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賈武單手接住陳青丟來的青峰劍,一個橫掃逼退圍攻在自己身前的諸多高手。
“小心!”
陳青看著賈武背后的張福山欺身而至,趕緊出聲提醒。
賈武朝著陳青咧嘴一笑,身形卻并未做出任何有所躲閃的動作,粗獷的臉上竟是決然。
悶哼一聲,肩頭瞬間血紅,鮮血打濕了麻布衣服,賈武轉(zhuǎn)頭看著張福山,說道:“這一劍,算是還你的培育之恩?!?p> 張福山看著自己劍上的血跡難以置信,雖然自己是師父,但現(xiàn)如今若真要論武道成就,就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自己這個徒弟。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在賈武肩頭刺上這么一劍,是張福山萬萬沒有想到的!
張福山看著嘴唇發(fā)白的賈武,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說道:“你走吧,乘著現(xiàn)在還沒走出多遠,以你的能力回到岸上,也不是什么難事,何必在此自尋死路?”
賈武一個側(cè)身避開邊上一個想趁此機會撿個便宜的刀客,手上也沒閑著青峰劍向上一挑,只見那刀客握著刀的手竟然被青峰劍直接切斷,斷手交代著長刀掉落在地。
“好劍!我要了!”
一直注視著這邊的秦西嵐不禁喝了聲彩,接著指著賈武手里的青峰劍,說道:“誰能將此劍拿來,賞金千兩?!?p> 此話一處,原本因為賈武斬斷自己這邊一人手臂而心生怯意的眾人,看著賈武的眼神又變得熾熱起來。
至于那個現(xiàn)如今躺在地上捂著斷臂打滾的刀客,根本沒人在乎。
賈武拿著青峰劍抖了個劍花,大笑道:“來,我倒要哪個不要命的殺才能從我手里拿下此劍!”
躍躍欲試的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不愿意先上,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至于那張福山在一劍得手之后,并未乘勝追擊,而是選擇退到人群之后。
說來可笑,并不是張福山突然之間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因為張福山太清楚自己這個徒弟執(zhí)拗的性子了!
硬受自己這一劍后,這份師徒情分恐怕也已經(jīng)走到頭了,張福山不敢保證,自己再次出手,那賈武會不會就此反擊。
賈武恨恨地看了眼門口位置,剛剛因為被拖著,這才得以讓苗如玉主仆二人順利逃出餐廳。
眼看著唾手可得的報仇雪恨的良機被攪了,賈武如何能不恨。
越想越懊悔自己剛剛為什么浪費時間在這廢物賈斯身上,賈武怒喝一聲,手持青峰劍向著眼前其中一人刺去。
只見賈武手臂晃動,青峰劍在賈武手里竟然變得只能看到殘影。
“?。 ?p> 賈武眼前那人似乎是迫于賈武帶給自己的巨大壓力,手中一把長劍舞的毫無章法,只求能擋下駕賈武的攻擊。
可惜,天不遂人愿,只見賈武一劍刺透那人胸膛要害。
一擊斃命,賈武抽出長劍,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又向著邊上一人繼續(xù)發(fā)起攻擊。
站在一邊的陳青看著賈武每出一劍,便是一人倒地,雖然左肩受傷,但竟然絲毫未曾影響賈武的動作。
每一個動作都是流暢無比,沒有太多時間,賈武周圍除了那張福山已經(jīng)沒有還能站著的人。
一劍斬一人,不過如此!
只見賈武手持青峰劍,劍尖直指張福山:“你走吧,我不想背上一個殺害師父的名頭,今天這個仇,我賈武非報不可!”
張福山看著賈武,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嘴唇微張,卻怎么也沒有說出話來。
“廢物!都是廢物!”秦西嵐看著倒成一片,哀嚎聲不斷地眾多手下憤怒不已。
直到一只手搭在秦西嵐肩頭,秦西嵐回頭看清來人面目,恭敬地點頭說道:“劉先生,今天看來要麻煩您了。”
那被稱作劉先生的中年男人,一身長袍,臉色淡然,對著倒成一片的搶著并未看上一眼,而是看著賈武說道:“好大的膽子,跑到振遠商會的地盤來撒野!”
賈武看著對方,冷哼道:“哼!少說那些沒用的,要打便打!”
劉先生不怒反笑,最后又陰沉著臉看著賈武手上的青峰劍,眼中露出一絲駭然,指著賈武手中的劍問道:“這劍你是哪里來的!”
不等賈武回答,陳青已經(jīng)搶先開口,笑看著這位所謂的劉先生說道:“此劍乃是我借于賈武兄的,不知劉先生是有何意見?”
煉氣巔峰!
如今實力相差懸殊,陳青幾乎不用刻意催動法瞳,只用修煉法瞳的雙眼看上一眼對方就看出了這位劉先生的修為。
看來這個為凡人賣命的修真者境界修為并不高??!
但在陳青看來,即便如此,煉氣巔峰的修士也不是賈武能夠?qū)Ω兜?,故而陳青站了出來?p> “賈武兄,此人就交給我了,你還是去報仇吧!”陳青看著賈武說道。
賈武搖了搖頭,固執(zhí)得說道:“沒有這個道理,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如今把你卷進來已經(jīng)是非常抱歉,斷然沒有讓你擋在我前面的道理?!?p> 說完,賈武伸出一腳,看似輕飄飄的一腳踏下。
轟!
雖然這一腳還不至于將鯤鵬如此龐大的巨輪踏個晃蕩,但巨大的聲響還是極為駭人。
只見賈武將青峰劍叼在嘴中,脫掉身上的麻布衣服,露出里面的一身勁裝。
做完這一切,賈武將青峰劍拿在手中,雙腿微屈,身體前傾,看著劉先生道:“還請賜教!”
原本還如臨大敵的劉先生,看到賈武如此動作,反倒是輕松起來,嘴角一抹不屑的意味也越加明顯。
“粗鄙武夫,也敢與我皓月爭輝!”
話音未落,劉先生拿出一張符紙,催動靈力,只見符紙在劉先生手中無火自燃。
在符紙燃燒的時候,賈武也沒閑著,身形快若脫兔,向著劉先生的位置奔騰而來。
在雙方之間還不到一丈距離的時候,劉先生雙指朝著賈武虛空一指:“束!”
只見隨著劉先生指尖所指,賈武身子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fù)如初。
劉先生這時才大驚失色,驚呼道:“這不可能!”
一旁的陳青嘴角上揚,緩緩收回剛剛做了些隱蔽動作的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