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若端著茶水進(jìn)了張嘉玲的屋子。
張嘉玲吃了納蘭千筠的丹藥,僅一天便從昏迷中蘇醒,也恢復(fù)了神智。
葉玖若走到床邊,輕輕地扶起張嘉玲,給她喂著水。張嘉玲喝完水后,葉玖若幫她擦了擦嘴,隨后扶著她慢慢躺下。
“葉姑娘,謝謝你……”張嘉玲看著為她蓋上被子的葉玖若,虛弱地說道。
葉玖若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只是在做我可以做的事情而已?!?p> “葉姑娘,你的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葉玖若臉色蒼白,笑著皺了皺眉頭:“沒什么事……昨晚有些被嚇到了?!?p> “女孩子難免膽子小點(diǎn),沒關(guān)系的?!睆埣瘟岬溃叭~姑娘,麻煩你扶我起來了,我想去外面看看?!?p> 葉玖若應(yīng)了聲,攙著張嘉玲下了床,叫來了侍女為她換衣。
女孩子嗎?可是納蘭前輩和茗兒姐姐完全不怕這些……她們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鐘梓茗站在傅秋棟原來房間的房頂,看著地上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
查看完大宅的初突然落在了鐘梓茗的身后,道:“鐘梓茗,你昨晚有些過了?!?p> 鐘梓茗瞥了眼初,平淡地說道:“我知道。只是看到那種背叛主子的家伙,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p> 鐘梓茗抬起右手,望著掌心,她腦中盡是昨晚的場景。
“那三個(gè)孩子嚇壞了吧?”鐘梓茗問。
“傅清還好,葉玖若稍微有些不適,你家少主……”初頓了頓。
“少主怎么了?”鐘梓茗轉(zhuǎn)頭看向初。
“你家少主昨晚還被嚇得情緒失控、語無倫次,今天早上就跟個(gè)沒事兒人一樣?!背鯚o奈地撇著嘴攤了攤手,“好像昨晚的事都不記得……”
初似乎意識(shí)到什么,突然沒了聲。
鐘梓茗盯著初許久,道:“估計(jì)是無妄仙君處理了他的記憶。你家主子還真是奇怪,明明對(duì)我家少主討厭的不行,卻還要偷偷幫著他。”
“主子只是不想讓芷蘭仙君回來連休息都顧不上,就又要費(fèi)心思調(diào)整你家少主的精神。”
鐘梓茗沒有說話,將視線移回了原處。
這時(shí),大管事湊到傅清耳邊說了些什么。傅清思索了會(huì),抬起頭看向了房頂?shù)亩恕?p> 傅秋鋒似乎是聽說了昨夜有殺手襲擊傅家家主的事情,著急忙慌地沖進(jìn)了家主的院子。
“二老爺!”大管事慌忙地跟在傅秋鋒身后,“二老爺,您不能這樣闖進(jìn)去啊,這大老爺還病著……”
“住口!”傅秋鋒吼道,“昨晚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親眼看看家主現(xiàn)在的情況,你叫我如何安心?!別擋道!”
傅秋鋒說罷,一揮胳膊,撥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大管事,徑直走向傅秋棟的房間。
現(xiàn)在的傅秋棟搞不好已經(jīng)死了,傅清這小子沒準(zhǔn)是封鎖了消息要自己繼承家業(yè)。臭小子想得美!傅家的一切本就該是他的,等他得到了自己應(yīng)得的一切,就把這些礙手礙腳的人全都處理掉!
傅秋鋒如是想著,迫不及待的沖進(jìn)了房間。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氣色紅潤的傅清,和毫發(fā)無傷的傅秋棟。
還有一個(gè)不認(rèn)識(shí)的少年。
他愣了愣,隨后像翻書一樣變了臉。
“二弟!”他語氣擔(dān)憂地喚道,沖向了傅秋棟的床。
傅清和卓子卿起身向傅秋鋒欠了欠身。
“大哥……”傅秋棟虛弱地回應(yīng)著。
“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二弟你有沒有事?可有傷到什么地方?”傅秋鋒焦急的掃視著傅秋棟,巴不得在他身上看到一個(gè)傷痕。
他的目光看得傅秋棟很是不舒服。傅秋棟別過頭,深吸口氣,道:“大哥不必?fù)?dān)心,拖傅清和這位卓小兄弟的福,我沒有任何事。”
傅秋鋒轉(zhuǎn)頭看向卓子卿,他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多謝小兄弟救我二弟一命!”傅秋鋒道,“只是……你與我傅家何干?為何要這么積極地幫忙?!?p> “傅清有難,我這當(dāng)朋友的自然是要來幫忙的。”卓子卿道。
“如此……多謝小兄弟了!”傅秋鋒道,“為了感謝你救下我二弟,我想請(qǐng)你吃頓飯表示感激,不知小兄弟可否有空?”
傅清一驚,他悄悄地向卓子卿擠了擠眼。
然而卓子卿根本沒有看他。
“不必了,多謝前輩美意?!弊孔忧湔Z氣平淡地拒絕道,“傅家太過危險(xiǎn),總有人想取傅叔叔的命,我得留在這給傅清幫忙才是。”
傅秋鋒干巴巴的眨了眨眼。
這時(shí),珂兒端傅秋棟的藥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
“二老爺,少爺?!辩鎯盒卸Y道,“大老爺?shù)乃幇竞昧??!?p> 傅清和卓子卿瞥了眼傅秋鋒。
“嗯,辛苦你了。”傅清冷淡的看向珂兒,“把藥喝了吧。”
“???”珂兒疑惑地看著傅清。
傅秋鋒忘了眼天花板,心道完了。
“我讓你把藥喝了,替我父親試藥?!备登宓?。
“少爺可是懷疑奴婢對(duì)藥做了手腳?”珂兒驚恐地放下藥碗,不停地磕著頭,“求少爺明鑒,奴婢對(duì)傅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會(huì)給大老爺下毒?”
傅清挑了挑眉,一字一頓的說道:“父親一直喝這藥卻絲毫不見好,反而越發(fā)虛弱,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父親的藥有問題。而且我只是讓你試藥,你怎么就說自己沒下毒呢?”
傅清目光犀利,珂兒心虛地低著頭,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她緊了緊抓著裙擺的手,猛地抬起頭,用真摯的眼神望著傅清。
“求大少爺明鑒,奴婢對(duì)傅家忠心耿耿!”珂兒道。
“嗤。”傅清揚(yáng)起下巴,眉毛一上一下,不屑的俯視著珂兒,露出一個(gè)嘲諷的笑容。
“是對(duì)傅家忠心耿耿,只是對(duì)哪個(gè)主子忠心耿耿……就不得而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