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都是在熱身嗎?真是怪物般的戰(zhàn)斗啊。”金莫名的感嘆著,倒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本部上校,頭上一個彈孔,鮮血汩汩流動,雙目瞪圓,仿佛不相信自己會死得如此窩囊。
在各方的混戰(zhàn)之中,金是最早結束戰(zhàn)斗的,以他的狙擊能力,沒有領悟見聞色霸氣的人幾乎不可能躲過他的狙殺,而霸氣又不是大路貨,哪怕是本部上校這一級別的人物也鮮有人能夠領悟。
結束完自己的戰(zhàn)斗之后,金便像一個沒事人似的淡定觀戰(zhàn)了,仿佛周圍血肉橫飛的戰(zhàn)斗場面都與他無關。沒辦法,誰叫船上的一個個都是戰(zhàn)斗狂人,他若是真的出手,反而要遭人怨恨,倒不如觀摩一下船長的戰(zhàn)斗,順便看護一下薰那個小丫頭。
而且,目前的局勢看起來相當明朗,他們一方全面占優(yōu),所以他才能優(yōu)哉游哉的在這里浪。
就在威特猶豫的時候,羅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雙腿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瞬間出現(xiàn)在威特面前,一劍斬出。
砰!
威特少將的身軀在地面劃出一道人形溝壑,速度再次加快的羅伊已經超出了他目前能應對的極限,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身體本能的用出了鐵塊,只怕現(xiàn)在已經是變成兩段了。
“這就是本部少將的實力嗎?真是令人失望,空有一身強大的身體素質,卻根本無法發(fā)揮出相應的實力來,你這是連戰(zhàn)斗都不會了嗎?”羅伊確實是有些失望,他的實力目前已經陷入瓶頸,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來助他突破,而本部少將這個級別的實力本應該是最適合的敵人。
“你說的沒錯,多年來的安穩(wěn)生活確實磨滅了我的銳氣,讓我都差點忘記,我身為一個劍客的事實了。接下來,我不會再瞻前顧后了,我會讓你知道,一個海軍本部少將真正的實力啊。”威特從地面爬起來,沒有擦去眼角留下的鮮血,雙目之中燃起了熊熊戰(zhàn)意。
“很好,這才像樣?!?p> 威特沒有多說什么,但手上握住的長劍已經被一抹黑色光澤纏繞,看起來顯得幽暗深重。
“嘖嘖,真是沒想到,在小小的北海,我竟然能遇見兩個領悟了武裝色霸氣的強者,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話雖如此,羅伊也并沒有因此而緊張,畢竟武裝色霸氣其實也只是增強實力的一個手段而已。就像亞馬遜·百合,近乎全員都會武裝色霸氣,但大部分也就是雜兵級別,主要還是得看武裝色霸氣修煉的程度。
這威特少將使用武裝色霸氣似乎比大酒桶嫻熟多了,這也容易理解,一個有人教導,一個獨自摸索,結果自然會不一樣。
但有一點,羅伊可以確定,這威特少將能夠使用的武裝色霸氣的氣量絕對不多,否則他之前也不會藏著掖著不用了。
“沒想到你居然也遇見過武裝色霸氣,看來倒是一個有些見識的海賊?!蓖厣賹㈩H為驚訝,要知道,哪怕在偉大航路前半段,霸氣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東西。
“希望這個狀態(tài)下的你,能給我一些壓力吧?!?p> “狂妄!”
黑色光刃突現(xiàn),在空氣之中蕩起漣漪,似乎連空間都被割裂了一般。當然,威特肯定是不可能擁有打破空間的實力的,如果真是那樣,他早就成為大將級的人物了。
這只是因為他的斬擊太強,濺起了層層氣浪,給人造成視覺誤差。
羅伊有心嘗試一下威特使用了武裝色霸氣之后增幅了多少實力,便高高躍起,自上而下的發(fā)出斬擊,勢大力沉,與威特的劍刃交接在了一起,強大的氣浪席卷全場。
威特少將被劍上傳來的強大勁道壓制,連身體都有些佝僂,右腳彎曲到半蹲的地步才完全接住羅伊的劍勢。
“喝!”
威特少將用盡全身力量將羅伊挑飛,而后數(shù)道嵐腳極速踢出,希望趁羅伊在空中無處借力時給他造成巨大打擊。
然而,羅伊卻是腳步一頓,仿佛于虛空中借力,不僅避開了威特的攻擊,還順勢反擊,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劍痕,甚至能看得見骨頭。
“咦,竟然避開了最為致命的傷勢?沒想到你連見聞色霸氣也會,倒是真的小看你了?!绷_伊感慨,本部少將不愧是全盛時期能夠逮捕過億懸賞海賊的強大戰(zhàn)力,竟然領悟雙色霸氣。不過他的見聞色霸氣比之武裝色霸氣就差了許多,最多也就是第一階段,五感強化的那一級別。
“哼,是我大意了?!闭f著威特便掏出一枚膠囊放入口中,胸前的傷口竟然是快速愈合起來,“我們海軍強大的除了傳承之外,還有底蘊啊,這是你們這種海賊永遠無法比擬的?!?p> 對此羅伊倒不算驚訝,既然這個世界有著兇藥、豪水之類的東西,再多點血藥也不奇怪。
“看來果然是老了啊,哪怕使出全部實力也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不過只要我小心一點,應該勉強能支撐下去了。”威特心中暗自打量,畢竟羅伊最為恐怖的便是他的速度,別說是肉眼,就是見聞色霸氣,也只能勉強跟得上而已?!暗@也足夠了,只要思維和身體跟得上,再加上武裝色霸氣和鐵塊的防御,我應該還能堅持個五分鐘左右。”
雙方的身形再次交匯,不過這次威特就謹慎了許多,不敢貪功冒進,一直是防守的一方。然而久守必失,尤其是對于劍士來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這個道理威特不是不懂,可惜有心無力,他若是放棄防守,在這種情況下,只會死得更快而已。
“哎,你那援軍終于是到了,我都快裝不下去了啊?!本驮谕刈笾в医I難以為繼的時候,突然聽到羅伊的感慨,先是心中大喜,然后才反應過來,有種尊嚴被踐踏的感覺。
“可惡,你什么意思?”威特氣得老臉羞紅,簡直快憋出內傷來。
“這都看不出來嗎?當然是船長一直在放水啊,說實話,你們打得確實沒意思,我都快睡著了。”金在一邊無所事事的說道,而在他身邊,羅伊的一眾部下早就已經結束了戰(zhàn)斗。
“我說今天老大怎么打得比我們還慢,原來是放水了啊?!迸疗嫠够腥淮笪?,不過他這個表情在威特看來絕對是更深層次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