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dān)心,神僧的朋友沒事!”夜游神開門見山說道。
烏黑的夜色籠罩大地,客棧的燭火皆都熄滅。
大廳中黑壓壓一片。
君岳用眼睛看到夜游神明明就站在客棧門口,可是心中總有種他好像不在自己眼前的詭異之感。
這人感覺真的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一樣。
聽到他說王子婳沒事。
君岳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氣,面容上卻是一片的冷色,“你綁架了她,是打算威脅小僧!”
“并無此意!”夜游神搖搖頭,“某只是要和神僧談一件事情,不適合其他人在場!”
“所以就殺了這些人?綁架了小僧朋友?”君岳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
鑒定完畢,此人絕對是邪惡無疑了。
“嗨,一些螻蟻而已,反正遲早要死,死到某的手上,也是他們的榮幸!”
“好了,說正事吧!”君岳懶得對此人的三觀指手畫腳。
反正打定了主意,等他放了王子婳,就滅了他。
那夜游神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牽強(qiáng)。
“你是否白日里見過日游神,并且答應(yīng)去秦淮河了?!?p> 君岳頷首,“不錯!”
“聽某一句話,別去,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哦?”君岳挑了挑眉,靜待他的下文。
“某與他都是下界神祗,受上界管轄。
可是他卻背叛了上界的意志。”
君岳心頭狂跳,他早就感覺這方世界大有問題了。
如此看來,那些所謂的邪神投影,都是被那所謂的上界允許的。
那所謂的上界,被邪惡入侵了嗎?
夜游神望著君岳的表情變化,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繼續(xù)說道,“神僧?dāng)貧⒘送粮蔷队?,已?jīng)引起了上界的注意。
有人提議派大人物投影下來滅殺了神僧,但被大帝阻止了!”
君岳不由冷笑連連,“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威脅小僧?!?p> “不,某是在說一個事實(shí)!”夜游神似乎對君岳的態(tài)度毫無察覺。
不卑不亢繼續(xù)道,“神僧不知在上界發(fā)生了怎樣慘烈的戰(zhàn)事。
若是不用血祭的法門盡快恢復(fù)戰(zhàn)力,我們這方世界恐將不保!
到時,別說下界的凡人,就連上界的神仙都可能成為奴隸!”
這個理由還真特么的強(qiáng)大。
可君岳卻聽的心中一片悲涼,你們接受了下界人的香火供奉,就當(dāng)承擔(dān)相應(yīng)的業(yè)力。
你們倒好,戰(zhàn)死一位就要用下界數(shù)萬凡人來血祭復(fù)活。
你們的生命是命,下界人的生命卻只是你們的養(yǎng)料!
這樣的上界,不要也罷!
君岳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所以,若是小僧不答應(yīng)放棄去秦淮河,你就會殺了小僧的朋友?”
“非也!”夜游神搖搖頭,“某只是告訴神僧事實(shí)而已,去不去的選擇權(quán)在神僧手中。
與神僧那位朋友無關(guān)?!?p> 說到這里,他拍了拍手掌。
忽然黑暗中扭曲了一下,粉雕玉琢一身白色衣衫的王子婳,就一臉茫然的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
“嗯,我睡著了嗎,怎么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君岳輕輕笑了笑,朝她招手,“你過來站在小僧身后!”
“既如此,那某告辭了!”見任務(wù)完成。
黑暗中的夜游神這時抱了抱拳。
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之際。
卻聽君岳冷笑一聲。
毫無征兆的,小金剛伏魔拳,佛光普照。
昏暗的客棧中突然猶如白晝。
夜游神是習(xí)慣了黑暗的存在,突然發(fā)現(xiàn)亮光本能就是一驚。
想要遁入黑暗中,卻是發(fā)現(xiàn)他全身已經(jīng)都被罩在了對方的拳影當(dāng)中。
不由怒喝一聲,“神僧這是要作甚?”
“你不是要小僧選擇嗎?”君岳身上殺氣凜然。
“這就是小僧的選擇!”
他的手掌高高舉起。
韋陀掌,靈山禮佛……
佛音裊裊間,一只巨大的金色菩薩出現(xiàn),鋪天蓋地的手掌一拍而下。
仿佛將整個客棧都籠罩在了里面。
“擊殺一只邪惡的夜游神,金山寺無憶,五行宗王子婳,各得功勛五十點(diǎn)!”
……
同時聽到這個蒼老聲音的雨櫻洛幾人愣了好半晌。
過了片刻不由苦笑著搖搖頭。
這小和尚還真是兇殘啊,居然連這個世界的神祗也敢打殺。
不過,多了個邪惡的頭銜居然還有功勛,幾人似乎隱隱抓到了什么!
看到眼前一個村落中浮現(xiàn)著無盡的血?dú)狻?p> 本來有些猶豫的幾人對望一眼,大步?jīng)_了進(jìn)去。
……
付城城隍廟中,一副老道士打扮的黃大仙突然眼皮狂跳。
就在這時,噗嗤一聲,又一盞魂燈熄滅。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
“誰,誰又殺了一位神祗?”
“夜游神?他不是去談判了嗎?”
忽然想到什么的黃大仙面色大變,“又是那個小和尚做的,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這般強(qiáng)!”
“啟壇,老夫要溝通上界,必須請一位大人物投影下來?!?p> ……
“我明明什么也沒做,居然也有功勛拿?”
其實(shí)拿到功勛的王子婳心中是有些興奮的,可心中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這一次好像是自己又拖了后腿?。?p> 想到這里,她心中不由有些黯然神傷。
這小和尚最多也就大自己一兩歲,怎么人家就能屠神了,而自己連肝之木氣都還未修出。
“哎,對不起啊!”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我修成太一生水決一重已經(jīng)一年多了,可是悟性太差了,二重就是死活領(lǐng)悟不了。”
“不怪你,”君岳看到夜游神死的時候,身上好像掉下了個什么東西。
于是低身撿起,看到是一個色澤純凈的白色玉佩。
看起來值不少銀子啊。
于是他一邊開始在夜游神身上翻找。
一邊無所謂的笑笑,“其實(shí)你這個年紀(jì)有如此修為已經(jīng)不錯了。
當(dāng)然,是前提不跟小僧比的話。”
“噗嗤!”這話雖然有些扎心,但王子婳明白他是在寬慰自己。
低落的情緒就神奇的上升了不少。
“嗯?”
君岳突然想起什么,抬起頭來,“你如果突破第二重會怎么樣?能破城隍廟那樣的幻境嗎?”
“應(yīng)該可以吧!”王子婳很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
“而且憑我的積累,應(yīng)該也能打通肝之木氣的壁壘了!”
君岳突然眼睛中發(fā)起了亮光。
“把口訣告訴我,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