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回事?”黃尊素好奇的抬起頭,沒想到沈清平居然是死了爹爹的人!
見丈夫感興趣,姚氏繼續(xù)說道:“那沈柱在三個月前死了,留下孤兒寡母,又沒銀子又沒糧食的,家里揭不開鍋,那天沈大郎來咱家借糧,張口就借一石,我看他家可憐沒忍拒絕,誰知那小子用咱家的米做了老鼠藥,你愛老鼠藥甚是靈光,老鼠吃了就死,他家就這樣挺過來了,真是個好孩子!”
家里這么窮,年紀(jì)這么小,小小年紀(jì)就支撐家業(yè),這在黃尊素眼里也是了不起的,他點了點頭,也說道:“好孩子,這孩子不同尋常。”
最后那句不同尋常是因為剛才相見的緣故,但姚氏卻認(rèn)為是說沈清平做老鼠藥的事,但其實都差不多。
隨即黃尊素奇怪的問道:“他怎么就會做老鼠藥了?”
“聽他說一個游方道士給的原藥,要說這藥靈光,這中間還出了一件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呢!”姚氏突然想起了沈清平被誣陷最后神奇翻轉(zhuǎn)的事。
“哦,什么事?”
黃尊素濃密的劍眉一仰,把茶盞往梅花小幾上一放——這時他對沈清平已經(jīng)好奇了濃厚的興趣!
他們夫妻感情深厚,對于黃尊素這樣的動作,姚氏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見丈夫很感興趣,考慮到黃尊素常年離家在外,姚氏詳細(xì)的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這余姚縣城里面有一個太白樓,采買叫錢貴……”
由于現(xiàn)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當(dāng)知道柳氏和崔呈嶂合伙誣陷沈清平時,他的濃眉皺了起來,但與此同時他心里的期待也更強烈了;而當(dāng)姚氏講到沈清平要來一只鵝時,黃尊素眼睛眨了下,心里迷惑起來;而當(dāng)姚氏講到毒藥是劇毒,但不一定發(fā)作的快時,黃尊素才‘哦’的一聲恍然大悟。禁不止開口贊道:“好機智的小子,好鎮(zhèn)定的小子!后面怎么樣了?”
剛才他對沈清平所表現(xiàn)的敏銳僅僅是好奇,但現(xiàn)在雖然只是聽說,可沈清平所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機智已經(jīng)足以讓他贊賞了。
“后面才大快人心呢,那崔呈嶂想跑,被沈家那大小子一下子喝住了,現(xiàn)在下了獄!”
對于崔呈嶂和柳氏做的那檔子事,正常人都會義憤填膺,姚氏說完,淺淺的笑了。而黃尊素也輕輕的笑道:“這小子倒是個可造之才!”但說完之后,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了?”要是好奇的問道。
“崔呈嶂的郡望是不是薊洲人?”
黃尊素回道。因為他從崔呈嶂這個名字想到了崔呈秀,兔子你跟他聽說此人作為一名讀書人竟然投奔魏忠賢、扣頭涕淚,乞為養(yǎng)子。如果他們是一家子,這當(dāng)中是不是會有變故,還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你問這個干什么?”姚氏有些疑惑。
朝堂上的糟心事黃尊素一般不向姚氏說,因此黃尊素?fù)u了搖頭,說道:“沒什么?!?p> 而見黃尊素似乎有些憂慮,姚氏故意音黃尊素開心道:“可嘆這小子如此機智,咱家鶯兒還去欺負(fù)人家呢!”
“哦,怎么回事?”
“鶯兒這丫頭呀,我管不過來,有些疏忽……”
隨即姚氏將黃鶯兒編排沈清平的事前前后后說了一遍,這種小孩子嬉鬧的事情,但隔墻而談,雖然稍微越禮,但也說的過去,而且黃尊素是很疼愛黃鶯兒的鵝,在潛意識里也有意放松她,因此聽了黃鶯兒的胡鬧事之后,只是莞爾一笑,道:“這丫頭瘋瘋癲癲的,以后怎么嫁人?”
黃尊素不以為意,同時要強的心里掠過一層輕惱——這小子居然敢對我女人不理不睬!
而姚氏對這件事也很是不以為意,隨后兩人又談了些家庭瑣事,談話之間,黃尊素暗暗把沈清平與黃宗羲比較……突然間黃尊素好像感覺遺漏了什么,過了老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問道:“我看他家的那頭毛驢很精神呀……是重新買的嗎”
“你見過那小子?”姚氏脫口而出。
黃尊素點了點頭,把中午和沈清平相見的事簡要的向姚氏說了一下。
“怪不得!”
姚氏豁然明朗,但隨即又迷惑起來:“好像一直是這頭毛驢吧,我也不清楚?!?p> ……
明月漸漸爬了上來,繁星閃爍,路途勞累,黃尊素早早的睡了。而沈清平依然看著書,同時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看黃尊素這個人挺明達(dá)的,他應(yīng)該可以做主買不買地,也不知道他賣不賣,好不好說話,管他呢,回頭不如試一試,……這兩天只怕不行,這么大的大佬回來了,去拜訪的人一定多!這屋子也該重建了……還是先等等吧!”
而就在這時‘灰屢屢’小毛驢的叫聲從院子里傳了過來。
“毛驢發(fā)情了!”沈清平豁然明白了,為何在路上黃尊素的那匹棗紅馬為何行為激動。
“是用馬配還是用驢配?”
用馬配可以生出驢騾,用驢配生的自然是驢子,驢騾和驢子相比,力氣大,耐力大,但卻與沈清平計劃中建設(shè)育種廠的計劃不符。
沈清平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配驢子,但卻不是本地的灰毛驢,而是山東的大青驢,這種驢子是解放后才育出的品種,身材高大,和騾子有的一拼。
“大郎,外面怎么了,你快去看看。”這時東間響起劉氏略帶緊張的聲音。
她對這頭驢子可是寶貝的很,雖然有田生放養(yǎng),但她在割豬草的同時還是割一些青草在夜晚喂給驢子,小毛驢這時已經(jīng)油光毛順的,和以前完全變了樣。
“哦……”沈清平答應(yīng)了一聲。
起身到外面一看,小毛驢正在草棚下亂拋蹄子——草棚是沈清平讓趙老六招人新建的,即使羊圈、也是驢屋,同時車子也放里面,用途雖多,但實際上就是五根粗木棒和一些稻草而已!
隨后沈清平來到驢子身邊,舉起手往驢腰上一按,小毛驢立刻移動也不動了。
這是正合適配種的表現(xiàn),沈清平先是對屋里的劉氏喊了句:“娘,沒事,小毛驢要帶驢了。”說完之后,沈清平意念一動,來到以前的房間里,從冷氮罐子里拿出了一個塑料瓶……
一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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