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戈下臺,鴇媽媽這才扭著腰再次來到臺上,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是對于她們這樣的人而言,這,才是一天的開始。
“各位客官看得過癮么?”
“不過癮!”前后加起來才六場,前三場基本都被忽略不計了,后三場則是精彩紛呈,各有千秋,此刻客人們的興致正高,哥個個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十足。
“就知道各位客官還想看,這不,我們粉黛閣還特意為各位請來了一位助演嘉賓?!?p> “誰?。俊?p> “鴇媽媽快別買關(guān)子了,快將人請出來吧。”
底下大呼不過癮的一眾人吵鬧開來,鴇媽媽見氣氛差不多了,這才扭著腰下了臺。
“咦!這這么就走了?”有些不明所以的客人見臺上突然空出,一個個疑惑得交頭接耳。
“錚~”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聽一聲古箏音響,一些老顧客卻是從中聽出了門道。
“這是……?”
“好耳熟的聲音!”
“錚~!”第二聲音響,臺上突然緩緩飄下一些白色的絲帶,將臺上的景色遮掩得若隱若現(xiàn)。
“這場景……是……是襲月姑娘!”
“襲月姑娘回來了!”
“是了,這的確是襲月姑娘慣用的場景!”一人開口,其他人這才陸陸續(xù)續(xù)反應(yīng)過來。
“快看,白紗后面有人!”隨著人群中一聲呼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
“那是襲月姑娘!”
頭覆白沙,身著藍(lán)裳,手持韶音!
“是襲月姑娘!”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聽到襲月姑娘的曲子!”一個老者感嘆!
“咚咚咚!”琴聲一轉(zhuǎn),變得歡快,一改一開始的緩慢。
隨著琴音的起落,眾人的心情也跟著起起落落,聽著曲子,他們仿佛置身重重包圍,仿佛看到了別人的悲歡離合,心情,隨著曲子而大起大落!
“錚!”最后一個調(diào)子落,全場寂靜,鴉雀無聲,每一個都在回味著剛剛到曲子。
角落里,一抹紅影被黑暗遮擋住大半,只余一張薄薄的紅唇在外。
仔細(xì)看,還能看到紅袍上沾染的些許泥土。
他的小丫頭,還真是讓他驚艷!
等等,他的?他喜歡這個詞!紅唇勾起,他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
轉(zhuǎn)身,上樓,既然小丫頭現(xiàn)在不想看到他,他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的好。
畢竟,他的小丫頭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睡在冷土地上了。
“在下襲月,作為助演嘉賓,獻(xiàn)丑了!”直到此刻,底下眾人才回神,頓時,掌聲如雷。
“襲月姑娘再來一曲!”
隨著此人的喊話,一坨嬰兒拳頭大小的銀子被拋上了臺。
這是上臺助興的一種形式,若是覺得姑娘表演得好,可以向姑娘扔元寶或是銀票助興!
其實花夢霓覺得,這跟現(xiàn)代網(wǎng)紅打賞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有一個人帶頭,底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開始還只是銀子,五分鐘后轉(zhuǎn)為銀票,面額大的有幾千兩的,面額小的也有幾百兩的。
后臺吩咐人撿銀子的鴇媽媽嘴角已經(jīng)快咧到腦后去了,就主子這一出,打賞到的銀子都夠她們半個月的盈利了,她能不高興么。
“主子不愧是主子??!”妙戈看著臺下那些為了花夢霓瘋狂的客人,不僅連連感嘆!
身后流煙與洛塵贊同的點(diǎn)頭!
“紅字貴賓房的客人出十萬兩請襲月姑娘撫琴!”
此話一出,底下紛鬧的眾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