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呼一刀清清嗓子，“是這樣啊，大家也都知道了，明天電視臺的可能要來采訪鍋凈，那么呢，鍋凈以后就是我們這條街上的大名人了，我們這些小飯店呢，也可以沾他一點光，也可以有一點有名氣了，生意也就可能會更好了。啊，我們既然沾了鍋凈的光，就得幫他一點忙是不是？幫什么忙呢？大家今天也看到了，那些人圍著看鍋凈洗碗，害得鍋凈進出不得，所以我在想啊，要不，干脆就讓鍋凈不用竄進竄出了？”
“有話直說行不行？”醋熘香店里只有他一個，忙著要去準備宵夜菜料。
呼一刀本也知道自己口才不行，也就直接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干脆把我們幾家后院的墻打能字，全都辦成雅座，把碗都集中起來，讓鍋凈一次就把我們?nèi)业耐胂赐炅?，免得他跑來跑去。?p> “可以！”鍋凈第一個贊成，這樣可以為他節(jié)約好多時間和體力。
醋熘香感到很意外：“這么快就真成了一家人了？”
鹵小鳳覺得也不錯，這樣沒事大家還可以多走動啊，如果后院都是通的，站在鹵醬鋪的后院，就可以一眼看到椒香園后院的情況，拎壺沖應(yīng)該經(jīng)常會到雅座來吧？
呼一刀覺得自己今天出了個好主意，繼續(xù)說道：“你們想啊，我們每個店里為了讓鍋凈能快速洗碗，地上都放了三個或者四個大水盆，這其實占用了一大片地方，太可惜了。以前后院只是放雜物或者備料，空閑一點也沒什么，現(xiàn)在既然可以改造成雅座，那就要充分利用了。如果我們?nèi)业耐攵技性谝黄鹣矗坏獾缅佭M跑來跑去，最少還可以騰出六七個大木盆的位置來擺桌椅吧？”
“這是你們老板的意思？”醋熘香看呼一刀得意的樣子，有些懷疑。
“師妹，你說呢？”呼一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還不是他作主。
椒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指著拎壺沖說：“要事問老板?！?p> 醋熘香嚇一跳：“可以啊拎壺沖，才半天時間，你就把椒香變成老板娘了？”
鹵小鳳嚇得更厲害，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拎壺沖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椒香只是讓我明天幫他照看一天罷了?！?p> 胖妹也跟著說：“明天椒香姐姐有事，不上電視。”
醋熘香有些不信，問椒香：“你明天要干什么去？鍋凈要上電視，你這么不給面子，不太好吧？”
椒香沒好氣沖他一斜眼：“要你管？”
鍋凈也趕緊申明：“還有拎壺沖和呼一刀兩位哥哥在啊?！?p> 醋熘香嘆口氣：“好好好，我不管，我只問明天管事的拎壺莊主，你們到底要怎么打算？”
拎壺沖看看椒香，指著呼一刀說：“這件事情，由呼一刀兄弟管吧?！?p> 呼一刀說出自己的詳細打算：“我的意思就是，把三個后院打通了，在中間位置擺放洗碗水盆，兩邊都擺放桌椅設(shè)成雅座，讓那睦喜歡看鍋凈洗碗表演的人坐著就餐，也就是說，就在醋熘香老板的后院洗碗，然后呢，他那里可以擺兩張靠墻的桌子，只在一個方向設(shè)座位，而我們椒香園和鹵醬鋪呢，好像可以擺兩張兩邊都座人的桌子吧？這樣應(yīng)該是最大利用了后院空間?！?p> “憑什么？”醋熘香很生氣，你們擺兩全桌，我擺兩半桌，那不是虧大了？
“哈哈哈！憑什么？就憑你那點生意，經(jīng)常前廳都坐不滿，后院給你多留位置又有什么用？”椒香似乎就喜歡看醋熘香生氣，本來沒精打彩的她突然暴笑打擊。
醋熘香是真的生氣：“我的地盤我作主，不能容許你們這樣侮辱我！”
“醋熘香老板別生氣！”呼一刀忙解釋道，“其實，雖然你那后院只擺兩半桌，我們這邊擺兩全桌，但是又沒規(guī)定你們這兩全桌只能坐我們的客人，既然打通了，后院就是三家共用嘛。你那里來了客人，如果他想坐我們這邊，也可以坐啊，反正就是看客人從哪家前門進，點的哪一家的菜，就是哪一家的生意，大家憑菜香攬客，這很公平吧？”
醋熘香想一想，點點頭，這樣倒是可以。
“不公平！”椒香又反對了，“他那后院擺的都是正座，全都是可以面向鍋凈的，我們兩家的反而是在側(cè)面，人家一進來，就覺得他那里的座位是上座，我們和鹵醬鋪的座位倒顯得檔次低了?！?p> 呼一刀看著好笑：“我說師妹啊，你真的和醋熘香老板那么大的仇嗎？倆人總是針鋒相對的。剛才我都說了嘛，后院的座位不分家，誰家的客人都可以去坐，誰先坐就是誰的，還分什么正座次座的??？”
他側(cè)轉(zhuǎn)臉又去問鹵小鳳：“你說是不是？”
鹵小鳳心里很亂，麻木地點點頭。
醋熘香想了一下，問個問題：“我說，既然是一家了，像你們店里現(xiàn)在這么多人，應(yīng)該很輕松了吧？嗯，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我這店里有時候忙不開，可以可以請你們的人偶爾過來幫一下忙??？”
椒香回答一句：“你出工錢不？”
醋熘香撓頭：“不要動不動就談錢好吧？也顯得太勢利了吧？你都說了，我這店里生意比不上你們，偶爾過來幫一下忙，這么斤斤計較？”
椒香又想笑話他，好在鍋凈搶先說話了：“醋熘香老板，以后我就可以少跑點路了，省出來的時間，我可以來幫你。”
“我反對！你們這樣不公平?！狈磳Φ氖橇鄩貨_，“這個什么后院的雅座如果生意好，那都是鍋凈的本事賺來的，你們應(yīng)該給他加工資！”
難得聽他發(fā)表一回意見??！
椒香同意：“就是，我覺得，只要鍋凈在這后院洗碗一天，當天雅座每賣出一份菜，都要給鍋凈一元——不，兩元提成。”
“哇！”胖妹叫出聲來，如果三家餐廳的后院加起來一天賣一百份菜，那鍋凈哥哥不就可以一天拿兩百元提成了？這可是他以前工資的好多倍啊，太好了！
然而醋熘香有個小小建議：“我們這賣現(xiàn)做快餐的，利潤很低啊，一份菜算上人工，本來也就只賺個三元錢，提成兩元太多了吧？鍋凈，一元行不行？”
“可以！”鍋凈立即同意。
能不同意嗎？以前洗碗只能賺一道菜，現(xiàn)在還可以拿提成，同樣的工作量，哦，不，比以前還少跑腿了，所以更輕松了，工錢卻可以拿得更多，那怎能不同意？就算是每道菜提成一毛錢，那也是多賺了啊。
醋熘香還怕鍋凈反悔，轉(zhuǎn)頭又去問鹵小鳳：“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們就這樣定了？”
鹵小鳳關(guān)注的是另一個問題：“你們剛才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了，如果誰家店里忙不過來，可以叫別人來幫一下忙是嗎？”
呼一刀提出他的問題：“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加工資了？不能光包吃了事吧？”
拎壺沖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們討論得這么好，問題是這房子都是租來的，你們要破墻把后院連起來，房東會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