁紅英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喜悅,笑道:“嗯,還算滿意!”
張媒婆也立刻喜上眉梢,問道:“太太,那這門親事……”
“就這么定了!”丁紅英當(dāng)場就應(yīng)允了下來。
將這個從青樓逃回來的庶女許配給吳員外為妾,這個真是太合丁紅英的心意了。
吳員外又老又丑,讓陸紫月跟這樣的一個老頭兒過一輩子,真真是太讓丁紅英解恨了!
不知道劉麗娘在得知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許配給了吳員外這樣一個糟老頭兒為妾,她的心里該會有多痛?
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丁紅英的臉上露出了報復(fù)過后的喜悅笑容!
這真是一樁天大的美事??!
既報復(fù)了劉麗娘母女,又可以得到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良田百畝!
劉麗娘可真是給陸家生了棵搖錢樹?。?p> 不!
兩棵搖錢樹!
陸紫月的下面還有一個陸紫云!
陸紫云雖然年紀(jì)還小,但是也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等再過幾年,將陸紫云再許配給一個糟老頭兒為妾。
那又是一筆橫財!
丁紅英突然后悔將劉麗娘母女趕出家門了。
劉麗娘母女現(xiàn)在不在陸府,萬一她們不從,那豈不是一件麻煩事兒?
應(yīng)該將她們接回陸府。
只有讓她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她才能放心!
……
午飯后的陸紫月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想心思。
她剛從吳員外的手上買了十畝良田,她在考慮應(yīng)該種些什么。
當(dāng)然,她不是想著種一些普通的糧食之內(nèi)的農(nóng)作物。
說實話,那真的賺不了什么錢。
可能還是白忙活。
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陸紫月無意地朝外面看去,看見的卻是丁紅英帶著她的兩個貼身丫鬟來了。
后面還跟著兩個小廝。
陸紫月立刻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她進屋對母親說:“娘,丁紅英那個賤人來了,她來了肯定沒有好事兒,你和云兒呆在屋里不要出來。我來應(yīng)付她!”
劉麗娘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這個賤人,她來做什么?”
陸紫月笑著安慰母親:“娘,不管她是來做什么的,只要有我來應(yīng)付她就好了。你只管跟云兒坐在屋內(nèi)喝茶吃點心?!?p> 門外傳來了一陣拍門聲。
陸紫月剝了一根棒棒糖放進嘴里,然后戴上那副炫酷太陽鏡繼續(xù)躺到了躺椅上面,對青兒道:“青兒,去開門!”
青兒去打開了門,她不客氣地盯著丁紅英等人,問道:“你們找誰?我家小姐和太太正在休息……”
梅兒用手一把將青兒推開,喝道:“大太太來了,還不快去通知劉氏和她的女兒出來迎接!”
陸紫月不悅的聲音傳來了:“青兒,是誰在門口吵鬧?”
青兒忙走到陸紫月的身邊,委屈地說:“小姐,來了一群陌生人,他們好生不講道理,我說你和太太在休息,他們就動手推我……”
陸紫月冷冷的聲音:“哦?有這樣的事情?是誰?誰推你?”
柳兒道:“是我推的!怎么了?大太太來了,你和劉氏不該出來迎接么?”
陸紫月慢慢地將鼻梁上的太陽鏡往鼻尖下面推了推,翻著眼睛看了梅兒一眼,冷笑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奴才!你好大的膽子!你在陸府狐假虎威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敢到我的門上撒野!你活夠了吧?”
陸紫月說完,將手里的棒棒糖又放進了嘴里。
柳兒被陸紫月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嚇得不敢接話。
她在心里疑惑不已,這個陸紫月怎么好像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的嘴里叼著的是個什么玩意兒?臉上戴著的眼鏡怎么花花綠綠的?
丁紅英也被陸紫月的樣子給驚住了。
陸紫月懶洋洋地躺在一張?zhí)梢紊希翘梢紊箱伭艘淮矌в忻髌G小花的被褥。
再看這座原本很破舊的院子,里面被打掃的干干凈凈,裝飾一新。
在院子里放滿了各種丁紅英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花花綠綠,有的上面還結(jié)滿了果實,煞是好看!
丁紅英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這母女三人日子過得很舒心、很自在?。?p> 自從劉麗娘和兩個女兒被趕出陸府之后,每月只有少的可憐的一點銀子度日,說實話,那些銀子養(yǎng)活一個人都難。
丁紅英時常派人來看看她們母女,就是想聽聽她們母女過得有多慘?;厝サ娜艘捕几f,劉麗娘母女三人餓得面黃肌瘦,走路都打飄了,只能天天帶著兩個女兒挖野菜吃。
現(xiàn)在看來,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看著陸紫月躺在躺椅上戴著太陽鏡、吃著棒棒糖,樣子悠然自得,根本就無視于她的存在。
丁紅英怒了。
陸紫月居然敢這樣怠慢她,她如何受得了這口惡氣?
她朝著陸紫月怒喝道:“陸紫月,你真是太過份了!你的眼里還有尊長嗎?”
陸紫月一聽丁紅英這樣說,她緩緩地摘掉了鼻梁上的太陽鏡,像不認(rèn)識丁紅英似的看著她。
半響才問:“你剛才說什么?誰目無尊長?”
柳兒道:“太太是在說你目無尊長!”
陸紫月笑了,道:“主子在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奴才開口了?”
陸紫月緩緩地站起身來,她把手里的太陽鏡和棒棒糖遞到了青兒的手里。
走到柳兒身邊,突然抬手就給了柳兒一個耳光,嘴里罵道:“主子說話,你這個奴才跟著瞎摻和什么?你的主子怎么管教你的?你的主子不管教奴才,我來替她管教!”
陸紫月的這一個耳光幾乎是用足了全部的力氣。
柳兒一下子栽倒在地,根本就爬不起來。
東方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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