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自述
“陛下”待人離去,全安進到御書房內,恭敬喚著。
“全安,沏壺茶來”肅宗帝坐在椅上,用手揉著眉心,嚴峻的面上出現(xiàn)一絲倦容。
“是”全安快速地沏好茶,遞了上來,安靜地侍候在一邊。
心下卻犯著嘀咕,圣上這是在憂慮?方才不是好好的么?難道是……因著殿下們?
到底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這么多年浸淫下來,也得以知曉一二了
“全安,朕是不是做錯了?”
恍然的一聲問話,倒唬了全安一跳,他不知圣上何出此言,試探地問道,“陛下,您……”
還不待他的話說完,帝王的聲音又響起,“瑾瑜那孩子從小就待在朕的身邊,此番他一人前去池陽……”聲音戛然而止,未再說下去。
全安忽然想起來了,前幾日圣上擬了圣旨,卻遲遲不曾落下印章……因著那是張宣告九王爺出京的旨意。
他低順地笑著,盡量寬慰,“陛下,九殿下此番出京,可多多體察民情,也能知曉民生疾苦!未嘗不是一番好的歷練啊,還請陛下切莫憂心”
“陛下,您這一番心意,依照九殿下那般聰明伶俐的性子,相信九殿下定會體諒理解的”說著全安將熱茶朝著肅宗帝遞近了幾分,“陛下,先喝口熱茶吧,緩緩”
“朕明白,你先下去吧”肅宗帝默了一瞬,緩緩開口。
“是”全安恭敬行禮,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書房只余下一道明黃色的剪影,那道身影的主人似乎有著揮不去的憂愁。
是啊,全安說的對,此前的春日狩獵,文武百官都在場,還發(fā)生那般事情,他不可當做什么都未發(fā)生!
不管出于何等目的,可皇家的威嚴不可藐視,皇權更是不容挑戰(zhàn)。
可偏偏事情那般湊巧,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瑾瑜。
瑾瑜那孩子雖說做事莽撞,可心性單純,那樣的事情……怕是有心人構陷。當日他氣糊涂了,才下著禁令,拘九王爺于府……
朝中狼子野心的人不在少數(shù),政黨相交,私下黨派爭斗,真當朕是老糊涂了不成?
他黝黑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厲色,卻急急咳了一聲,這副身子……愈發(fā)不中用了!
瑾瑜那孩子心性純良,爭斗紛紜的朝堂不適合他,希望……希望將瑾瑜那孩子送往他的封地是正確的選擇!
……
祁王府
“殿下,您回來了”福伯一臉笑意,湊過來問候著。
“嗯”祁墨深淡淡頷首,隨即離開,原地余下一臉莫名的福伯,殿下這是怎么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他趕忙拉住墨沉,他可是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問他準沒錯,“墨大人,殿下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了?”
“殿下怕是有心事”墨沉凝著那道略顯蕭瑟的清寒背影,緩緩道出。
福伯:“……”
這他也知道??!關鍵是啥心事??!
接著,墨沉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漠臉,對上福伯,“福伯,您老也別操心了,殿下凡事都能解決的”最后一句說的莫名有著信服的力量。
“那好那好”福伯想想也是,殿下是他看著長大的,多大的事都能化解的,不擔心,他不擔心。
魚棲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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