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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董氏千秋

第六十章 劉辯與劉協(xié)(終)

三國之董氏千秋 空山耳朵 2404 2018-11-06 23:29:06

  六十.劉辯與劉協(xié)

  中平六年四月三十日,月沒參橫,董卓已經(jīng)睡下。而雒陽東宮里依舊燈火通明,兩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坐在地上杯盞交錯,兩眼帶著點點淚痕。至于之前發(fā)生了讓這兩個天潢貴胄這樣狼狽,那就真的是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二弟,對于董卓進(jìn)入雒陽,天下非議者眾,有非議者,有嚎啕大哭者,有唾罵者,也有側(cè)目者,更有一些趨之若鶩的追名逐利者……天下人的表現(xiàn),你覺得如何?”劉辯整理了一下心情,笑問道。

  其實這也是劉辯對自己二弟的考察,都說天家無情,只不過是大家在其位謀其政,情非得已為求保命罷了。大是大非尤其是這緊要關(guān)頭的面前,只有相互照拂協(xié)助才能渡過難關(guān)。

  劉協(xié)輕蔑的看了一眼劉辯,拱了拱鼻子,“呵呵,大哥過于憂慮了,那董卓已經(jīng)被我們嚇成無膽鼠輩了,這五日里你看他去過一次尚書臺嗎?不過,這些個非我劉氏宗親卻在那尚書臺五日里連續(xù)議論著我皇家權(quán)柄該交于誰手,就像是他們操縱著王朝的更替?!?p>  劉辯急忙用手捂住劉協(xié)的嘴,“皇弟慎言?!?p>  說著,劉辯隱晦的指了指一個墻角。

  劉協(xié)看懂了劉辯手勢,冷汗淋漓,感激道:“謝皇兄。”

  “值此時機(jī),你我兄弟當(dāng)更加親近。舉手之勞而已,無需如此客套。那董卓我總覺得其透著點古怪,這么多天了,他這個西涼的封疆大臣對投毒暗殺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那董府也沒有一個消息傳來,一個武將能隱忍到這個程度實在太過詭異,怕是圖謀甚大?!眲⑥q呢喃道。

  劉辯的擔(dān)憂是正確的,待在房梁上一襲黑衣,腰纏金色綬帶的紅袖點了點頭。

  紅袖眼神一暗,自己也終于明白那日陛下的托付自己保護(hù)的是大皇子劉辯了。

  神說要有了光就有了光,于是我看見了你,如同在荊棘叢中的夜路上的一點螢火,如同陰云密布的黑暗中的一道微光。

  身為影子,就要有做影子的覺悟。紅袖時刻秉承著這一原則,既然深處黑暗,又何必羨慕光明。

  而劉辯說的話卻讓劉協(xié)頓時一怔,皺了下眉,這還是自己記憶中文不成武不就毫無見識的廢物皇兄嗎!

  劉辯發(fā)現(xiàn)劉協(xié)審視的目光,心里笑了笑,父皇也是,給這孩子讀什么帝王心術(shù)的書籍,這不揠苗助長嗎,整天弄得這孩子疑神疑鬼的,天性全無。

  劉辯心道,算了,還是哄哄這二弟吧,不然依著他的性子定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寒了弟弟的心可不好,再說了外面可是有很多人想看我們這兩位皇子不和,好趁早站隊!

  也罷也罷,為了弟弟也為了大漢,再裝回傻吧,順便也點醒一下這弟弟,可不能讓他長歪了。

  劉辯憨厚地?fù)狭藫项^,“皇弟,這都是為兄聽那幾個家族族長說的,他們說自己家族最近有很多來路不明的人過來打探他們府宅地形,緊接著深夜晚上就有一些家族核心成員離奇死亡。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他們覺得這股勢力很有可能與董卓有關(guān),甚至這很有可能是董卓的報復(fù)?!?p>  “董卓?!眲f(xié)微微瞇起雙眼,“皇兄,看來這董卓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那是當(dāng)然,能夠在這天下憑借著武夫出身身居要職,手握重兵,更是一入京就憑借著收攏得來的何進(jìn)及西園殘兵成了一大派系,擁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quán),此等風(fēng)流人物……皇弟,將軍未掛封侯印,腰上常懸?guī)а叮悴坏貌恢匾暟??!眲⑥q欣然道。

  把鍋一下甩給了謀劃暗殺計劃三個家族族長的劉辯心里一陣輕快,這下那小子不會懷疑什么了,我所表現(xiàn)的聰明才智都是聽別人講的,自己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太史公常說歷史上的替罪羊就是為了當(dāng)權(quán)者甩鍋而生。而劉協(xié)忽然意識到自己和皇兄兩人捅了一個馬蜂窩,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就差快表現(xiàn)出驚恐的劉協(xié)做了豎砍的姿勢,寓意殺了董卓一了百了。

  “皇兄說的是,那皇兄我們接下來還要不要。”劉協(xié)深吸口氣道。

  “凡是爭霸或者爭權(quán),哪有一直去暗殺對方首腦,畢其功于一役。若是這般簡單,這天下早就成了刺客的天堂了。我們?nèi)缃衿嬲幸延?,?yīng)當(dāng)要去防守,并且要用陽謀,推皇弟你上位登基,穩(wěn)定朝綱,震懾那些不臣之心的人。”劉辯淡淡道。

  “比如說那董卓,只要我登基,就奪其兵權(quán),哈哈哈?!眲f(xié)補(bǔ)充笑道。

  劉辯搖了搖頭,看著自家二弟,終是小孩心性。驟然給他畫個大餅,他就沉浸其中,為帝也只能是守成之君。

  劉辯覺得再多說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董卓還是自己來對付吧。假意搖晃者身子,好似醉酒一般倒在了地上。

  “皇兄,皇兄,皇兄酒量不行啊。來人,侍候我皇兄就寢?!眲f(xié)搖了搖劉辯的身子發(fā)現(xiàn)其是真睡著了,便在這太子?xùn)|宮儼然主人派做事發(fā)號施令。

  “諾?!睎|宮大廳等候在外的仆役應(yīng)聲道。

  假寐的劉辯笑了笑,也沒有動怒起身怒斥劉協(xié),只是打呼聲卻更大了。

  在房梁上待著的紅袖瞧著劉辯任由著仆役抬起他的身子,暗地里給劉辯豎了個拇指,不驕不躁,溫良大氣,兄友弟恭,真不愧是陛下選出來的儲君,大漢未來的天子!

  再瞧了一眼仍在享樂的劉協(xié),紅袖嘴角抽搐了幾下,表示不予評價。紅袖一個閃身,便像影子一樣跟隨著劉辯一行人等離開了大廳。

  ……

  王允眼中怒色更濃,但最后壓抑住了憤怒,保持理智道:“那曹承鈞果真在董府?”

  “是,小的也是經(jīng)過多方打聽證實。那位曹公公如今早已是董府座上客,并且為了晉身把禁軍虎符獻(xiàn)給了董卓,不過聽說董卓卻沒有要虎符?!蓖醮蠖叨哙锣碌?。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若我知此人首鼠兩端,當(dāng)日見我,我早就殺之后快?!蓖踉逝鸬馈?p>  王允看著發(fā)抖跪著匯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王大,“當(dāng)時你為何攔我殺那閹人,讓我痛失兵權(quán),損我大漢八百年河山基業(yè),是何居心。”

  王允在書房怒罵,踱步繞著文案幾個圈子,身上的環(huán)佩嘈雜作響,已經(jīng)完全沒有平日里待人接物的謙遜模樣。對于要求君子的行步則有環(huán)佩之聲,升車則有鸞和之音,他也毫無顧忌,就如同那以后的擊鼓狂生禰衡一樣放浪不羈。

  王允越想越氣,當(dāng)時要殺了那閹人,三千訓(xùn)練有素的禁軍就會留在他手上,現(xiàn)在漢室也不至于如此的勢單力薄。

  哐當(dāng)——

  王允忽的就舉起文案上擺放的最愛撫奏的老桐木古琴,泄怒似得往王大的腰上砸去。

  “哎呦,老爺,哎呦,疼死小的了?!蓖醮筇鄣拇舐暯械?,“老爺,是你囑咐我不讓你殺的,小的也是聽你的命令行事,你怎能無緣無故就砸小人,哎呦?!?p>  王允冰冷的雙眸看著求饒喊疼的王大,冷哼一聲,抱起落在地上的古琴,細(xì)心的擦拭著琴弦,淡淡道:“去賬房領(lǐng)賞吧?!?p>  王大有苦難說,但不敢與王允上前理由,心里安慰自己道總歸沒受撒傷,拿錢了事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過王大還是憋屈不得勁,“諾?!?p>  王大走后,擦拭琴弦的王允停下了動作,大吼一聲:“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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