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擒獲袁賜家眷,季玄陵做夢都不敢想。
他深知生擒袁賜家眷,會帶來怎樣的的利益,是故,不愿饒恕一人。
“王上,袁賜育有三子一女,長子袁章率軍北伐,次子袁濤已被生擒,僅剩幼子袁鋒與小女袁沐歌?!眹勒降莱鲈n重要的家眷,順帶提醒道:“再者,袁賜在隴東所聚集的錢糧,超過這里十倍之多,他逃得匆忙,必然仍留在府邸內(nèi)?!?p> 袁賜的家眷,財富,必須轉(zhuǎn)移回秦國。
季玄陵揮起長矛,厲聲喝道:“申屠秀,武元魁,掘地三尺,搜索袁鋒,袁沐歌。”
“喏!”
申屠秀,武元魁得令,折身向袁府而去。
再次返回袁府,有銳士快步前來,低聲季玄陵耳畔嘀咕幾句。
聞聲,季玄陵嘴角勾起濃烈的笑意,領(lǐng)兵向內(nèi)院而去。
此時,庭院外,已經(jīng)被鐵鷹銳士把守。
邁步向房間走去時,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流水聲,季玄陵輕慢的推開房門,緩步謹慎的走進去。
室內(nèi)水霧裊裊,淡雅的芳香撲鼻而來。
銀色珠簾內(nèi),紫檀木制作的浴桶發(fā)出淡淡的清香,隔著珠簾,蒸蒸熱氣在浴盆升起,似云彩起伏,如曼妙輕紗,云里霧里,讓人心曠神怡。
透過水霧,浴桶里一雙玉臂如夢似幻的起伏,晶瑩水珠沿著蓮藕般的玉臂滴落,在浴桶內(nèi)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一頭烏發(fā)瀑布般搭在桶邊沿,隨著室內(nèi)清風浮動,季玄陵看不到沐浴人的身份,卻敢肯定是名女子。
越靠近,淡淡的香草味越濃郁,越沁人心脾,鉆進鼻孔中,讓人倍感舒適,放松,情不自禁放松警惕,身心沉醉其中。
頃刻間,季玄陵感覺好像鉤子勾住了自己的魂兒。
“蝶兒,添些熱水來!”
正沉醉時,浴桶內(nèi)沐浴的女子檀口輕啟,傳出黃鶯般的語聲。
這時,浮動的輕紗后面走出一名丫鬟裝扮的少女,提著水桶,看到悄無聲息闖進浴室內(nèi)的不速之客。
??!
丫鬟驚慌中失聲呼叫,哐當一聲,木桶落在地面,溫水灑了一地。
“你...你是誰?”
喚做蝶兒的少女,花容失色,臂兒顫顫巍巍的指向季玄陵詢問。
聞聲,浴桶內(nèi)女子神情錯愕的轉(zhuǎn)首相望,看到一名陌生的青年持長矛,挺身站在浴桶七八步之外,像頭饑渴的惡狼死死盯著自己,眼眸內(nèi)盡是貪婪之色。
唰!
女子容顏羞紅,身軀藏進溫水中,僅露出半個小腦袋。
“你們是什么人?”
為掩飾尷尬,季玄陵低聲發(fā)問。
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威嚴,丫鬟嚇得面如土色,哭啼不敢吱聲。
浴桶內(nèi)的女子深呼口氣,漸恢復平靜厲聲道:“本宮乃大康公主,趙浣溪,袁章之正妻!”
大康公主,袁章之正妻。
季玄陵聞聲好奇又失望,他以為眼前女子是袁賜的女兒袁沐歌呢?
卻抓住袁章之妻,大康公主,恐難要挾敲詐袁賜。
“你是何人?”
趙浣溪精明的眼眸來回打量季玄陵,泛起道道懼意嬌聲質(zhì)問。
哪來的登徒浪子,敢闖進她的浴室內(nèi),不怕受家規(guī)處置嗎?
季玄陵持矛轉(zhuǎn)身,坐在旁邊的軟榻中,含笑道:“某乃秦君,季玄陵!”
秦君?
季玄陵?
得知季玄陵名字,趙浣溪羞憤的花容上驚色越濃,香舌在檀口中打轉(zhuǎn),結(jié)巴的道:“你...你是季玄陵,你不是領(lǐng)兵前去奉州嗎,怎么會...?”
季玄陵帶領(lǐng)的秦軍是插翅猛虎嗎,神不知,鬼不覺,從奉州飛來廬陵城內(nèi)。
“呵呵,兵者詭道也,公主不知道嗎?”
季玄陵傲嬌的輕笑,一雙眼眸在趙浣溪吹彈可破的冰肌玉骨上掃來掃去,一幅幅美景盡收眼底。
趙浣溪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而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在想什么,眼眸躲避著季玄陵的眸光,偶爾目光碰撞,羞憤得花容緋紅,從耳根連玉頸全粉紅如霞。
“登徒子,不許看!”
承受不住季玄陵極富侵略的眸光,趙浣溪銀牙狠咬,嬌聲怒叱。
季玄陵笑而不語,眼神收斂,來回在浴室內(nèi)搜索,找到趙浣溪掛在屏風上的宮裝,長矛一挑甩給對方,道:“公主,更衣吧!”
輕浮的舉動,玩味的語聲,令趙浣溪異常羞惱,她堂堂公主,貴不可言,遭北方前來的莽夫輕薄,羞惱的面容像破碎的花瓶,擰巴,憤怒,柔荑指向季玄陵命令道:“你出去。”
“幫公主更衣!”
季玄陵沒有理會趙浣溪,轉(zhuǎn)而加重語氣向丫鬟吩咐,說著端起案臺中的糕點,自顧自的吃起來。
“你...”
“放肆!”
不能驅(qū)趕季玄陵,趙浣溪冰清玉潔的花容上,燃起熊熊怒火,如優(yōu)雅的貓兒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爪牙。
可惜季玄陵不為所動,穩(wěn)如山岳的坐在軟榻中,不時仰起頭掃一眼。
季玄陵氣定神閑的樣子,令趙浣溪越發(fā)羞憤,干脆待在浴桶中紋絲不動,與之對峙。
吃完糕點后,趙浣溪仍然縮在木桶中,借助水波掩蓋著誘人景色,季玄陵哼笑一聲,道:“好大的架子,莫非公主等本王幫你更衣嗎?”
聞聲,趙浣溪不敢再堅持,遭季玄陵輕薄已經(jīng)夠羞憤的,她寧愿死,也不愿彼此肌膚接觸。
接過丫鬟寄來的宮裝,藏在浴桶內(nèi)艱難的更衣,少時,浴桶中傳來嘩啦啦水聲,趙浣溪穿著濕漉漉的宮裝,赤足邁步欲跨出浴桶。
季玄陵觀之,嘖嘖稱贊,情不自禁吟出這兩句:“哈哈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好一副美人出浴圖。”
豈料,趙浣溪聞聲花容變得赤紅,似燒紅的烙鐵,羞惱中腳底不穩(wěn),驚呼中似要栽落在地面。
說時遲,那時快,季玄陵快速起身,一個箭步錢沖上去,一把抱住趙浣溪失控的身軀。
那軟糯糯,散發(fā)著淡雅體香的身軀,似軟綿綿的棉紗落進懷中時,不禁令他心生漣漪。
趙浣溪驚魂散去,反應過來時,察覺自己貓兒般擠在季玄陵懷里,可惡的男子正直勾勾盯著她,花容中不禁浮起羞赧之色,如朵朵鮮花綻放。
粉拳亂揮,氣不可耐的嬌喝:“登徒子,你好生無恥,快松開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