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形希張隊走出了內(nèi)城,在警衛(wèi)們尊敬仰慕的目光中,身姿瀟灑的走到了外城。等走到警衛(wèi)的視線范圍外,張隊掏出了一只紙鶴,小紙鶴撲騰撲騰著翅膀,從張隊手中緩緩升起,在空中飛了一圈,撲地上了。小火苗從紙鶴上冒出來,轉(zhuǎn)眼小紙鶴化為灰燼。
有意思。張隊笑了,發(fā)生這種情況,有幾種可能。一,對方道術(shù)高深,這種窺探的秘術(shù)被發(fā)現(xiàn)并反擊回來;二,對方身上有保護的法陣,防止窺探,類似的法陣自己身上就有;還有一種可能,不過出現(xiàn)的慨率是萬分之一,就是......
張隊走到阮碗跳下的地方,他發(fā)現(xiàn)外墻地面上露出了一個下水道口,口內(nèi)臭氣熏天。這是污水處理管道,而且是水管爆裂的下水道,昨天的雨水和污水充滿了洞口。在洞口的上方,茂密的樹枝縫隙中隱隱能看到圍墻的墻頭。
哈哈!
這個骷髏是倒霉,還是幸運呢!這個追蹤秘術(shù)被破的第三種情況,是在被追蹤的人身上涂滿穢物。
哈哈!這萬分之一的概率都被這骷髏撞上來,真是有趣,太有趣了。張隊有一種感覺,他和這個骷髏還會見面的。他很期待,期待這個骷髏會以什么方式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倒霉的阮碗不知道,自己有幸避開了傳奇人物張隊的追蹤。她找了一條河,正苦命的洗刷刷。她怎么也想不到,從墻頭跳下,穿過翠綠茂盛的枝葉,等待她的竟然是裝滿臭手的下水道。
掉入下水道的那一瞬間,她只有念頭:是哪個缺德的把井蓋挪走了。幸虧阮碗是骷髏,她艱難的從下水道井里爬了出來,身上掛滿了腐爛的樹葉和臟東西。
這一刻,阮碗迫切的希望找個地方洗澡,這種期望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她看到了一條路。她有預感,沿著這條路走,她能找到河。事實證明,這條路是對的。
阮碗迫不及待的跳入河里,毫無意外的她沉到了河底。她在河底開始洗刷身上的臟東西。
等阮碗覺得身上洗干凈了,她對道路的感覺消失了。阮碗納悶了,我這自帶的導航儀是間歇性的,觸發(fā)條件難道是我的期望值,我現(xiàn)在也很期望啊,快出來告訴我下面往哪個方向走。阮碗沒有任何感覺,她環(huán)顧四周,上下左右全是水。
天啊,誰告訴我,我是從哪個方向跳進河里的呢!
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就隨便挑一個方向走。河底的世界并不平靜,一條條體型變大的魚在河里游著,螃蟹揮舞著鉗子和小龍蝦打成一團,大魚張開滿是尖牙的利嘴撕碎獵物。
從河底往上看,頭頂上有一個很小的光圈,光芒從這光圈散進河里。水的深處,光線進不來的地方,河底陰暗昏沉。阮碗在陰暗的河底前行,一腳下去,淤泥里帶出幾根碎骨頭,河底的小生物在碎骨上啃噬,生命自有輪回,萬物總將歸于塵土。
阮碗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她在想生命的真諦。靈感來自偶然的賜予,如果她在思考中沉醉,也許她會成為下一個尼采。但是,一聲驚呼打斷了她的沉思,“妹子,妹子,原來你在這里。我家乖妞呢?”
老古頭身穿羽衣,風卷殘云般沖到阮碗面前,他面臉焦急的看著阮碗。身邊圍著幾只魚在啄著他的羽衣。真應(yīng)了一句古話,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可能在同一條河流淤泥處。
阮碗比手劃腳的想告訴老古頭,他的乖妞沒事。老古頭似乎有火燒眉毛的事情,顧不上看阮碗究竟比劃啥。拽著阮碗就往前飛奔,這架勢似乎身后有千軍萬馬在追殺。阮碗回頭一看,上千條魚張著嘴,鋒利的尖牙閃著寒光,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在后面追趕。
老古頭你干啥了,你是掏了人家老巢還是挖了人家祖墳,這群魚要不死不休的追殺你。阮碗低頭一看,老古頭腰間掛著幾張新剝好的魚皮,個頭比身后追殺的魚大。
這是殺了魚群的親媽!魚子魚孫來報仇了。
老古頭哈哈大笑,突然她拽著阮碗從水底一躍而起,阮碗跟著老古頭被拖到了一艘小船上。小船上站著盜偷二人組。
活人盜大叫說:“成了!老古頭,我們網(wǎng)到魚了。你這法子太好用了?!?p> 骷髏偷蹬著腳踏板,駕駛小船往前開。只見小船后面出現(xiàn)一個漁網(wǎng),網(wǎng)里都是活蹦亂跳的魚。
老古頭哈哈大笑:“大豐收!走,拖到集市上賣了。賣了錢我們也在城里瀟灑一把?!?p> 幾人合力將漁網(wǎng)拖上岸,阿大從天落下,張嘴開始吃魚。老古頭很痛快,直接分了一半的魚到阿大嘴邊;阿大也很給力,分到它嘴邊的魚一條也沒剩下。
盜偷倆兄弟守著剩下的魚,堅決不讓阿大染指。老古頭一人拍了一巴掌:“老子辛辛苦苦引上鉤的魚,阿大想吃多少就是多少?!?p> 活人盜弱弱的問道:“老古頭,那請人找乖妞的錢,從哪來?。俊?p> 老古頭一巴掌拍到活人盜頭上,罵道:“你眼瞎呀,妹子在這!她和乖妞一起掉下去的,她能不知道乖妞在哪!”
活人盜仔仔細細打量阮碗一眼,愣是沒有分辨出,眼前的骷髏和在外城見到的其他骷髏,有什么區(qū)別。他看向骷髏偷,他的兄弟點了點頭。
骷髏偷問到:“妹子,你知道乖妞在哪嗎?”
老古頭追問:“我的乖妞從阿大身上掉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乖妞哦,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驚嚇!沒事有什么你說什么!老頭我受的住。”
阮碗在地上寫到:“她沒事,在基地內(nèi)城的醫(yī)院?!?p> 老古頭松了口氣,緊接著問阮碗:“妹子,欠的路費,啥時候付錢呢?我們幾個人就等著路費的錢過日子!”
盜偷兩兄弟齊齊點頭。
阮碗氣的手直抖:“要錢沒有!你們沒送到地方,服務(wù)不到位,沒錢!不給!”
阮碗緩了一口氣,接著寫到:“我還救了你孫女,人命無價。你怎么不算算,你應(yīng)該給我多少錢!”
老古頭摸摸腦袋,哈哈大笑:“哎呀,談錢多傷感情。在河底的時候,那么多魚在追趕,當時多危險啊。我?guī)闵蟻?,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哈哈!?p> 阮碗生氣的捏斷了手里的木棍,在地上寫道:“放心,你不救我,我也死不了?!?p> 老古頭摸了摸腦袋,陪笑說:“妹子,你救了我寶貝孫女,我呢,也小小的搭了一把手。這樣吧,我不收你路費了,我們之前一筆購銷,哈哈!”
阮碗無語的看著老古頭耍賴皮。好像揍這老頭!
不過,換了角度想想,既然當初救人的時候沒想過回報,現(xiàn)在清了一項債務(wù),也算是意外收獲。
好了,阮碗,這世上很多事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公平。你要找到自己的路,守住自己的心,你的未來還很長,想想你媽媽常說的那句話:心安則心靜,心靜則福長。
越從頭
再次感謝Dip,奉送一個小劇場: 笑笑和逐參加聚會,逐摟著漂亮妹妹在角落竊竊私語,笑笑端著一杯血漿走過來:“爺爺,我裙子弄臟了!” 漂亮妹妹驚訝的看了一眼笑笑,說:“老先生,你孫女都這么大!哎呀,我有些不舒服?!闭f完捂著嘴離開了。 逐彎下腰,拿手帕擦擦笑笑裙子上的印記,說:“笑笑小公主,我們商量好了,在這種場合,要喊我哥哥?!? 笑笑不開心了:“你是爺爺,喊你哥哥,我年紀就變大了。我想做小孩,不想這么早當老婆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