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眼都看直了,直推我說:“帝都的世風都這么開放嗎?那看著就像是從勾欄院出來的,你看那大腿,哎喲喲,你看那個腰,哎呀呀,不忍直視,不忍直視啊!”
我好笑的看著她,即說不忍直視,怎么還看的如此津津樂道?
她嘀咕一聲說大家都看,她不看似乎就對不起那群賣力表演的女子。
她問我怎么同樣是女子,差距咋就那么大呢?突然感慨起來,說這世上本沒有感同深受這一說法,不在其位,不知其辛苦,不是為生活所迫,誰愿意暴露在人眼前讓人這么看去?
是啊,我們本沒有立場說別人,因為自己過的安逸,卻不知那些為了混一口飯吃,硬是逼迫自己做著自己都厭惡的事。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天上人間里面的女子大部分都是被賣進去的,聽說還有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長得亭亭玉立娉婷婀娜的,性子冷清,有人給以千金都換不來她一次凝眸微笑。
岸上的人男子看的那是一個口水直流,女子看的是罵罵咧咧的,說著狐貍精之類的話,就知道出來勾人心魄。
沒錢的也只是過個眼癮罷了,也不會損失什么,也不知那些女子是在罵什么,還是說她們嫉妒?如果自己足夠自信優(yōu)秀,何懼旁人?
有位女子穿著薄紗,露著香肩,盤著飛仙髻,戴著遮面流蘇,搖曳著身姿,腰間紅色裙帶飄逸翻飛,我看她舞的動作好似會武功的感覺,唱的歌宛如鶯啼。
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這真是給女子的柔軟給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沈子衿直呼太美了,太好聽了,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夸張,這么老遠,人還帶著面簾,她是怎么看到那女子美的?
結(jié)果她給我來一句:“你懂不懂欣賞?也對,你整日不是舞劍就是弄棒的,那懂女兒家的這些。”
這話我怎么聽出了貶義。
沈子衿在我身邊叫比男子還要歡騰,旁邊的人都投來不友好的眼神,當事人不自覺,仍自己叫自己的,還拍手叫好。
我扶額,這是男子做的,她跟著瞎湊什么熱鬧,怕她等會再失態(tài),趕緊給她拉走了。
結(jié)果還惹的她不高興了,說她還沒看的盡興,怎么就給她拉走了,簡直就是要人命。
“你不是要放花燈嗎?還放不放了?”我轉(zhuǎn)移話題。
她連忙點頭,說放,怎么不放了。
來到河邊,不少女子在那兒蹲著放花燈,帶著祈愿隨波逐流。
沈子衿也蹲了下來,學著前者的動作,她也照做一遍,許好了愿就把花燈放在水平面上,讓它順流而走。
她將花燈放了之后,就催促著我,讓我也趕緊許愿放了花燈。
我有三愿,一愿親人無憂無病是平安,二愿阿殤前程似錦是多歡,三愿年年多聚無離散,最后只愿我能與阿殤長相伴。
過后沈子衿問我許了什么愿,然后在她準備告訴我,她許了什么愿時,我堵住了她的嘴。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蔽易屗?,把話憋了回去。
她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點了點頭,保證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