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楓疑惑的走出警察局,本來只是以為自己會在警局里吃點兒苦,卻沒想到這幫人膽大包天,居然敢給他強加罪名。
不怕流氓,就怕沒腦子的流氓。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居然能做出如此沒腦子的事。想想有些后怕,如果蘇建不來,他多半逃不過和對方玉石俱焚的下場??商K建怎么知道他出事了,更重要的是,為什么來的是蘇建?
李江楓有點小疑惑,坐在警察局前的石墩上胡亂猜測一會兒,就看見蘇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等等。”李江楓站起來叫住他,“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上次見面好像很不愉快。”
“不錯?!碧K建。
“那你為什么要救我?”李江楓問道。
“為了所有警察的臉面。如果這件事情捅出去,后果會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碧K建雙手抱懷,雖然用正常的語氣說話,但仍然給人一種倨傲的感覺,這是一種天生的傲氣。
“你少扯淡,別拿這種低級的理由搪塞我。我怎么成為干員的,你心里肯定清楚。這種手段能用第一次,就能用第二次,這種事真能捅到皇帝哪去?”李江楓譏諷的說道,語氣里帶著刺。
“好,那我告訴你實話……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碧K建淡淡道。
同類,是指那種身體會產生變化的同類?李江楓心里一驚。
幸好蘇建自顧自的說道:“我們都是被家里拋棄的孤兒,不是嗎?”
原來他說的是這種同類,李江楓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石墩上,不解的問道:“在上次跟你打架過后,我打聽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你可是大家眼中的高富帥,無數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啊。大家都說你有個很厲害的父親,怎么會是孤兒呢?”
蘇建一屁股坐在李江楓旁邊的石墩上,看起來就像兩個門神。
他桀驁的臉上露出一股哀傷:“也罷,難得遇到一個肯聽我講話的人,我就跟你說說?!?p> “在別人眼里,我爸是帝國的受人愛戴的將軍,戰(zhàn)功赫赫,但沒人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一直覺得他有第五軸人格障礙,從我記事的時候,他就把我母親鎖在一個地窖里?!碧K建抬頭望著天上來回穿梭的汽車,神情落寞。
“無情型人格障礙?鎖在地窖里,我去,這個劇情有點狗血啊?!崩罱瓧靼蛋迪氲健?p> “在我五歲的時候,他告訴我,只要我能在二十秒鐘內用拳頭破開地窖的那道木門,我就能見到自己的母親。于是我拼命練功,只希望有一天,能用親手砸碎那道鐵木做成的門?!?p> “我苦練七年,終于在十二歲的時候培養(yǎng)出氣感,比同齡人早了整整三年。可這時候,那扇門卻換成了一道厚實的鐵門?!?p> “為了打熬自己,我甚至去跟犀牛角力,與虎狼搏斗。終于在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能徒手轟碎堅硬的石頭??蛇@時候,那扇門換成了一道合金門。蘇建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猙獰的抓痕。
“在二十歲的時候,我通過演武協(xié)會的考核,成為一名得到認證的武士。那扇門卻變成了安全門?!?p> 李江楓很想不合時宜的插一句:“兄die,你確定不是在給金盾公司的安全門打廣告?”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媽早就死了,誰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活這么久?”蘇建咬著牙,繼續(xù)說道,“于是我爸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偏不干什么,就是要和他對著干。他想讓我成為武試的前三名,成為一名騎士,重現(xiàn)祖上的榮耀,我卻偏偏放水,只拿第四名。他想讓我成為一名軍人,我卻偏偏跑過來當警察。他說哪怕是當警察,也要有騎士精神,我卻偏偏在警局里蠻橫無理,飛揚跋扈?!?p> “所以你成了人們口中的銀槍小霸王?”李江楓看著這兄弟,有些同情。
“是啊,直到你那一拳打醒了我……我不明白,我怎么就活成了這個樣子。不好好練功,也沒什么追求,整天渾渾噩噩,像行尸走肉一樣……如果我媽在天有靈,她一定很失望。”
李江楓撇撇嘴:“唉,那些不開心的,就別去想了。很多你擁有的,卻是別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再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你想改,永遠都不晚?!?p> “你說的對?!碧K建忽然扭頭說道:“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這么厲害?”
“我不知道,我只感覺在生氣的時候,就會有特別大的力氣?!崩罱瓧鲹蠐项^。
“我勸你少用這種功法。你的身體不足以承受這么強大的能量,相當于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用多了會有后遺癥。”蘇建深深的看了李江楓一眼。
“好,我知道了。你知不知道蛇爺?”李江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于是轉移了話題。
“哼,一條微不足道的小蛇,也敢自稱爺?”蘇建冷哼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李江楓苦笑道:“就是你嘴里的小蛇,居然把手伸進了警察局,今天我還險些栽在他手上?!?p>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蘇建站起來,瀟灑的拍了拍屁股“如果你連這種人都搞不定,就不配做我朋友。話已經說完,我該走了。”
他鉆進懸浮警車,回頭說道:“我今天救你一命,權當是對前幾日冒犯的賠罪,告辭?!?p> “真是個奇怪的人?!崩罱瓧鲹u搖頭。
“蛇爺,哼,咱們走著瞧?!?p>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拔腿就往蘇建追去,一邊追一邊大喊:“唉,兄弟,先別走,給個兩塊錢坐公交先,我好把摩托艇開回來?!?p> 蘇建坐在轟鳴的懸浮車里,哪里聽得見,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李江楓只好站在路邊,干起來他到這個世界的老本行——要錢。
干員要錢怎么能叫乞討呢,那是征用,他無恥的想道。
可惜別人看他就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誰見過當街要路費去開摩托艇的干員?
一名路人好心的對他說道:“兄弟,你這個騙術早就過時了,不過別說,你這個徽章和證件放的還挺真。不如加入我們,一起賣茶葉?話說你這身衣服和裝備又是在哪兒買的,這可是違禁物品。難道說你在那里面有人?不如這樣,你加入我們一起賣茶葉,我多給你一成的提成,怎么樣?”
“滾犢子,這個世界也有網上賣茶葉的,靠?!崩罱瓧鳑]好氣的推開他。
那人猶不死心,死皮賴臉的貼上來,用手指著警察局說道:“兄弟,你那里面有人,咱們就是強強聯(lián)合,多少錢賺不到,用得著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
李江楓掩面而逃。
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在上公交的時候亮出了自己的徽章,堂而皇之的不給錢。
靠,剛吃完霸王餐,又坐個霸王車,簡直就是明火執(zhí)仗啊。
唉,貧窮限制了我的人品。
過五溪
為啥要花一章寫個無關緊要的人,因為他是男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