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我這個信使,郭嘉和李儒這兩個謀士進行了第一次交手。
表面上看起來,兩人好像是平手,甚至,郭嘉輸了一籌,畢竟,我拿到一個官職可以出兵這件事,對董卓,其實是沒有絲毫影響的,反過來李儒說我是他們安排的外部勢力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幾乎不用想我就能猜到,只要我們敢出兵,就會有其他諸侯的人給我們使絆子,這是一定的。
畢竟,董卓現(xiàn)在是全民公敵,而我,估計很快就會成為第二個!
我見到了李儒,是在呂布的府上,他派人去請的。
這其實也對,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多露面,呂布請李儒過府,一方面可以讓董卓的眼知道呂布對他的“忠心”;另一方面,也能避免我被董卓發(fā)現(xiàn)的危險,當然,還有第三個,那就是,即便李儒不答應我們也可以直接就將他扣在呂布的府上,然后威脅他寫一封信給董卓,讓董卓給我一個官職!
不過,最后那個,也只能是下下之策了,我們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因為,萬一李儒是一塊硬骨頭,誓死不從呢?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李儒是一個長得很普通的男子,他穿著文士服,留著小八字胡,整個人都很普通,除了那一雙,偶爾能散發(fā)出精光的眼睛之外。
李儒一進門就看到我了。
我那個時候正在倒茶了,因為實在不確定李儒的想法,所以,我和呂布的主意就是,我扮演一個倒茶的小斯,然后讓呂布跟李儒聊。
如果李儒對我沒什么惡意,那么,我就現(xiàn)身跟他談;如果,他對我恨之入骨那種的話,那么,也就不用談了,這樣,也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李儒也不知道是太聰明了,還是其他,他一進門就看到我了。
論演技,在這個時代,我論第二,還沒人敢論第一,李儒既然這個看著我,那他也就差不多是猜到我的身份了。
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做掩耳盜鈴之事,索性直接就站了出來,道:“李先生有禮了!”
李儒看了看我,話也沒說,直接轉(zhuǎn)身就要走,卻不想一回頭就看到呂布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嚇得后退了一步,然后道:“呂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呂布看著李儒,道:“你既然已經(jīng)看出來他的身份了,我想,你不會猜不到我的意思吧?”
李儒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物,道:“呂將軍,你這是通敵,讓相國知道,可是要受到懲罰的?!?p> “是嗎?”呂布哼了一聲,踏前一步,身上猛然散發(fā)出一股霸道的氣勢,道:“我可以不讓他知道!”
李儒被呂布的氣勢震得后退了幾步,扶住旁邊的桌子菜站定,然后笑了笑,道:“呂將軍當然可以這么做,不過,李某既然敢來李將軍的府上,你說,我有沒有什么后手?”
呂布停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儒,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李儒搖了搖頭,道:“只是,不知道李將軍有沒有聽說過‘狡兔三窟’的故事?”
呂布不說話了,我想,他也跟我一樣猜到了,李儒多半在來之前,就跟誰打了招呼,如果他回不去了,就讓那個人去給董卓報告,然后,呂布肯定就會有麻煩了。
果然是智囊!
我暗贊了一聲,笑了笑,道:“李先生聰明絕頂,在下佩服!”
李儒卻是斜眼看了看我,道:“你又是何人?”
“呵呵!”我繼續(xù)笑,道:“李先生何必裝瘋賣傻?在下來此的目的,想必先生早就猜到了吧?”
李儒看也不看我,哼了一聲,道:“哼,想讓我?guī)湍阆蛳鄧蠊伲啃菹?!?p> “為什么不呢?”我笑著問道。
“你覺得,我會傻到給自己再豎一個敵人?”李儒反問我道。
“可是,你們需要一個盟友!”我笑著說道。
“盟友?”李儒看著我,道:“你想和我們結(jié)盟?”
“不想!”我很實誠的回答,道:“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樣子,我要是跟你們結(jié)盟了,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李儒一臉懷疑的看著我,道:“那你還說盟友?”
“對,我是說的盟友沒錯!”我看著李儒,道:“不過,我的意思是,你們需要一個盟友,而不是我要跟你們結(jié)為盟友!”
李儒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看著我,良久,才道:“你們打得好算盤!”
“呵呵!”我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我相信,李儒已經(jīng)了解到了我的意思了,這只需要看他愿不愿意了。
這種事情,其實根本不需要說的太清楚,大家明白就行了,有時候,說清楚了,反而沒什么意思了。
李儒也沒有說話了,他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后倒水喝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我,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一聽李儒問這話,就知道有戲,正要說話,卻被李儒打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儒的眼睛里忽然之間閃過一絲精光,給我的感覺就是,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只狡猾的狐貍!
果然,李儒抬頭看著我,直接打斷了我想說的話,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不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向相國球館,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答應?”
“哦?”我哦了一聲,笑道:“說吧!”
“呵呵!”李儒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洛——陽——令!”
“什么?”呂布臉色一變,直接走到李儒的面前,一把就把李儒踢在了手里,道:“你是想逼死他?”
李儒的脖領(lǐng)子被呂布提著,兩只腳沾不了地,只能在半空踢騰著,但是他的臉上卻毫不變色,就這么任由呂布提著自己。
我走了過去,拍了拍呂布,示意他放下李儒,道:“李先生,你說,給我洛陽令?”
李儒被呂布放了下來,整理著衣物,道:“我也不可能毫無緣由的向相國求官,洛陽此時正好需要重建,如果你敢接,我就能幫你向相國求到!如果你不敢接,呵呵,請恕在下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