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
蘇晨在原地站了一會,看著安靜的祥林巷子又喊了一聲。
可是除了他的回音,四周什么聲音都沒有。
甚至就連剛才那么多人的尸體也早就變成了白煙而消失不見。
“那么多人,就全都死了?”
蘇晨呆在原地,腦海中止不住的去想,如果,那個老頭向自己出手,自己能抵擋么?
答案肯定是不能。
恐怕自己就連鋼鐵戰(zhàn)甲都穿不上,就會變成同他們一樣的白煙吧。
“掌柜的,掌柜的!”
可是正當蘇晨想入非非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前面拐角處傳了出來。
“陳三?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蘇晨有些意外,這距離酒樓雖然不遠,可是陳三沒有理由過來啊。
“掌柜的,我聽人說看見你去賭場了?”
陳三跑的氣喘吁吁的,見到蘇晨之后,忙彎腰喘息的問道,就連蘇晨懷里的銀票都沒看見。
“嗯,去玩了兩把”蘇晨點了點頭,準備把錢遞給陳三。
“掌柜的,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yī)啊,我來就想勸你回去的,畢竟那可是三萬兩啊,難道你去賭兩把,我……我的天!”
陳三聽了蘇晨的話之后,扶著腰又喘息兩聲,然后邊說著邊起身,猛然一下子和蘇晨懷里的一大把銀票撞了個對臉,當他看到這么多銀票,下意識傳出一聲驚呼。
“這……這么多銀票,掌柜的,你把賭場給搶了?”
陳三下意識的看了眼銀票,眼里全是驚駭?shù)纳裆珕柕馈?p> “贏的”蘇晨沒好氣道。
“贏的?掌柜的,你,呃,賭場就這么放你出來了?”
陳三接過銀票,粗略一看,即使不知道具體數(shù)目的他也能知道這些銀票的大概,所以他目光后怕的看了看蘇晨的后方,生怕誰追殺過來一樣。
“笑話,你家掌柜憑本事賭贏的錢,他敢不放我出來!”
蘇晨聽了這話,臉上毫不在乎的說道,畢竟看過了真正的高手,剛才那些人?
就是個渣渣啊。
“莫名其妙失蹤這么多人,李幫主可能會很頭疼吧?”
“走了,回去,現(xiàn)在這些錢夠了么?”蘇晨想著拍了拍陳三的肩膀說道。
“夠了,夠了,掌柜的,我明天就去找人搭臺子!”
陳三捏著銀票的手聽了蘇晨這句話,微微顫抖起來,猛然回應(yīng)道。
“錯了,是今天就去找人搭臺子!”蘇晨笑道。
“是是,掌柜的,我回去就找人去搭臺子!”
“現(xiàn)在萬事俱備,就差東風(fēng)了啊”
蘇晨走到了酒樓之中,而后又吩咐陳三明天貼出告示,招一些會唱歌的人,之后就早早的睡了下去。
一夜無事,轉(zhuǎn)眼即到天明。
天空才剛剛破曉,可是整個臨江鎮(zhèn)就已經(jīng)沸騰了起來。
不少人都穿梭于整個臨江的大街小巷之中,將這件事情以最短的時間宣揚的鋪天蓋地。
“聽說了嗎,別樣酒樓那個大掌柜的,聽說要開了什么演唱會,嘖嘖,那場面大的,據(jù)說好幾萬人都不費勁”
“去去去,一個開酒樓的掌柜開的會還能看?據(jù)說還堪比桃花宴,我呸,桃花宴光是花魁就有數(shù)十個之多,他那個什么會是個什么玩意?”
“唉,小蘇掌柜終究還是年輕啊,膽大妄為,我可是聽說,酒樓里不少掌柜的都被他攆走了,而且跟他交好的各個商賈都不出錢幫忙,可是蘇掌柜還是一意孤行,我看這別樣酒樓危險嘍”
“是啊,有錢人的想法就是奇怪”
“我看也是,這會怕只是虛有其表,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聽說這會誰都能去,而且還不要錢!前提是去賈家的布行領(lǐng)一份宣傳單”
“不要錢?那倒是可以去看看,走走,去領(lǐng)個宣傳單去”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早上,這件事情,就這么從最開始的冷嘲熱諷,逐漸的向著一個奇怪的方向而去。
賈掌柜家的布行已經(jīng)很多年,年紀恐怕比現(xiàn)在的賈掌柜還要大一些,賈掌柜自認為也看遍了這臨江的百態(tài)。
可是當他家的兩萬份的宣傳單都快見底的時候,他從早餐的飯桌上直接坐到了地上。
“兩萬份真的快沒了?”
賈掌柜絲毫沒有大掌柜的風(fēng)度,顫抖的問著他家的掌柜。
“大掌柜,不是快沒了,是已經(jīng)沒了啊,還有不少人明確表示就是沖著宣傳單來的!”
那個掌柜的也是一臉無奈的回應(yīng)著。
“那?”賈掌柜沉吟了片刻,而后深呼吸一口氣而后問道:“那,我們的布,怎么樣?”
“大掌柜,這僅僅不到兩天的時候,三家分號的布已經(jīng)見底了,我正在讓人去倉庫拿貨,掌柜的,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掌柜的聽了之后更是臉色奇怪的說道,他給賈家當了這么多年的掌柜,從來沒有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情。
最主要的,這一切竟然是因為一個宣傳單引起的。
“難道不要錢真的就有這么大的誘惑力?”
他這一刻覺的自己可能老糊涂了,可能大掌柜會明白一些吧,說著他滿懷期望的望著此刻還坐在地上的賈掌柜。
“怎么回事?”
賈掌柜自己先是重復(fù)了一遍,而后猛的想到了蘇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
下一刻賈掌柜忽然起身,甚至都顧不上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向著外面大喊道:“來人!給我備車,我要去見蘇掌柜!”
管家聽到了這話里的急促,急忙的開始吩咐下去,而后賈府的大門吱呀一聲而開,馬車像是一溜煙似的向著別樣酒樓而去。
而此時的蘇晨絲毫不知道此時賈掌柜已經(jīng)向著自己而來,他此時有些郁悶。
是的,蘇晨真的很郁悶。
“陳三,你說,那些歌姬,真的沒有愿意來給我唱歌的?我可是蘇掌柜!別樣酒樓的大掌柜,她們?yōu)槭裁床粊???p> 蘇晨說著,敲了敲桌子,向著下方的陳三問道。
“掌柜的,那些歌姬一聽說要拋頭露面的唱歌,就一個不肯來了,我也沒辦法啊”
陳三一臉無奈,他今天一大早就找在碼頭,找了很多人,而后開始搭上了臺子,之后他將告示貼了出來,接著他又去各個青樓之中去尋找歌姬。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些歌姬一開始還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是一聽說要拋頭露面,就死活都不肯來了。
“掌柜的,這可怎么辦?”
陳三也是苦悶無比,什么都有,沒有唱歌的,這會怎么開?
“就一個都沒有么?”蘇晨也是很惱火的砸了砸桌子問道。
“歌姬沒有,別的倒是有那么一個”陳三聽了之后欲言又止的說道:“就是……”
“就是什么?”蘇晨眼睛一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