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寂靜不安眾人,林木接著開口道:“大家可以放心,你們都不會因此而丟失工作,反而,會在林氏得到更好的發(fā)展。明天,歡迎大家蒞臨度假村的開業(yè)盛典?!?p> 眾人無疑得到一顆定心丸,只要不影響他們,這誰做老板對于他們來說,并無區(qū)別,況且,林氏的發(fā)展遠(yuǎn)要比董氏更加有前途。
顧時看著林木,眼神深邃,伸出雙手。寂靜的會議室,掌聲非常突兀,眾人面面相覷,也隨著這掌聲紛紛恭賀起來。
顧時收回手,看了看林木身旁的黃棕,收回目光。
林木,你信任黃棕,卻沒有完全的信任我,連我,都不知道,你還留有這一招。在你心中,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在你心中,我還不如她嗎?
想到黃棕對林木的心思,顧時的心中更是不快。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林木看著顧時走出會議室的身影,知道顧時是介意了。
只是現(xiàn)在,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會議室眾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只剩下林木、黃棕和董文賢三人。
林木看著扶額坐在位子上的董文賢,也坐了下來,開口道:“你用一輩子時間打下的江山就這樣付之一炬,滋味如何?”
董文賢放下手,抬頭看著林木:“你欺人太甚?!?p> 林木輕蔑的一笑,略帶怒氣的道:“想較于你多年前的所作所為,我這算什么?”
董文賢怒氣的看著林木:“當(dāng)年,你就不該活著回來?!?p> 林木回答道:“是啊,我能回來,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當(dāng)年的事故,不正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董文賢怒極反笑道:“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p> 林木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
當(dāng)年,他的母親林心心,出身得不到林家長輩的接受,不同意她嫁入林家??墒撬龕鄹赣H,且那個時候,母親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存在。
母親不在乎名分的生下了他,雖然她住進(jìn)了林家,可是,除了父親,沒有人承認(rèn)她是林家的人。
生下他后,她也并不那么幸福,只能卑微的生活,在林家,唯一的支柱,就是父親的愛,和對他這個兒子的愛。
他三歲那年。父親告訴母親,在外面購置了一處別墅,讓他們搬過去,這樣子就不用在林家委屈求全。
他們搬離了林家。住在了父親安置的別墅中,母親也自由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在他十歲那年,董文賢來到了他們家。那是林木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他對母親說,她的女兒嫁給了林清遠(yuǎn),并且有一個兒子,已經(jīng)七歲了,希望母親離開父親,不要做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不要做一個被豢養(yǎng)的玩物。
原來,七年前,父親就出軌了,和他的初戀女友董淑。母親卻毫無察覺,一直活在父親營造的幸福世界中。
董文賢走后,母親帶著他來到林家,不顧傭人的阻攔,走到林家大廳,看到的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的樣子。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的弟弟,一個已經(jīng)七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聽到了父親和母親激烈的爭吵。
回到別墅,看著母親在房間里哭泣,年幼的他只是隱隱約約有些明白,走上前抱住母親,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母親從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過笑容。
閉了閉眼,林木開口道:“當(dāng)年,你對父親施壓,必須娶你懷孕的女兒負(fù)責(zé)。然后你發(fā)現(xiàn)了我和我母親的存在,你要趕走我們,卻又怕我們影響你女兒的幸福,影響你孫子的前程,索性,想要永絕后患的直接除掉我和母親,不是嗎??!?p> 董文賢氣憤的開口道:“你那不負(fù)責(zé)任花心的父親,要不是淑兒懷了他的孩子,又愛的他死去活來,我怎么會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林木難掩怒氣的道:“那你就可以傷害無辜的我們嗎!”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林木調(diào)整了呼吸,開口道:“當(dāng)年的管家和綁匪,是你安排的?!?p> 董文賢開口道:“你有證據(jù)嗎?”
林木的拳頭緊緊握住,告訴自己,要冷靜:“是啊,這么多年,我也只找到一些邊角余料,不夠給你定罪,不然,你以為,你還會坐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董文賢:“沒有證據(jù),請你不要信口雌黃。”
林木看著董文賢:“當(dāng)年,母親本已打算帶著我離開,你知道父親要留下我。你便串通管家,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了窮兇惡極的綁匪。”
董文賢靠在椅子上,開口道:“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
林木哼笑一聲:“是嗎,那讓我替你好好的回憶一下,當(dāng)年,管家對母親說,可以幫助我們在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我們信了,可是途中,我們卻遭遇了綁架?!?p> 董文賢挑挑眉:“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木壓抑心中的怒氣,接著道:“我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意外。那時,我只有十歲,他們認(rèn)為我不懂事,在我面前交談,我卻從中聽出了他們之所以綁架我們,是因?yàn)?,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可以給他們帶來巨額的贖金,也知道,我們的行蹤。那他們是如何知道的呢?”
董文賢看著林木:“你是在問我嗎?”
林木松了松緊握的手,又重新握上:“我們被關(guān)了許久,綁匪明明收到了贖金,卻還是沒有放過我們。船一直在海上漂,一直沒有人來救我們,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一個機(jī)會,打了一個電話出去?!?p> 董文賢看著林木挑挑眉。
林木繼續(xù)道:“我打到我父親家里,接電話的人,卻是你。你不顧我的呼救,不顧我傳遞的消息,喂了半天,說聽不清楚,就掛上了電話。那一刻,我明白了,是你?!?p> 董文賢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污蔑我。但是,當(dāng)年那通電話,確實(shí)都是雜音。”
林木哼笑一聲:“是嗎,林家的電話是互通的,當(dāng)年我的那個電話,接聽的不只你一個人。為什么黃棕可以聽清楚所有內(nèi)容,而不是你口中的雜音?”
董文賢聽到這里答道:“那誰知道呢?;蛟S,正是因?yàn)樗步勇犃穗娫?,所以我這邊才會出現(xiàn)雜音。這一點(diǎn),警察當(dāng)年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