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知道他是趕不走她了,白了她一眼,小聲嘀咕著:“暴民就是暴民?!?p> “暴民是什么?”鐘靈兒呆萌呆萌的看著南宮夜問道。
“夸你的意思。”南宮夜腹黑的說道。
鐘靈兒喜滋滋的露出了一個金葵花般的笑容,樂滋滋的站立起來,回到了他的身邊,很豪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少主,其實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沒辦法呢,誰也沒辦法討厭一個夸贊自己的人,他都夸她了,她肯定無法討厭他了。
南宮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原來這個丫頭是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草包。
心里正在暗爽自己總算能在口頭上搬回一局的時候,鐘靈兒那張嬌俏的臉突然貼到了他的鼻尖前。
嚇了他一大跳,“你干什么?”
鐘靈兒嘟起粉嘟嘟的小嘴兒,氣呼呼的盯著他,怒問:“你為何在心里罵我是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草包?”
南宮夜渾身一怔,不知覺得往后退了一步,這種被看穿的感覺真特么的難受,他差點忘記了,這個死丫頭似乎能聽見他內(nèi)心的一些聲音。
面對鐘靈兒那道質(zhì)問的目光,他渾身都像是在被東西刺到一般難受,愣愣半天,憋出一句話來,“那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去看日出了?”
“要,當然要?!辩婌`兒暫時收住了自己都怒氣,這么多年了,都是一個人,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可以跟她一起玩了,她還是忍一忍吧。
“那你就出去,回避一下,等我梳洗完畢就出來?!?p> 真是氣死他了,他一個北蒼大陸的少主,一直被這么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還打不過她。
不但如此,他的那些酒囊飯袋的草包侍衛(wèi)也打不過她,回了紫華宮,把那些侍衛(wèi)全都換了。
“……”
鐘靈兒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他一眼,出去了,什么人,洗漱就洗漱,還要人回避?
在清風山?jīng)]有侍女,南宮夜也沒有隨身帶侍女,那些個侍衛(wèi)只好充當侍女伺候南宮夜洗漱。
鐘靈兒在庭院的秋千架上等了好久,只見那些侍衛(wèi)們一個一個的進出南宮夜的房間,可就是半天也不見南宮夜出來。
等的有些不賴煩的她下了秋千架,跑到門口,撈住一個侍衛(wèi)問道:“你們進進出出的干嘛?少主到底什么時候出來?”
“我們在伺候少主更衣洗漱啊,快好了,快好了,這里不比紫華宮,一切從簡,很快就出來了。”一個侍衛(wèi)急匆匆的回答了鐘靈兒的話,就又忙活去了。
鐘靈兒聽了他的話,簡直難以相信,那什么?這么多人進進出出,原來就只是為了伺候那小子洗漱更衣?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是手殘還是腳殘了,要這么多人伺候他洗漱更衣?
鐘靈兒無語的搖了搖頭,對南宮夜的鄙視增加了一個點。
又等了好久,才見南宮夜出來了,淡淡的晨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給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圈淺淺的透明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