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雪召集那位醫(yī)女,擦拭了一下身體,拿針把年輕的皇后弄醒,這皇后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
皇后睜了一下眼,但又暈過去了。
鳳傾雪把拿出兩把手術(shù)刀,用火來回烤了一分鐘,又拿酒精浸泡,消毒工作做了很久。
自己的手也洗了幾遍,也用酒精消了毒,腸線已經(jīng)穿好。
也讓其他人也給自己的手消毒,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在皇后后面扶著。
手術(shù)刀在下腹部正中,縱向切入,進(jìn)入腹腔,分離膀胱和子宮。
從子宮下段橫切口進(jìn)入宮腔,娩出胎兒,用產(chǎn)鉗,娩出胎盤。
其他宮人,有的嚇的要叫出來,有的想吐,總之一個個的表情都不那么自然。
終于,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出來了,“叫兩個穩(wěn)婆進(jìn)來?!眱蓚€穩(wěn)婆進(jìn)來,拍了拍嬰兒的屁股,“哇”的一聲,嬰兒哇哇大哭。
然后穩(wěn)婆給孩子清洗,抱著襁褓中的嬰兒,去給皇上看。
“皇上,是個小王爺!”
“賞!”小皇帝高興道。
鳳傾雪繼續(xù)自己的工作,縫合子宮切口,和腹壁切口。
一頭大汗。
“擦汗。”醫(yī)女在旁邊已經(jīng)目瞪口呆。都忘記了擦汗這個事先交代的工作。
直到最后一次才注意到,擦汗的人是華思邈。
她給皇后喂了補血藥,一粒丹藥從手指中滑落,融進(jìn)了藥湯。
鳳傾雪守了一夜,皇后沒有發(fā)燒。又交代了張?zhí)t(yī)一些注意事項。
“三天流食,多喝水,一個月不要下床,不要動傷口,半個月后可清洗身體,但避免傷口。不能穿緊身的衣服,一年以后再懷孕?!?p> 隔天晚上皇宮設(shè)宴,美味佳肴,歌舞升平。
鳳傾雪又一次遇到了左相書若塵,他一身官服,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
“冷醫(yī)女,你師從何方???”小皇帝看著鳳傾雪如花般的面容。
“民女師傅行蹤不定,民女不敢報他老人家名號?!兵P傾雪開始撒謊不眨眼。
“傳說,藥王谷谷主行蹤不定,你可是他的徒弟?”右相季守禮問道。
“不敢報家?guī)熋M。”鳳傾雪默然。
華思邈和他師妹互看了一眼。
“除了黃金千兩,你想要什么賞賜?”皇帝問道。
“能否給民女一片地,要大,民女喜歡種藥材?!?p> “恩?!毙』实鄣?,“舅舅,有什么好的地方嗎?”
右相以為是什么其他要求官位之類的要求呢。
“下錦城西郊有塊空地,在錦州西北,無人居住?!庇蚁嗾f道。
鳳傾雪發(fā)現(xiàn)左相眉頭緊了緊。
宮宴結(jié)束后,左相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鳳傾雪。
鳳傾雪一行人拿著地契先回了冷府。
第二天夜里,鳳傾雪如期拜訪了書若塵。
“進(jìn)來坐吧?!?p> 書相的書房很大很簡潔,有很多書架,兩個大案幾,一個上面放滿了卷宗。
“皇上是不是喜歡玩新鮮的事物?”鳳傾雪開門見山。
“皇上對新鮮的事物是很有興趣,不過他更喜歡木工制品,自己做出好多成品,還在市場上販賣,經(jīng)常被搶購一空,不過沒有百姓知道是皇帝做的?!?p> “這里的木頭,什么最便宜,還有質(zhì)量不是特別差的?”
書若塵去書架上翻出了一冊書卷,“南方松不錯,但是承重能力有點問題,不如實木?!?p> “左相?!?p> “如果不嫌棄,沒有外人在場,就叫我若塵吧?!睍魤m覺得對方一點都不像小孩子。
“好,若塵,那你叫我傾雪吧,我那片地有什么問題嗎?”
“那幾個山頭面積是很大,大約十畝地吧,但基本都很荒蕪,做藥田的土地并不多。倒是不遠(yuǎn),馬車過去不到三天,如果快馬加鞭差不多一天?!?p> 兩人又多說了一些關(guān)于法律和民生的話題。
“若塵,多謝了,我明天過去看看。哦,這有幾粒藥丸送給你,可以強身健體,告辭了,早休息。”
冷府。
“阡陌,你過來我房間,我有話跟你說。”
“你閨房?”
“恩。”鳳傾雪并沒有意識到什么男女大防。
鳳傾雪半躺在床上,實在是有點累。
“阡陌,你是我來到這里,第一個信任的人,我想創(chuàng)立一個門派,旗下有很多分部,所以跟著我要做很多事,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時刻準(zhǔn)備著?!?p>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先過去看看?!?p> 鳳傾雪和琴阡陌,騎著兩批快馬,往下錦城郊趕去。
下錦城和上錦城圍繞著錦都,越往西邊走人越少越荒涼。
城郊旅店住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到達(dá)了目的地。
一片類似森林的地方映入眼簾,沒有路。
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片荒蕪。有幾座小山丘,山腳下有的地方有綠草地和野花,有的地方的草發(fā)黃。
鳳傾雪畫了一個大體的地形圖。
西北方向還有一條河,不過現(xiàn)在有點入冬了,河水有點干涸。
鳳傾雪在前面快速騎著馬,突然馬兒“嘶”的一聲,前腿已經(jīng)沒入了沼澤。
琴阡陌一個飛身,把鳳傾雪從馬上拽下來,又摟著她坐回馬上,有驚無險。
“阡陌,謝謝,我們先出去吧?!兵P傾雪轉(zhuǎn)身了阡陌一個大大的擁抱。
鳳傾雪的額頭擦過了琴阡陌的唇,一種異樣的感覺讓阡陌一愣。
倆人乘坐一匹馬,鳳傾雪在前,琴阡陌只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一些。
鳳傾雪倒是很喜歡背靠在阡陌的寬闊的胸膛,感覺很溫暖。
倆人到了下錦城,鳳傾雪又買了匹馬,倆人又用了一天時間,回到了錦都。
鳳傾雪把所有人,琴阡陌,苗圃,蘭姐,鐵師傅父子,三十個兒童和二十個木國俘虜,召集在大院里。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頭兒,我叫冷傾,今天有些話要跟你們說。你們跟了我,以后可保你們在這亂世相對平安,而且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
我呢,有一片地,地勢有點復(fù)雜,還請你們過來幫幫忙。那里會是我們的總部,住房我打算做木頭的組屋,聽說班師傅,你對造房子非常有經(jīng)驗?”
鳳傾雪對著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主子,我爺爺輩就是造房子的,到我這傳下來已經(jīng)三代了,經(jīng)驗是有那么一點,不過組屋是什么?”