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誰?是誰在說話?”白小白伸出手,漆黑的卻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到。
這里太黑了,黑的讓人能感受到是獨自沉浸在一個空間,又似乎是一片空白,沉浸在一種無法形容的寧靜中,而先前聽到的聲音只是一個夢幻泡影。
白小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記得進入天師協會后,眾人反對她加入天師會協會,在她以一敵十的快嘴之下,眾人終于退讓一步提出條件,只要她能拔出后面那把插在石頭里的破劍,就同意她加入天師協會。
然后那把沒有人能拔出來的破劍她輕輕一提,就拔出來了。
白小白可以舉手對天發(fā)誓,她真的只是輕輕一提,然后就像擼肉串那么輕松,拔出了劍。
看到眾人驚駭的神情,她還沒有等臭美一下,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再醒來時就到了這里。
“有人嗎?剛剛說話的人呢?再說兩句唄?你不愛說咱們倆可以聊聊啊,我最喜歡聊段子,要不我說給你聽聽?”
“真不說了???給點面子啊?!?p> 白小白開始還能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不知過了多久,心中忽然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和凄涼,一種想要逃避的愿望頓時強烈起來。
“喂,到底有沒有人???不說話放個屁也行啊?!?p> 終于,在白小白一個‘屁’字爆發(fā)出來之后,眼前的空間開始崩塌,身體急劇下降,視線一花,身子終于不在是懸浮在半空中,而是低到了東西上。
這是一座山,望向遠處,也是一座座高山,望不到盡頭。
明明是枝繁葉茂的夏天,地面上卻是厚厚的一層白雪,白小白正是落在這白雪上。
身下是刺骨的寒,身上卻是夏天的炎熱,兩種極端。
白小白不時的單腿站立,一邊順著眼前的小路往前走,嘴里也嘀咕著,“什么鬼地方?這到底是哪?”
除了不知名子的繁茂的樹林和一條孤僻的小路,沒有人回答她。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樹林里仍舊只有她一個人踩在雪上的腳步聲,別無其它。
卻不知何時起了風,吹帶動著地面上的雪吹浮到半空中,遇到炎熱的空氣瞬間融化,化成的雪水在半空中直接下降遇到地面上涌起來的寒氣,變成一個個冰錐插在地面上。
透著寒意的冰錐在陽光下反著寒光,帶著鋒利之勢。
雪變成冰錐也不過是眨眼間,白小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了,臉上的那種玩世不恭之態(tài)退下去,神色變的慢慢嚴肅,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不知何時風越來越大,奇怪的是茂盛的樹枝隨風擺動,卻是沒有葉子發(fā)出來的沙沙聲,樹枝被風吹動的大半個身子都在晃動,四周卻靜謐的可怕。
眼前詭異的場面,讓人忍不住打冷戰(zhàn),卻是從骨子里往外散發(fā)出來的,而不是由外侵蝕到身體。
風越來越大,地面的雪花被吹起,在半空中變成一個個冰錐而落向地面,各個方向而來的冰錐從天而降,從開始的零星,到最后如雨滴般,白小白不得不加快腳步,不知前路走向哪里,卻知道只要慢一步就會被身后的冰錐刺穿。
天氣變化無常,白小白從快步到小跑,也能感受到半空而落的冰錐與頭發(fā)身子擦肩而過。
冰錐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追隨的越來越快,白小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敢停下來,更不敢回頭,她怕自己血漸當場。
前面的路仿佛沒有盡頭,看不到希望,身后又有冰錐奪命,跑的兩眼冒金星的白小白終于體力不支的趴到地上。
完了!
我命休已!
白小白最后的念頭。
這就是裝逼的下場!
她為什么要拔那把破劍?
可這個世界最缺的就是后悔藥!
“咩咩~”靜謐的世界,突然傳來了幾聲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