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真的很不擅長應(yīng)付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的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方案是。
自己等人趕緊離開,要不然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可能會讓今晚上自己沒有心思吃晚飯。
“我說,我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經(jīng)驗的,要不然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再從長計議?”柳軒有點認慫,他還對今晚上的晚飯抱有念想。
“嗨,男人嘛,總得對各種事情都要有點經(jīng)歷才行,要不然以后你老婆生孩子你甚至都不敢進產(chǎn)房陪她?!辈级髯鳛楝F(xiàn)場年紀最大的,自然的充當起了知心大哥或者說是長者的角色。
“產(chǎn)房什么的,現(xiàn)在對我來說還太早了吧,畢竟她雖然自稱十九歲但是看起來只有十歲啊。”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柳軒知道,生孩子這件事情距離自己起碼還有十年的路要走。
“……”布恩摟住柳軒的肩膀,用一種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語氣小聲道:“兄弟,你是怎么做到還沒有被請去喝茶的?”
“哈?”
柳軒開始不明白這看似忠厚的老牛在說個什么玩意兒,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馬上選擇了轉(zhuǎn)移話題。
“話說布恩大哥,你現(xiàn)在是什么等級啊?”
哪怕這頭牛妖都已經(jīng)有能夠當他曾曾曾曾爺爺?shù)馁Y質(zhì)了,但是在現(xiàn)代社會,不管你看到多大年紀的人,總之見面一句哥是絕對沒有錯的。
“我現(xiàn)在的等級?破竅期啊,有什么問題嗎?”
“沒,我就是隨便找個話題轉(zhuǎn)移一下你剛才那股讓我感覺到了過年回家,面對各種催婚親戚的錯覺?!绷幚蠈嵉幕卮鸬馈?p> “這些筋脈,其中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和靈智?!碧企涞穆曇魪倪h方傳來。
柳軒:“虧你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是筋脈。”
她的右手掌心放出一絲絲淡藍色的氣息覆蓋在大門之上,一層薄薄的霜冰將那些筋脈凍結(jié),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聲細微的滋啦聲響起,那層被冰封的地方卻是轉(zhuǎn)瞬間便化成了純凈的水蒸汽。
唐箐收回右手,轉(zhuǎn)過頭看向眾人,“我們需要有一瞬間強大的破壞力將這扇門破開,若不然的話這扇門的生命力就會自我修復(fù)它受到的損傷。”
柳軒:“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就被里面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嗎?如果里面存在的東西真的是人的話?!?p> 嚴格來講,當柳軒說出東西這個詞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對里面存在的事物抱有人形態(tài)的希望了。
“是的,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我們不得不這么做,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一路走過來,地上躺著的都是年輕人,但是你有看到兒童的蹤影嗎?要知道,這種地方除了是情侶們約會的好去處之外,也是每一個小朋友心目中的天堂。”
“說起來,還真的是這樣?”柳軒嘗試著回憶腦海中一路的所見所聞,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成年人和青少年,兒童卻一個都沒有,他內(nèi)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難道說……今天不是休息日?”
劉正:“……”
唐玲:“……”
不知道為什么,兩個小家伙覺得自己內(nèi)心中突兀產(chǎn)生了一種緊張感。
唐箐捏緊了粉拳,埋頭的樣子看來怒氣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今天是休息日沒錯,但是我想說的是,所有的小孩子,可能全部被引發(fā)了這一場變故的人給抓了進去,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想點辦法的話,恐怕兇多吉少?!?p> 平心而論,柳軒的確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他以前的人生信條是,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那么自己為什么要去管?
聽上去有點無情,甚至可以說是冷血,所以現(xiàn)在柳軒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人生信條。
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話還是管一管的好。
毫無疑問,他也不是謙虛,眼前這件事情,便是處于現(xiàn)在的自己有能力的管轄的范圍之內(nèi)。
長嘆一口氣,柳軒腦海中用名為責任的壓力給自己打氣,還別說,效果挺好的。
“雖然我對熊孩子是沒什么好感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熊孩子里面還是有很多可愛的孩子的?!?p> 這一瞬間,柳軒的腦海中被岡崎汐、鹿賀凜、泉此方等占領(lǐng),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他不是一個人!
……可是為什么好像占領(lǐng)他腦子里面的可愛小孩都是女孩子呢?這讓柳軒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什么,標準的傲嬌發(fā)言?”劉正撇撇嘴說道。
“要你管啊!”
“那么,我們這里能夠擁有一次性強大破壞力的人物?!碧企鋵⒛抗夥旁诓级魃砩希敖唤o你了,布恩大哥,你的體型總給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布恩將胸口拍得悶響,嘴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小事情而已,你們站遠一點哦,我害怕待會兒傷到你們!”
右腳在地上犁了犁,布恩將腦袋準確的對準大門,“戰(zhàn)爭·野蠻沖鋒(戰(zhàn)爭踐踏)!”
“你對戰(zhàn)爭這個詞到底有都中意啊!”柳軒都快要無力吐槽了,難道作為酋長會本能的中意這種帶有強硬色彩的詞匯?
不出預(yù)料的,那扇惡心的大門被布恩的尖角頂?shù)梅鬯?,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房間內(nèi)的形勢,卻聽得一聲悶哼傳來,隨后一個壯碩的身影便倒飛了出來。
“什么!”柳軒雙手將那道人影接住,一個化力化解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強大力道。
“咳咳咳,我靠,撞槍口上了。”布恩口中咳出點點殷紅,右肩上一個中空的孔洞正在勃勃的往外淌血,柳軒有理由理解他是真的撞槍口上了。
“呵,從進入這個游樂園開始我就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原來是你們幾個小老鼠在外面嘰嘰喳喳啊。”
尖細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有點像是影視劇里面的公公。
唐箐警惕的看著那道從其中走出的孱弱身影。
花白的頭發(fā)只在頭頂周圍還在生長,而中心早已是干涸的湖泊,褶皺的皮膚仿佛巴哥狗,看得人想用熨斗給他人工拉皮。
點點老年斑在褶皺的臉上肆掠著,不細看還以為臉上粘屎了。老鼠一般細小的眼睛倒是挺明亮的,就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鼻子挺大,開口說話時能夠看到那滿口的黃牙,佝僂的身姿,枯柴一般的手臂,右手拄著拐杖甚至都在顫抖。
單是從第一印象來說,這老家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陰冷,孤僻,反派的感覺。
如果不是在面前這種環(huán)境下的話,唐箐本人最多也只是會覺得眼前這個不過就是一個長得難看一點的普通老人罷了,然而有布恩受傷的先例在前,越是這種形象,越是讓唐箐心中警惕。
“小心,他那個拐杖是他的武器,類似槍械的攻擊方式。”
修士,以自身身體為載體,吸收天地精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職業(yè),然而并不是說這個職業(yè)就沒有自己的專屬道具了。
或許對于體修來說,最強的武器就是他們的身體,但是對于修煉法術(shù)的修士來說,一件趁手的武器至少能夠提高自己百分之五十(純屬柳軒從小說里面了解到的資料)的實力。
而武器的種類可就各種各樣了,從冷兵器到熱兵器,從小說里面的到游戲里面的,總之,在人類無窮無盡的腦洞之下,只要是理論上能夠存在的武器,修煉側(cè)的人就能夠完美的復(fù)制出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修理側(cè)的人,人人都是衛(wèi)宮巨俠。
布恩咬著牙在柳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肩膀上的小洞洞內(nèi),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連接起來,很快,除了還帶著點血漬之外,身體已然完好如初。
捏了捏右手感受一番,布恩的鼻孔中噴出兩行熱氣,仿佛為自己剛才的受傷感到丟臉。
“你是什么人?”柳軒發(fā)覺自己問了一個很腦殘的問題,肯定是平??磩赢嫼托≌f看多了。
“呵呵呵,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本來我不想找你們的麻煩,認為你們只要鬧夠了就會自行離開,但是沒想到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倒是闖了進來?!蹦抢项^陰測測的笑道,聲音就和夜晚發(fā)情的貓一樣。
“你該不會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吧,你現(xiàn)在站的位置好像就是門的位置啊。”
柳軒可憐的看著這個自認為裝了一手好逼的老家伙,挺有BOSS氣場的一個家伙,怎么就腦子有毛病呢?
剛開始這么陰森恐怖,這么有范兒的地方柳軒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什么腸子托在地上走,眼珠子掉在嘴巴邊,身上的肉缺一塊少一塊走起路來就和小兒麻痹似得家伙呢,現(xiàn)在看來,至少遇到的還算是正常人,倒是讓柳軒安心了不少。
“……”
現(xiàn)場一時間有點尷尬,對面的老家伙沒有想到柳軒的思維會這么跳躍,他喵的,他只是用了個比喻,比喻好么!神他媽還真的有人當真。
唐箐等人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幫腔柳軒,這話聽上去不像是狠話,但是仔細一想?yún)s又能夠把人氣到夠嗆,根本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