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帶著樊琪走了,探春就熱絡(luò)的繼續(xù)說著開詩會的事情。
但是,雪鶯聽不下去了,女子間開詩會吟詩作對沒錯(cuò),但是不巧,她們大姑娘吟得一手好詩,二姑娘對此則是一竅不通。
如今只有二姑娘在這里,賈探春一直嚷嚷著開詩會,這是多想讓她家二姑娘丟臉。
“探春姑娘,你的主意是好的,但這詩會可有名字?在何處開詩會?如何布置?都請什么人?你總不能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胡思亂想著開吧。”
雪鶯笑吟吟的說道,就差沒指著探春的鼻子道:你看清楚了,這是林家,不是榮國府,詩會不是你想開就開的。
探春也不是普通女子能夠相比的,聽了雪鶯的話,又見歸玉明顯不感興趣的神色。
探春微微一笑,故作遺憾道:“也是呢,是我唐突了?!?p> “賈姑娘這是什么話?!毖L甜甜一笑,眼中卻寒芒一閃。
“賈姑娘好意開詩會,但開詩會也不是說開就開的,總要準(zhǔn)備好一切,定好地點(diǎn)寫好請柬,不墜了大家的身份,才是穩(wěn)妥?!?p> 探春聞言只能繼續(xù)笑下去,心中卻不以為然。
在榮國府,探春的詩會可不就是想開就開了,幾個(gè)姑娘一聚,拉著王熙鳳尋些銀錢,一個(gè)詩社就出來了。
但探春的意思雖然所有人都清楚,但歸玉和雪鶯卻不打算捧著她,畢竟歸玉也被賈探春惡心過,而雪鶯是主子不喜歡的人她就不喜歡。
更別說歸玉不擅長吟詩作對,賈探春卻想開詩會了。
“雪鶯姐姐瞧您說的,這只是我們幾個(gè)玩耍的罷了,何必這樣大張旗鼓呢?這個(gè)詩會只是讓彼此熟慣些而已。”
樊如真跳出來說道。
雪鶯聞言瞧瞧看了眼歸玉,然后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是那家的丫鬟,說話竟這般不知輕重,你以為這是玩的?姑娘的身份是何等尊貴,豈能配上一個(gè)玩字。”
“我家姑娘才不是丫鬟?!狈缯娴难诀弑绦挠中哂謵赖恼f道。
雪鶯翻了個(gè)白眼。
“又是我認(rèn)錯(cuò)了人了?對不住了,瞧這位姑娘的衣著打扮,也只能是雪鶯有眼無珠了,對不住了,這位姑娘。”
雪鶯說著賠罪似的給樊如真賠個(gè)不是。
樊如真的臉?biāo)查g漲的通紅,這話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說她穿的寒酸嗎?
“噗嗤?!辟Z史王薛的幾個(gè)姑娘捂著小嘴不厚道的笑了。
這不是幸災(zāi)樂禍,這是她們幾個(gè)真的瞧不上樊如真,賈史王薛四家雖說敗落了,卻也是潑天的富貴人家。
一個(gè)樊家庶女樊如真,沒資格讓她們幸災(zāi)樂禍。
尤其是這個(gè)樊如真的野心太明顯了,六皇子來之前,樊如真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偏生六皇子一現(xiàn)身,樊如真就成了天真爛漫小姑娘,笑容滿面的找樊琪,這變臉變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也就算了,問題是,那樊琪怎么看都和樊如真關(guān)系不怎么樣,所以,樊如真是拿她們當(dāng)傻子看呢。
不過,賈史王薛四家的小姑娘笑歸笑,歸玉卻不能笑,不僅不能笑,歸玉還要敲敲打打的道:
“雪鶯,姐姐教你的你都忘干凈了?不能以貌取人,雖然樊姑娘相貌平平,衣飾也簡單,但你也不能因此而瞧不上她,哪怕你是姐姐身邊的女官?!?p> “回郡主,是雪鶯錯(cuò)了,雪鶯只想著樊姑娘身上的料子連雪鶯的都不如,又見樊姑娘頭上只戴著鎏金的簪子,實(shí)在不像大家閨秀的打扮,才認(rèn)錯(cuò)的?!?p> 雪鶯說著對樊如真行了一禮,用萬分真摯的表情道:
“樊姑娘,雪鶯有眼無珠,還請樊姑娘見諒?!?p> 見諒?
樊如真嘴角狂抽,心中滿是崩潰二字。
有這樣求人諒解的嗎?這分明是把她從頭到尾數(shù)落了一遍好嗎?
尤小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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